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剑波离开四海茶馆,风驰电掣般向吉祥胡同128号大院赶去。
行至几条巷子的交叉的地方,见一堆人围在一座院落的大门口交头接耳。
华夏人有看热闹的习惯,即便日本人占领了他们的领地;这种陋习也难能改变,但一些马路消息就是通过这样的形式传播出去的。
汶剑波觉得蹊跷,便就走过去看了看;只见众人围着的大院门牌号上标识着“十二拐把子胡同1号大院”字样,大门敞开着;院子里有穿黑衣服的警察走来走去,关注着屋子里面的动静。
汶剑波询问一个中年人:“大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中年人慈眉善脸,将嘴巴给汶剑波跟前凑了凑神神秘秘道:“先生有所不知,十二拐把子胡同1号大院的主人名叫豆蔻瓣外号小红鞋,是个大众情人!”
“大众情人!”汶剑波有点不明事理地问了一声:“啥是大众情人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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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汉子嘿嘿嬉笑着说:“看来兄弟不谙此道,大众情人就是大车门呗!啥样的车都能往里面吆,不过没有轧道钱那是万万不能的!”
中年汉子把风月场上的事情说幽默滑稽,汶剑波似乎明白大车门的意思;便就迎合着啼笑一声:“那哪辆车在这里翻哪?”
“汉奸特务队长常熟番啊!”汉子直言不讳地说着,扬扬眉头道:“不是常熟番自己翻车,而是这个二鬼子被宪兵司令部的老鬼子给砍了!”
“老鬼子杀了二鬼子?”汶剑波有点讶异地问:“这不是狗咬狗吗?”
“谁说不是,要不说华夏人为啥苦逼!”汉子无限感慨地说:“做了舔狗整日闻小鬼子的臭屁,下场还是被人家但梭草一样砍杀!”
汶剑波听得咂牙花子“啧啧”道:“有这档子事?”
汶剑波和中年男子正说着,过来一个时髦女人往汶剑波跟前一站;汶剑波见女子满脸的骚气知道她是交际花,想走开可是身不由己;女子是拦在他前面的。
交际花女子将汶剑波打量半天,见他身躯高大,年轻帅气;便就就上中年汉子的话道:“兄弟是想听院子里面发生的事是不是?”
汶剑波没有吭声,交际女子“噗嗤”一笑,道:“长官恐怕还不知道,我们这十二拐把子胡同是一条风情巷;这样的怪事屡见不鲜么!”
交际花不请自到地要做义务讲解员,一张小嘴吧唧吧唧说述说着:“小红鞋豆蔻瓣和皇协军的头头脑脑都有一腿,可是这个名叫常熟番的家伙勾上小红鞋后要吃独食;其他老总害怕他就不敢来了!但吓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最天夜里黎明时辰来了一个贼大胆名字叫潘璋人称潘二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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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剑波一怔,心中暗暗说道:“潘二狗子从吉祥胡同128号大院逃脱来这里哪?”
一个短裤党听交际花提到潘二狗子,饶有兴趣地插上话道:“翠鸟你咋知道得这么详细?莫非是你在皇协军里有内线?”
名叫翠鸟的女子瞪了短裤党一眼说了声“去你的”,眼神里却显露出一种暧昧的神色;看情状他跟名叫翠鸟的交际花有一腿。
中年汉子诡秘地一笑,看向短裤党道:“二憨整天跟着翠鸟姑娘屁股转,还不知道陈福元是翠鸟的那个;一定是他把昨天夜里的事告诉了自己的相好!”
“杨三耙子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翠鸟怼了中年汉子一句道:“是陈老总告诉本姑娘的怎么样?本姑娘现在把陈老总告诉的转发你们,你们还不高兴!”
“高兴高兴!”短裤党吴二憨兴高采烈地手舞足蹈:“翠鸟你快说,大家伙都想听听!”
翠鸟姑娘眉飞色舞道:“潘二狗子撬开豆蔻瓣的门,豆蔻瓣想换个口味一下子便扑进潘二狗子怀里了,潘二激动;将豆蔻瓣掂了起来甩在床榻上!”
翠鸟姑娘说到这里故意卖个关子停下来,周围人不依她道:“说呀!夹半截露半截什么人啊?”
翠鸟姑娘嘿嘿一笑,接着道:“潘二狗子将豆蔻瓣甩在床榻上刚一入巷,常熟番喝得醉醺醺用钥匙把门打开来;看见潘二狗子压在豆蔻瓣身上活动,掂起桌子上的杀瓜刀直接砍去;潘二狗子一只耳朵被砍掉,又一只耳朵被砍得只连一点皮!”
汶剑波听翠鸟絮絮叨叨讲述着,心中不禁一怔,喃喃自语道:“潘二狗子这家伙还真有心计,他是想掩盖自己敲诈勒索薛福旺;让两个小鬼子丢掉性命的罪责来转嫁矛盾,要汉奸队长做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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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鸟姑娘接着道:“潘二狗子的耳朵被砍掉,便上宪兵司令部状告常熟番杀人!”
翠鸟姑娘说到这里又卖开了关子,短裤党吴二憨立即喝吵起来:“嗨,我说翠鸟,你要说就把话说完;不要干了半截撒尿泄了人的火!”
翠鸟姑娘又瞪了短裤党一眼神神叨叨说:“潘二狗不光状告常熟番杀人,还说凤鸣春中药店是八路军的秘密交通站;掌柜子薛福旺是xx党!”
“就说鬼子兵包围了凤鸣春中药店,原来是潘二狗子告的密!”短裤党吴二憨怒气难消道:“这狗日的真不是东西,二憨要是碰上他非给沟子里塞瓦渣不可!”
人们跟着吴二憨议论纷纷,汶剑波觉得这个短裤党吴二憨还有点民族气节;便就暗暗记住了他。
翠鸟姑娘接着道:“潘二狗子也不是冤枉薛福旺,昨天夜里薛福旺将两个日本兵杀死在他家院子里;现在他们夫妻去向不明!”
深深咽了一口唾沫道:“宪兵司令官接到潘二狗子的举报赶到十二拐把子胡同1号大院里,直接就把常熟番给劈成两段!警察在里面正询问豆蔻瓣事情的经过哩!”
翠鸟姑娘吧事情叨扰完,在汶剑波身上拍了一把嘻嘻笑道:“大兄弟,你说这事悬不悬?”
汶剑波讨厌翠鸟姑娘的轻薄,可他也感谢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了。
懿轩明扬声笑道:“感谢姑娘不厌其烦地介绍事情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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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双手抱拳深深一揖,道:“翠鸟讲得好,改日在下前去拜访!”
翠鸟姑娘受宠若惊,汶剑波却转身离去;翠鸟不依不饶地喊着“嗨嗨嗨”末了厉声说道:“兄弟请记下姐姐门牌号,十二拐把子胡同12号!”
……
汶剑波离开十二拐把子胡同,急急火火向吉祥胡同走去128号大院赶去;七拐八拐拐了几道弯后在一个拐弯子的地方停下来,从衣兜中掏出一块黑布蒙在脸上;这才走出十二拐把子胡同的巷道。
汶剑波走进吉祥胡同,看见一棵大楸树;便就施展轻功跃了上去。
汶剑波站在大楸树的树杈向128号大院看去,只见小鬼子山下一男和野泽荒木的尸体已经不见不见踪影。
他从大楸树上跃到屋顶,这一片住家户房屋连在一起;汶剑波在屋脊上行走一阵后跳进128号大院。
128院地方不小,昨天夜里天黑汶剑波只看了一个轮廓;现在是正午十二点钟左右,悬在空中的大太阳将院子里的角角落落映照得清清楚楚。
院子里残留着血迹,毋容置否这是山下一男和野泽荒木两个小鬼子污物;汶剑波觉得奇怪。
昨天夜里他是在屋里将两个家伙抹了脖子的,院子里出现血迹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尸体被从屋子里搬出来。
可翠鸟姑娘刚才叨扰,好像片警王宏哲和陈福元是在院子里发现两个小鬼子的尸体;那就说明薛福旺夫妻将两具小鬼子的尸体从屋里转移到院子来。
薛福旺夫妇将尸体转移出来后消失哪?他们是钻进地洞隐身的?还是从什么径道逃走?
倘若是地洞,开口是在屋子还是院子里?
汶剑波心中想着,便就把昨天夜里杀死小鬼子的那间屋子的门打开来。
一股血腥的气味迎面扑来,不禁让汶剑波打了一个冷战。
他在屋子里盯看着,见杀人时流淌地上的血迹已经被清洗;屋子里的摆置不是那么杂乱,像是整理过时间不长的样子。
看来屋子里没有去过杂人,只有薛福旺夫妻活动过;他们有两个孩子石头和莹莹,是如何从128号大院消失的?
汶剑波越想越觉得夫妻俩带着俩孩子从地下通道遁逃,于是便在屋里屋外仔细查找洞口可是一无所有。
汶剑波懊恼地走出屋门来到院子里,只见不远处的一棵古槐树树冠奇大;树身的年代看起来已经久远。
古槐树看样子被视为文物,一周围圈着砖头花墙。
汶剑波饶有兴趣地坐在砖头花墙上借助古槐树的树冠遮阴,却发现树根脚有一只小孩玩具——风铃。
汶剑波心头一紧,默然说道:“风铃怎么会在树根脚?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有小孩在这里玩过;还有一种可能是小孩从树根脚经过时将手中的风铃落下了!大槐树上定有奥秘!”
汶剑波心中说着,迅速从砖墙上跳进去;围着古槐树转着圈子观看,将树身上的结疤分布均匀。
汶剑波来了心思,把手放在那些结疤上一个一个的按压;当按压完毕一个结疤后,古槐树的半截树皮裂开来;一个洞口显现出来。
“树皮地洞!”汶剑波喝喊一声,慌忙从裂开的的口子里进去,果然见一座排列整齐的台阶显现眼前;而在台阶的护栏两边各蹲着一只石猴。
汶剑波似乎感应到什么,手指头在石猴的眼睛上狠狠猛戳一下;树皮地洞的树皮大门轻轻地掩盖上了,地洞里立即黑黢黢一片。
汶剑波坐在台阶上定了定神,有点激动地呢喃不止:“薛福旺真是个神人,竟然将地下通道的开口设在古槐树上一座神秘莫测的树皮地洞便被掩盖起来;这个恐怕没有几个人会想到!”
汶剑波嘀咕一阵接着想:看样子薛福旺夫妻带着俩孩子就是树皮地洞中逃离的。
他们去了哪里?还在树皮地洞里吗……
汶剑波踩着脚下的台阶向树皮地洞地下走去四处漆黑一片,但他练就的特种兵夜眼这时候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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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剑波把夜眼发挥到极致,踩在脚下石条铺就的台阶一级一级前进着,一边走心中一边数数。
数到九十九级台阶没有了,脚下是平坦的地面,汶剑波心中高兴;默默说道:“九十九几台阶,一个多么吉祥的数字!”
九十九组成的词句都是意味悠长的大吉大利。
激情久久、久久不忘、久久婚嫁、荣誉久久、爱我久久、久久长寿、九九之礼、九九归原、九九重阳、九九艳阳九九归一、九九推拿、九九曲水、九九御膳、九十九朵玫瑰云云。
青石条铺就的九十九级台阶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薛福旺夫妻安然无恙?
汶剑波一边向前行走一边遐想,脑海中的天幕突然打开。
到现在为止,汶剑波才相信自己脑子里面的天幕是个金手指;这是穿越者的优渥,有了金手指;汶剑波便可预测来日的凶吉。
譬如说他在庙坡诛杀佐藤谷玺七个小鬼子时,脑海中的天幕便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鸱鸮——猫头鹰也追着他啼叫。
汶剑波在庙坡杀了七个小鬼子将夏天尊营救出去,还和陈大酷、孙土根、路建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