“郑子伦是高人!”汶剑波欣欣然道:“怡美小妹,让陈大酷带上我的人皮面具你给他把脑袋用纱布缠裹起来!”
汶剑波说着将缠裹自己脑袋上的纱布扯下来,把手伸向容静茹道:“静茹小妹,快将陈大酷的人皮面具拿来!”
容静茹一怔,在汶剑波耳畔说了声:“汶哥哥上里面的卧室去,静茹给你戴!”
汶剑波见山本怡美正给陈大酷戴好人皮面具的脑袋上缠裹纱布,便就跟着容静茹进到里面的卧室。
容静茹突然抱住汶剑波在脸颊上狂吻起来。
汶剑波急呛的不知所措,但面对容静茹他不能拒绝。
两人亲昵了几下,汶剑波想起山本怡美,不过他和山本怡美还没有这样热烈过。
两个女人,热情奔放的女人,两朵美如花朵的女人……
汶剑波成了陈大酷,不,应该是郎中尤臯,陈大酷成为汶剑波头上裹着纱布躺在病榻上。
汶剑波说了声:“现在可以把小林家二、高桥大东、石田三茂他们请来了!”
三人很快被山本怡美喊到12病房来,容静茹指着装扮成郎中尤臯的汶剑波给小林家二、高桥大东、石田三茂介绍道:“小林君、高桥君、石田君,这是尤郎中尤臯,冀中城著名的中医翘楚。”
容静茹说着清清嗓子加重语气道:“容某人和怡美小妹跑了大半个冀中城才将他请来,尤郎要给山本益智瞧病,还请三位太君现场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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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大东拈花一笑道:“容教授真是个知识分子,郎中瞧病我们有不懂,监督的啥?”
汶剑波以郎中尤臯的身份拉张瞪直坐在床榻跟前问山本益智肚子疼多长时间哪?
山本怡美一旁接上话:“欧尼桑的腹部此前动过手术,最近几天断断续续地牢疼痛!”
汶剑波闭上眼睛给山本益智号脉。
小林家二按捺不住地问了一声:“尤郎中,山本君的病情要不要紧?”
汶剑波瞥了小林家二一眼变换着自己的腔调道:“说不要紧但不吃鄙人的良药便有性命危险,说要紧嘛不吃鄙人的良药就要上西天!”
“八嘎!”石田三茂怼了汶剑波一声,凶巴巴道:“你是江湖骗子死啦死啦地有!”
小林家二慌忙拦住石田三茂道:“石田君不要忙中添乱好不好!”
高桥大东也说:“石田你可以回自己的岗位上去了,这里用不上这么的人!”
石田三茂气哼哼地走了,汶剑波开了一副中药处方递给容静茹道:“刚才本医号了太君的脉虚无慌跳,估计为绞肠痧的可能性极大,马上按照处方上给他把药买来熬服,要是有耽搁,患者可能会丢失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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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家二把药房拿在手中看了半天认不全中文,只好将药方递给汶剑波道:“你的,读读念念的听!”
汶剑波瞥了小林家二一眼,将处方接过来,指指病榻上的陈大酷道:“这位长官内伤很严重,此前是不是负过重伤?”
小林家二见汶剑波如此询问,只好接上嘴道:“山本君被土八路俘获过,肠子撅出来后来经过手术恢复了,可是今天突然反复!”
“这就对咧!”汶剑波讪笑一声道:“在下刚才诊断了一下他是绞肠痧,是肠子流出来装进去是吗?由于没有清洗干净才导致病情复发!”
小林家二听汶剑波的诊断和他此前的判断别无二致,心中便很得意,看着汶剑波“哟西”了一声。
汶剑波伸长脖子道:“鄙人的药方叫蒲公英川朴大全,专门用来治疗绞肠痧、以及肚子疼的疾病!”
小林家二和高桥大东听汶剑波如此讲,相互对视着面面相觑,因为两人根本就不懂中医。
汶剑波好整以暇道:“蒲公英川朴大全通补兼施,补气健脾,和血化瘀,清下通腑,是肚子疼的必备良药……”
“你的啰嗦啰嗦的有!”高桥大**然发飙,指指处方上的药剂道:“让你念读药剂,你胡扯八扯个甚!”
“那是那是!”汶剑波点头哈腰“哈依”道:“药剂是蒲公英、生黄芪、党参、苍术、丹参、当归、枳壳、川朴各15克、姜半夏、熟大黄、炒内金各10克,炙甘草6克。用量每日1剂,文火水煎,分上、下午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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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剑波念读完药方剂量,郑重其事道:“马上派人上街抓药,一刻也不能耽搁!”
容静茹看看小林家二和高桥大东道:“小林君、高桥君,你们看派谁去抓药?”容静茹有意用言语激拨。
“那当然是容教授啊!”小林家二直言不讳道:“中医郎中是您请来的,您知道哪里有中药铺!”
容静茹等待的就是这句话,看看山本怡美道:“怡美小妹那你就陪着欧尼桑,姐姐随尤郎中进城去抓药!”
容静茹用日语飙了几句,小林家二扬扬手臂道:“那就再麻烦容教授一回!”
高桥大东趁小林家二和容静茹说话的当口走到电话机跟前道:“我给街上巡逻的宪兵打个电话,让他们一路给容专家大开绿灯!”
高桥大东说着检查装在话筒里的窃听器,见安然无恙,可他哪里知道窃听器上缠裹的布早就被拿掉……
汶剑波和容静茹走出日军医院后,疾风似火般向四海茶馆赶去。
远远地,他看见阳光下的四海茶馆在秋阳的照耀下显示出璀璨的光芒,心中便有一分由衷的平静。
自从汶剑波住进日军医院,四海茶馆便成为外界和他的联络的驿站,从静谧山庄赶来的容静茹她们一直在这个地方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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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静茹和四海茶馆好像不是头一次接触,而且是相当熟悉的。
汶剑波禁不住问了一声:“静茹,你好像和四海茶馆很熟悉是不是?”
容静茹挽着汶剑波的胳膊向前走着,听他这么问不禁一怔,回眸一笑道:“汶哥哥怎么问起这个问题来了?静茹和四海茶馆是很熟悉,四海茶馆的东家曹向北是静茹的长辈,静茹一旦进城里来总会上他那里坐坐!”
汶剑波“哦”了一声,见容静茹挽着自己胳膊,便用自己的胳膊肘子故意将她的手往肋巴上重重压了压说:“凭我知觉已经明白你和四海茶馆的关系不一般!”
容静茹“咯咯咯”碎笑,汶剑波接着道:“上次陈大酷三人直闯医院落脚的地方就是四海茶馆,而汶某在庙坡遇见陈大酷三人,他们提示我把小汽车停放在四海茶馆的停车场,还说四海茶馆有个茶博士名字叫尒达,让我去了以后找他,我找见尒达后他竟然成为我的徒弟,看来汶某和四海茶馆也有缘分!”
容静茹见汶剑波说得荼毒咽部进去,笑得前仰后合道:“汶哥哥还真和四海茶馆有缘分,要不我们一有事情咋会万这个地方跑!”
容静茹说着煞有介事道:“嗨汶哥哥,早晨我和怡美去四海茶馆找陈大酷,那个名叫郑子伦的大学生给你和陈大酷都作了一副人皮面具,可我听说郑子伦的爹爹郑老八也在四海茶馆!”
汶剑波一怔,看向容静茹道:“静茹怎么提起郑子伦的爹爹来?”
“郑老八是刀匠手,汶哥哥不是一直想打制一把指环刀吗?”容静茹扬扬洒洒地说:“这次去了四海茶馆就找郑老八!”
“静茹你是我肚子里的一条蛔虫嘛!”汶剑波调侃一句道:“我是一只想打制一把指环刀,只是苦于找不到一个好刀匠,郑老八既然在四海茶馆,那我就找他打一把指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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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哥哥为什么要打指环刀?”容静茹不明事理地问了一声:“指环刀有什么用处!”
“杀人啊!”汶剑波嘿嘿笑道:“陈大酷和孙土根没有告诉你庙坡抹小鬼子脖子的事?”
容静茹凝视着汶剑波疑惑不解:“你用的是指环刀?”
“NONONO!”汶剑波讪讪而笑,道:“如果是指环刀的话讲更加完美,只可惜没有用的是手术刀!”
汶剑波说着还特意把手术刀的来历解释了一番:“手术刀是怡美在手术室器械护士杨洁跟前讨来的,一把刀柄两只刀片,咱家拎在手中只在小鬼子脖子上一抹,他们就上西天了!”
“这么说要是指环刀的话会将脖子上吃饭的家伙嫠下来!”容静茹欣欣然道。
“那倒不至于!”汶剑波辩解道:“指环刀是像戒指一样戴在手指头上,杀人时只要靠上去轻轻一划,敌手便就没命!”
汶剑波说着跳转话题道:“静茹来冀中探视汶某进不了日军医院的大门,是不是就住在四海栈?”
“汶哥哥你是姜子牙能掐会算啊!”容静茹不予否认地说:“静谧山庄和四海茶馆好几年都是关系户,静谧山庄的人一旦来冀中城,就餐住宿都在四海茶馆和四海栈打卡!”
汶剑波“哦”了一声没有再问,想起那天他为了应付山本怡美急匆匆离开,而让凤鸣春中药店的30个“伙计”融入茶馆人员之中,现在他们的情况如何汶剑波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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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就是汶剑波离开四海茶馆时给尒达、胡大磊、杨志芳、王子合、丁二猛几人安排的任务——去中药店后院把郎中薛福旺埋藏的电台取出来,再将药材仓库的贵重中药材转移走。
好几天时间了,四海茶馆没有传出一点消息,汶剑波心中很是不淡定。
汶剑波这时候穿的是一袭长袍,长袍上套一件马甲,头戴宽边大礼帽,脚蹬千层底子圆口鞋。
这副行头是陈大酷以郎中尤臯身份出现在日军医院时穿戴的,汶剑波顶替了陈大酷的郎中身份,便就原封不动地换上长袍马甲穿上,走出日军医院。
在此之前,山本怡美曾经给汶剑波制作过一身长袍马甲,但那天在树皮地洞营救薛福旺时,为了进行战斗汶剑波丢弃了,只穿马甲腰里别了两把鸡腿儿撸子和一把勃朗宁手枪,装了91发子弹冲出树皮地洞,诛杀了日本特高课栈小松切割,把中药店胡大磊、杨志芳、王子合30个人营救出来。
容静茹今日穿一身清丽的学生装,上身浅蓝色小褂斜襟偏衽,下身黑色筒裙配着长筒白袜。
圆口轻便鞋,白皙细嫩的脸庞,漆黑的双瞳,戴一幅博士伦眼镜,通式发辫,秀美温文,笑起来两个腮帮显现出两个可爱的酒窝甜美迷人。
汶剑波说完上面那些话又问容静茹:“静茹,你和怡美去四海酒店找见郑子伦制作人皮面具时,见没见到尒达?”
容静茹蹙蹙眉头思量一阵说:“好像没有,静茹和怡美出出进进好几次,尒达一直没有出现!”
“那么曹掌柜也没有给你们说过啥事?”汶剑波刨根问底道。
“没有啊!”容静茹不假思索地回答着,看向汶剑波道:“汶哥哥是担心尒达……”
汶剑波有点郁闷地说:“好几天不见四海茶馆这边的消息,也没有尒达的音信,我担心可能出事了!”
顿了顿伸长脖子咽下一口唾沫道:“那天从中药店营救出30个伙计后,还忽视了一个重要环节,没有将牺牲的人和受伤的人运走,他们全都落在小鬼子手中!”
容静茹一怔,不明事理地问:“汶哥哥怎么知道牺牲和受伤的人落在小鬼子手中?”
汶剑波是通过自己脑子中出现的天幕感知到,中药店没有及时转移的伤员和牺牲的人,落在小鬼子手中的。
天幕上出现过一个院落,院落里兵警林立,一间行刑房间里刑具森然,立柱上捆绑着几个人,手执皮鞭、烙鉄的刽子手正在对其用刑,而在几道城门口都悬挂着已经死亡了的人的尸体。
汶剑波的脑子天幕是他的金手指,但中药店那些死了和受了伤是不是被小鬼子弄走,还得见到曹掌柜后予以核实。
容静茹在身边,汶剑波有点按捺不住,才将脑子天幕上出现的中药店伤员落在鬼子手中的事情讲出来。
但汶剑波并没有透露他有金手指能先知先觉。
容静茹见汶剑波讲得深沉,安慰他道:“汶哥哥不要疑神疑鬼,我想尒达不可能出啥事,即便出了事不是还有曹掌柜吗?他可是日本人的维持会长,给铃木九一送过文物,铃木九一十分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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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剑波惊呼一声:“曹掌柜给铃木九一送过文物?”
“是啊!”容静茹不加掩饰道:“曹掌柜为救自己的儿子尒达还给铃木九一送过黄鱼!”
“送黄鱼的事我知道!”汶剑波不屑一顾道:“大日本皇军的维持会为保儿子一条命还要送黄鱼,看来华夏人在日本人眼里真是没地位!”
容静茹接上话道:“尒达也真血气方刚,竟然在大街上将一个日本曹长揍了一顿,日本曹长搞到旅团,旅团长判了尒达死刑,曹掌柜送给铃木九一十几根金条,救了尒达一条命……”
两人边说边走,来到四海茶馆门口,汶剑波撕去罩在脸上的人皮面具向里面走去。
守门的骆二驼见汶剑波和容静茹双双走来,欣喜不尽地走上来问了一声好,做出一个谦让的动作请二人进入。
汶剑波从骆二驼面前走过时发现老头脸上显露出阴郁的神色,心中不禁打个了个激灵!
汶剑波想询问骆二驼是不是出啥事了,孙土根、路建、林晴三人已经从院子里冲出来。
孙土根、路建跑到汶剑波跟前一左一右挽住他的胳膊嘘长问暖。
林晴怪异地呼喊一声:“您是汶大哥吗?啊呀呀,原来是个靓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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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静茹瞪了林晴一样嗔怒道:“傻丫头怎么说话哪?他不是汶大哥还会是谁?”
林晴嘻嘻哈哈笑道:“那天夜里汶大哥昏迷着林晴没有看清楚容貌,现在才真真切切看见一个英武的华夏军官,真是潘安、卫介重生啊!”
大家都市年轻人,凑到一起开开玩笑是一种最好的放松。
汶剑波见林晴如此讲,扬声大笑着吟了一首诗:危冠广袖楚宫妆,独步闲庭逐夜凉。自把玉钗敲砌竹,清歌一曲月如霜。
汶剑波吟诗完毕把手指向林晴道:“好一个尖钻刻薄的利嘴女子!”
路建吃醋地在林晴肩膀上拍了一把损她道:“林晴你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好不好,人家汶大哥早就有意中人了,那就是我们的老师……”
容静茹“嗨”了一声训斥路建道:“路建你胡说个甚,没大没小了吗……”
曹向北看见汶剑波,急急火火走出来迎接。
把汶剑波和容静茹迎到会厅里面坐下,曹向北脸上显露出急切的神色。
汶剑波从曹向北急切的脸上估摸出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便给容静茹说了声:“静茹你和土根、路建、林晴抓紧弄中药,应付医院那边的事,我和曹老板在这里说几句话!”
容静茹应答一声去了,汶剑波问曹向北:“前辈,晚生刚才一进门便见骆爷爷一脸的阴郁,现在您又心事重重是不是出事咧!”
“尒达出事咧!”汶剑波的话音一落,曹向北便就站起身来说:“昨天晚上尒达和胡大磊、杨志芳、王子合他们去十二拐把子胡同商家大院营救被关押那里的12个人,没想到全落进小鬼子的陷阱之中,去了4个人一个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