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山庄是国民政府高产棉花试验基地,皮棉产量突破1000后大力促进了华北、西北的棉田扩展;国产棉花的市场份额已经由原来的百分之五提升到百分之五十。
如果日本人占领了高产棉花实验基地,那容静怡、容天孝、国民政府在这里的投资不都打了水漂?
看来日本人对华北平原上这块棉花实验基地的觊觎蓄谋已久,先由农林水产相带人实地勘察;再由棉花联合会总干事渡边一鸣作为特使前来管理……
说是管理实际就是占据,农林水产相面目上的伪装一下子撕掉了。
日本人撕掉伪装的后盾就是他们的军队,日军占领燕京、蓟州、冀中、高石店后,孙家庄的棉花实验基地自然会被他们揽入囊中。
棉花是重要军用物资,日本国内很少种植;而他们占领的东北地区由于气候寒冷也不利于棉花生长;这样一来亩产过千斤的静谧山庄自然而然就成为侵略者的首选。
问题是渡边一鸣显示出一副文质彬彬的形象身着长袍短褂,眼眶上挂二咕噜眼镜;仿佛一个慈善使者。
和渡边一鸣形成鲜明比照的是跟在他后面的荷枪实弹士兵,一软一硬,一善一恶;软硬兼施的形态彰显无遗。
翻译官扈于睿讲完“渡边一鸣前来管理”的话,又对其他几个重要人物作了介绍。
另外三个穿便装的是渡边一鸣的助手,大佐军官则是铃木九一;随在铃木九一身边的少佐军官是宪兵司令部情报处长高桥大东。
铃木九一是冀中宪兵司令官,带了二十几个日本兵士随渡边一鸣赶来静谧山庄;明眼人一看便知其中的用意。
渡边一鸣见扈于睿给孙土根和陈大酷把几个主要人物都作了介绍,便用日语和他叽咕几句。
扈于睿立即转向孙土根和陈大酷道:“渡边长官要见大日本帝国的棉花专家容静怡”。
这话说得直截了当,去年农林水产相给容静怡颁发日本的棉花专家证书;静谧山庄的仆人还以为这不过是闹着玩儿,可闹着玩儿的事现在成为现实。
翻译官出口就说容静怡是大日本帝国的棉花专家,果然是“穷途匕首现”。
陈大酷立即对孙土根说了声:“土根你快去回报主人,大酷在这里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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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土根将端在手中的卡宾枪挎在肩膀上,急急火火向尖顶大楼下面的大厅跑去。
陈大酷依旧把两把勃朗宁手枪拎在手中枪头对着翻译官和渡边一鸣道:“你们向后退,听候我家主人命令!”
扈于睿一边向后退一边唯唯诺诺词道:“这位兄弟不要把枪口对着渡边长官,小心走火!”
“朝后退!我家主人没有发话之前你们不能靠近山庄的大门!”陈大酷没有商量余地说:“站在你们的小车跟前去,否则甭怪咱家不气!”
陈大酷参加过1933年的西峰口战斗,手持大刀片砍杀过小日本;因此对闯上门来的小鬼子并没有好脸色。
从运兵大卡车上下来的中尉和少尉见陈大酷用手中的两把勃朗宁手枪指着渡边一鸣和扈于睿喝令其后退,早就让二十几个兵士举起三八大盖枪对峙;却被渡边一鸣摆手制止。
孙土根跑回底楼的大厅里面,给容静怡禀报说:“日本人直接呼静怡姐棉花专家,那个名叫渡边一鸣的二轱辘眼镜是农林水产相田中义教的特使,他要见你!”
孙土根说完这些话,见大厅宽大的桌子上躺着一身日军少佐服装的汶剑波;惊诧不已地瞥了容静怡一眼道:“静怡姐,你没有把汶营长藏起来?”
容静怡讪讪而笑,道:“为什么要藏起来?日本人来到静谧山庄正好帮助我们把汶营长送到城里的医院去啊!其它事情就不要顾忌得太多,先把汶营长救活再说……”
孙土根恍然大悟。容静怡郑重其事道:“土根你去给大酷讲,打开大门放日本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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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山本怡智!”容静怡不屑一顾地说着,看向一旁的路建道:“小路你把山本怡智的军官证和身份牌拿出来!”
路建从汶剑波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本《军队手碟》,又从汶剑波的脖颈上摘下一枚椭圆形的铜牌;将两样东西一并递给容静怡。
容静怡看了几眼,将《军队手牒》和身份牌递给铃木久一道:“铃木长官请看,这是山本怡智的身份牌和军官证!”
日军军官证就是《军队手碟》,身份牌则是悬挂脖子贴着身体类似项坠的物事;身份牌上直接镌刻着持有者的姓名、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