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剑波心中急剧地想过,凝视着站立自己身边的容静茹、吴越、王铁柱、马大力、康子光、钉钉、莹莹、胡小满、北村九一九个人口气坚硬道:“这个名叫北野信义的日军大佐官是个宝贝疙瘩,我们不能伤害他,要将他保护起来,使其转变法西斯立场,回到反战同盟这一边来!”
王铁柱不同意汶剑波的想法,嘿嘿笑了一声道:“汶教官是不是太仁慈,日本人就是厕所门口的石头又臭又硬,指望改造他们,那是白日做梦!”
容静茹带汶剑波反驳王铁柱:“铁柱兄弟一次被蛇咬终生怕井绳,日本军队里面也有反战人员,这个北野信义活脱脱一个榆木疙瘩,我看改造他成为反战义士的可能性很大!”
汶剑波同意容静茹的观点,对王铁柱道:“铁柱你要长长脑子,不要一条巷子走到黑!”
转向北村九一道:“北村君,从现在起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北野信一,防止脑子冲昏者铤而走险!敢有违抗命令者格杀勿论!”
容静茹拽拽汶剑波的胳膊道:“利剑你这个决定是不是有点过分?北野信一毕竟是俘虏,我们人痛恨侵略者,万一不经意伤害他难道要让木村久一杀掉?”
汶剑波长吁一声道:“无以至诚何以立信?北野信一是个书呆子形的军事家,利剑和他对了几句话便就知道!可是他毕业德国柏林军事学院!”
顿了一下咽咽喉咙道:“柏林军事学院可是名校,排位在美国西点军校前面,学院的军事理论不可小觑!”
清清嗓子提高声音道:“北野信义可能参与制定过日寇进攻中华的军事部署,如果能让他为我们服务,那不等于捡了一个活地图,鄙人才做出这样严苛的决定!”
王天柱附和着汶剑波道:“汶教官讲得有道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两军交战攻心为上。逮住北村信义这样的日本高级军事人员是我们的运气,一定得善待才对……”
汶剑波给自己的战友交代完毕,让王天柱、马大力带领大家打扫战场将32匹马拢到一起准备开拔将军山。
王天柱几个人奉命去了,汶剑波走到北野信一跟前说了声:“北野君,我们现在送你去火车站!”
北野信义看看腕子上手表说了声:“宫本正南,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你在这里整整耽误了本阁一个半小时时间。看来不能按时到达上海跟总领事汇合啦!”
汶剑波讪讪而笑,道:“职下的意思你就不要去上海啦!跟我们回去找个地方睡觉去!”
北野信义一怔,痴愣愣凝视着汶剑波道:“宫本君这话什么意思?本阁明天上午10点赶不到上海和领事大人相见,参谋总部长官会军法从处!”
汶剑波见北野信义到现在还没有辨别出眼前身着皇军服装的人是中国军人,便就讪笑一声道:“北野君可知榆木疙瘩这句成语?”
“知道啊!这是支那民间成语。”北野信义洋洋洒洒地说着,扬扬手臂道:“榆木疙瘩形容某人很笨、不开窍,难解难伐之意。引申比喻某人或思想顽固、守旧和不开放。”
汶剑波哈哈大笑,凝视着北野信义道:“职下看北野君就是榆木疙瘩,三斧子五斧子劈不开!”
北野信义瞪直眼睛盯看着汶剑波,突然发威似地说:“宫本正南要注意自己的态度,你是少佐本阁是大佐,大佐是少佐的长官,有这样跟长官说话的吗?”
汶剑波给钉钉摆了摆手,钉钉招呼上莹莹,两人一左一右站在北野信义两边用王八盒子顶在他的脑壳上。
北野信义吓得战栗起来,道:“你们要干嘛!本阁可是大日本皇军参谋本部的大佐参谋!”
汶剑波向北野信义跟前近了几步,道:“阁下是不是从德国柏林军事学院毕业后就进入了参谋本部?”
“是啊!本阁的专业是军事理论,大日本皇军在支那的军事部署就是本阁执笔拟定的!”北野信义竟然讲出了真话。
汶剑波沉吟一声,道:“职下问你上没上过战场,就是枪对枪,刀对刀的直接跟敌人搏杀?”
“直接面对敌人那是当兵的事!本阁是军事学院毕业的岂能干这些?”北野信义理直气壮地说:“宫本正南,你的手下竟然敢用枪顶在本阁的脑壳上,本阁和你没完?”
“北野君真的看不出我们是什么部队?”汶剑波按捺不住地把事情挑明,道:“我们要不是皇军怎么办?”
“你们不是皇军!”北野信一惊诧不已地说着,看看汶剑波,又看看钉钉、莹莹嘿嘿笑道:“你们不是皇军身上的服装哪里来的?甭糊弄人,快说如何把本阁送火车站赶火车去!”
“人说榆木脑袋三斧五斧劈不开,看来这话还真没有说错!”汶剑波有气有笑地说着,給让钉钉、莹莹两人上那边打扫战场,将北村九一喊了过来。
北村九一来到汶剑波身边,汶剑波指指北野信一道:“榆木疙瘩一个,你开导开导他,只要依顺我们,可以让他不死!”
汶剑波说完这话,将北野信一丢给北村九一自己上那边去了。
北村九一用日语问了一声:“听北野长官的口音是大阪人?”
北野信一见北村九一是个士官,说的也是大阪音,便就讪笑一声道:“本阁家住大阪市中央区日本桥1丁目4番14号!”
“哎呀呀北野君,原来我们两人是相当啊!”北村九一紧紧握住北野信一的手道:“小兵北村九一,家在大阪市心齐桥10丁目5番6号!”
“我们果然是乡党!”北野信一有点激动地攥住北村九一的手问:“北村君,你们到底是皇军哪个部队呀!刚才的少做官名叫宫本正南,他说要送本阁去火车站赶火车,怎么一眨眼就不见啦!”
“糊涂的北野君!我们是国民革命军猎隼特战队!”北村九一直言不讳地说着,冷哼一声道:“汶长官那么长时间开导,你还真个榆木疙瘩!”
“国民革命军!”北野信一这才有点紧张地问:“国民革命军不是支那的军队吗?支那的军队这么穿的是大日本皇军的服装,还有你宫本正南!”
北野信义制指着我汶剑波不依不饶道:“咋就一口流利的日本东京语言,哪里像支那人?”
汶剑波扬声大笑,近到北野信义跟前死死盯看着他道:“北野君知道榆木疙瘩是啥东西?”
北野信义一怔,直言不讳道:“劈不开,剁不烂,不开窍的木头啊!”
“回答正确!”汶剑波不无揶揄地赞扬道:“开拿来北野君不是榆木疙瘩!”
顿了一下痒痒喉咙道:“哪北野君“哪你以为我们是国民革命军还是皇军?”
北野信义语塞,痴愣愣盯看着汶剑波。
木村久一讪笑一声道:“北野信义你这个只能在办公室编制战争的大佐军事官,简直就是个书呆子,狗屁不懂!”
北村九一说着,郑重其事道:“要不是汶长官仁慈,你的脑袋早就落在地上啦!”
“北村君你说支那人要杀本阁?”北野信一这时候似乎才感到问题严重,抓住北村九一的手不松开,突然灵机一动道:“嗨,我说北村君,你不是大阪市心齐桥10丁目5番6号人吗?怎么会成为支那军队!”
北野信一这么说完,不等木村久一回应,便就大惊小怪道:“本阁明白呐,北村君你是投靠了支那人?你这个叛徒!”
北村九一见北野信义说他是叛徒,一把拧住他的脖子道:“你再说一句,再说一句老子敢不敢拧下你的脑袋!”
北野信义见北村九一发飙,干瞪着眼睛不说话,倏儿却又凶巴巴地说:“北村九一难道忘记战阵训怎么讲的?皇国、皇军、团结、协作、攻击、必胜是帝国兵士应该永远牢记的荣誉和职责。兵士要爱惜名誉不能当俘虏,当了俘虏自己受辱家人也受辱,宁可自杀也不能当俘虏……可是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