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上午,山下一男和野泽荒木两人赶去凤鸣春药店;问清楚谁是薛福旺后直接给带上手铐拽着往门外走。
药店伙计和路人不知发生了啥事情纷纷围在一起议论,薛福旺大声疾呼自己犯了什么错大日本皇军要将他烤走。
山下一男和野泽荒木并不答话,将薛福旺直接带进小鬼子的行动队审讯室。
山下一男和野泽荒木将薛福旺带进审讯室后也不问话,立即捆绑在老虎凳上就要用刑。
薛福旺被这种无厘头的举做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两个小鬼冲进药店后二话不说直接烤人,将人烤道到这里并不审问而是捆绑在老虎凳上;这哪里像对付八路,完全是敲诈钱财的伎俩嘛……
薛福旺心中正想,潘二狗子进来了,说明山下一男和野泽荒木将他烤上手铐带到这里的原因;说薛福旺是红党的情报人。
“薛某人是堂堂正正的生意人,怎么会成红党的情报人;你们不能污人清白,冤枉好人啊!”
潘二狗子哈哈大笑,稍纵即逝满脸冷峻道“我们接到线人举报,说凤鸣春药店是八路军秘密交通站;薛老板是交通站的站长八路军内线情报员,你还背着牛头不认赃!”
薛福旺惊大声疾呼自己冤枉,潘二狗子阴鸷地狞笑几声道:“现在是日本人的天下冤枉的事情多的去,没见那些被押上火车去的青壮年小伙子吗?不是去做苦力就是拉去做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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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二狗子当着连个日本鬼子的面连这种话也敢说出来,那就说明这三个家伙另有企图。
薛福旺好像觉得自己已经看着潘二狗子和两个小鬼玩弄的拙劣伎俩,可他又担心有人告密陷害他。
薛福旺疑惑不尽地凝视着潘二狗子,见这家伙的脑袋两端尖;中间向外凸出,仿佛一枚等待雕刻的枣核;心中便就十分的痛恨和鄙夷。
潘二狗子说完上面的话伸长脖子咽下一口唾沫道:“不过只要薛老板愿意破财;潘某倒可以做个中间人!”
薛福旺一下子明白,这是小鬼子给自己挖下坑敲诈勒索;哪有这样对待一个八路军的。
薛福旺想了想打算拿钱消灾,问潘二狗子多少钱可以把事情了解。
潘二狗把脑袋在脖朗阁上转了一个大圈,两只眼睛在眼眶中骨碌碌滚动几下伸出十根手指头。
“十块银洋?”薛福旺不屑一顾地说着,扬扬眉头道:“这个好说,小人马上去柜上拿十块大洋来!”
潘二狗子眼睛瞪得像牛岭,冷笑一声道:“薛老板想打发叫花子?潘某伸出的十根手指头是十根黄鱼不是十块银洋!”w..
“十根黄鱼!”薛福旺顿时嚎啕起来:“太君、老总,你们就是将小人削成蛋蛋卖肉也买不下十根黄鱼啊,干脆将薛某人杀了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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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福旺摆出一副死猪不拍开水烫的式子不再理会站在两边的山下一男、野泽荒木和潘二狗子。
潘二狗子扬声大笑,在薛福旺脑袋上狠狠砸了一拳头怒不可遏道:“你以为死就那么容易,你如果不拿十根黄鱼出来;大日本皇军的宪兵队马上就会包围凤鸣春药店,那里的伙计都得……”潘二狗子把手掌展平按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顿了一下清清嗓子提高声音道:“杀了凤鸣春药店的伙计,就让你的老婆和孩子、父母和亲戚,全都给你陪葬……”
薛福旺嚎啕一阵,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只好答应筹集十根黄鱼。
薛福旺奔波三天东倒西借只筹备了五根,打算天明后送给潘二狗子;但潘二狗子等不及,邀上山下一男和野泽荒木趁黎明人们都进入梦想的当口,赶到薛福旺家中……
野泽荒木絮絮叨叨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一遍,汶剑波怒目盯视着潘二狗子道:“这么说整个事情的主谋是你这个尖嘴猴腮的家伙!”
汶剑波举起手中的武士战刀,潘二狗子吓得尿了裤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叩头求饶:“少佐太君饶命,小人是天皇陛下的忠实臣民!”
“噗呲”一声脆响,一只血糊糊的物事飞到地上溅起一团血雾。
潘二狗子按住自己的左耳朵放声大哭:“少佐爷爷饶命,小人是天皇陛下的忠实良民啊!”
汶剑波盯看着狗一样的潘二狗子,突然转过身去用手中的手术刀在山下一男和野泽荒木的脖子上各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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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鬼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像两堵矮墙轰然倒下。
汶剑波上前用脚踩在山下一男和野泽荒木两人胸口加速了死亡进度,回身再杀潘二狗子;那厮却忍着疼痛推开窗户逃走了。
汶剑波没有去追,而是站在地上凝视着薛福旺夫妻。
惊魂未尽的薛福旺和刘字音夫妇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是看见躺在地上的两具小鬼子尸体;方知自己脱离了危险。
潘二狗子还真没有说错,薛福旺就是红党冀中地下交通站的负责人;而他的妻子是交通站的交通员,直接和定州华北地下党联系。
薛福旺没有和定州地下党联系,只能通过刘字音将凤鸣药店交通站的情况反映给地下党。
薛福旺在药店发展了自己的下线,下线有发展了下线;单线联系的秘密性,保证了党组织的安全。
薛福旺到现在为止觉得整个事件只是一桩敲竹杠,可他又不敢肯定是不是内部出了问题;叛徒出卖了组织,狗汉奸趁机进行敲诈勒索。
汶剑波凝视着见薛福旺夫妇一会,见两人还是惊魂不定;便想和他们说几句话。
可是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返回医院,山本怡美和杨洁已经是惊弓之鸟;他在不能画蛇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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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剑波没有和薛福旺夫妇说话,撂下几句日语扬长而去。
汶剑波远去了,薛福旺和刘字音才从迷茫中回过神来;刘字音一边擦泪一边说:“他爹,这个少佐是日本人吗?”
“不像日本人,倒像我们的同志!”薛福旺十分肯定地说着,给刘字音讲了一个红党五重间谍的故事:
红党有一个打入敌人内部的地下工作者A,父亲是清朝的秀才他出身书香门第。
后来他父亲加入了中国同盟会长期在外从事革命活动,无力照顾家;A只好和母亲二人相依为命。
A早年在在日本留学回国后认识了红党高层领导加入红党,进入了新声通讯社担任记者;通过接触蓝党高层和日本领事馆额的相关领事拉上关系,从而更好地开展情报工作。
北伐时期A认识了日本驻沪领事馆的副领事岩井英一,岩井英一十分欣赏A的机灵、勇敢,邀请他加入日本谍报组。
A请示上级又请示红区,组织决定派他打入日本高层;就这样A答应了岩井英一邀请他加入日本谍报组织的要求。
刘字音听薛福旺如此讲,有点迷茫地说了声:“这么说帮助我们杀死小鬼子的人是A?”
薛福旺蹙蹙眉头道:“是不是A同志还说不准,但日本鬼子绝对没有这样的仁慈之心;这个人一定是我们打入敌人内部的同志,看见鬼子汉奸讹诈我们才出手相助!”
刘字音沉吟一阵道:“既然是我们的同志却连个名字也没有留下来!”
刘字音说着沉吟一阵道:“潘二狗子是在讹诈,还是我们内部出现了叛徒交通站暴露了?”
“现在还不清楚!”薛福旺眉头绾成疙瘩说:“我们内部都是单线联系,不会出多大问题!”
薛福旺说着对刘字音道:“字音你马上去药店叫几个信得过的伙计过来将两具鬼子的尸体转移走!”
刘字音是薛福旺的上线,但薛福旺是交通站负责人又是她的领导。
刘字音见领导如此安排,把两个孩子安顿好就要出门;薛福旺突然变卦道:“字音你不要去了还是我去,你在家中收拾一下马上带着家珍、家宝先上牛寺庙娘家躲几天;我这里就去药店通知大家转移!”
“问题有那么严重吗?”刘字音一字一句地说着。
“你没见那个名叫潘璋的二鬼子跑了吗?”薛福旺越说越紧张,急急火火道:“弄不好潘二狗子马上会喊来小鬼子和汉奸队包围我们的家,来不及了;我们马上从地道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