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剑波见尒达讲出“汶叔不妨指教侄儿几招”的话,不禁来了精神,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双手抱拳哈哈笑道:“恭敬不如从命,汶叔正想测试一下小尒达的功夫;过上几招也好提提精神!”
尒达也是双手抱拳深深一躬,道:“感谢汶叔叔不吝施教,尒达受宠若惊!”
曹向北接上话郑重其事道:“要不我们去校场,汶营长和尒达比试身手;让丁二猛他们过来开开眼界!”
年轻人都有出风头的愿望,汶剑波听曹向北如此讲心中自然高兴;可是回头一想觉得不妥,他还隐身日军医院;今日冒险出来是要探查薛福旺和凤鸣春药店是不是红党的秘密据点,一时间忘乎所以还不前功尽弃。
汶剑波想着,懵懵懂懂问了一声:“丁二猛是什么人?”
曹向北嘿嘿笑道:“老夫的私人保镖,40个人丁二猛是头!”
我的乖乖,曹向北私人保镖有40个人;他一个维持会长如此阔气有什么背景?
曹向北让他的四十个保镖观看他和尒达切磋武功,保镖里面万一有潘二狗子那样的小人给日本人告密;汶剑波的潜伏计划难能实现,恐怕还有万劫不复之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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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有《中央日报》是接关系的基础,汶剑波神情亢奋中等候愿望实现的那一刻。
尒达手中拎着一沓子《中央日报》小步碎跑着赶过来,到了汶剑波跟前全都塞到他手中说:“汶叔叔,这是最近七天的《中央日报》;尒达全给你拿来咧,你看看啥是你需要的!”
汶剑波见尒达拿来的一沓子报纸放在前面的茶几上,只拿出当日的展开来;看了几眼嘴里便念念有词:“山重水复疑无路”。
曹向北见汶剑波看着报纸,突然吟诵起南宋诗人陆游的诗来,便就饶有兴趣地接上道:“柳暗花明又村”。
汶剑波大失所望,曹向北又画蛇添足地将全诗补充完:
箫鼓追随春社近,
衣冠简朴古风存。
从今若许闲乘月,
拄杖无时夜叩门。
汶剑波哭笑不得,曹向北不是自己要找的接头人。
汶剑波真傻,见曹向北有《中央日报》便断定他就是组织派来的接头人?真是愚蠢到家!
这也难怪,一个忠臣的红党党员、教导营的地下党负责人,今世前世都有崇高的信仰;五年联系不到组织急切之心能够理解,可是见庙就烧香;遇佛便磕头的举做实在不可取。
汶剑波从尴尬之中回过神来,佯装对头版上一条新闻有兴趣;朗朗吟诵道:“国民革命军和日军要在台儿庄进行会战,总指挥是李宗仁将军!”
轮到曹向北不吭声了,他听汶剑波如此讲;嘘叹一声道:“国军终于爷们一次,要不节节败退老百姓如何看!”
曹向北说完,“嗨”了一声道:“汶营长,我们现在就去校场!”
曹向北说着对守在门口的骆二驼说了一声:“骆大哥,你去通知丁二猛他们;在校场观看汶营长和尒达比试手段!”
二骆驼应答一声去了,汶剑波瞠目结舌:四海茶馆还有校场?曹向北到底是什么人;在茶馆里面弄个校场干么?
“汶剑波你傻逼了是不是?”他自己骂起自己来了:“前面曹向北已经讲过他是吴佩孚的高级幕僚,高级幕僚不单单是出几个主意那么简单;一定懂战略识兵法能带兵,能带兵的人打着日本维持会长的幌子开茶馆;茶馆里面弄个校场还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山本怡美已经接连喝了两杯子茶,见汶剑波要和尒达切磋武功;悄悄拽拽他的衣袖道:“哥哥,我们已经把正事办完了,赶快回家吧!”
“回什么家回!”曹向北听见山本怡美讲给汶剑波的话,厉声说道:“老夫今日要设宴招待汶剑波和怡美小姐,校场那边用不了多长时间;回来就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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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怡美不再吭声,汶剑波心想:我的正事还没做完呢!怡美你就想回去?美得你……
汶剑波心中想着,甜言蜜语对山本怡美道:“盛情难却,我们就在曹老板这里用午饭吧……”
曹向北的演武校场竟然是一个地下室,汶剑波走进去时只见里面灯火通明。
说是校场但仿佛一座体育馆,穹隆的高度有几十米;中间是演武场,演武场四周是看台。
汶剑波倒吸一口冷气,看台上几十个青杠木小伙子更使他惊叹不已。
这些青杠木小子一个个生龙活虎,要是被汶剑波调教;一定能成为岳飞手下的精锐“背嵬军”。
汶剑波心中高兴,却见一个身穿黑衣,头裹红布的小伙子三脚两步走上前来道:“师傅!师母!小人丁二猛和40个弟兄前来观赏您的身手,还望师父不留余地!”
汶剑波给丁二猛还过礼,丁二猛返回座位上去了;汶剑波觉得可笑:这个曹老板搞的什么里格弄,汶某人还没有出手丁二猛便喊师傅……
汶剑波来不及多想,把校场一周边看了一遍;见丁二猛40人端端正正坐在演舞台的正前方,曹向北、骆二驼、山本怡美坐在另一边;中间留出一方空地是比试手段的场地。
汶剑波把一周边的环境看过,心中想着:曹老板果然讲信用,只喊来丁二猛这些人。
汶剑波不再惊悸,拿眼去看;见尒达已经身着练功衣站在比试的场子中央。
汶剑波没有急于上手,走进一边的更衣室把长袍马甲脱下来,别在腰间的两把王八盒子露了出来。
汶剑波将王八盒子手枪和八个弹夹一起摘下来裹进长袍衣服里面,身上只穿一件背心走到演武场上去。
尒达见汶剑波只穿背心走出来,躬身一礼道:“汶叔叔,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