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川柏闲来无事各方打听后,夏怀夕总算是确认谣言的开头是谁了。
果然是王菊。
夏怀夕当初第一反应也是她,不仅能找到家里,还能知道祝家和她关系好的,最重要还与自己有过节的,除了王菊应该也就没谁了。
想不到家里都遭了那样的变故,这人还是如此无理取闹,不知收敛,竟然还想着到处给人泼脏水。
“这人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不过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不进一家门不是一家人,不然她男人能偷人还带偷公家的!老子老娘什么德性,养出个小子也是横行霸道的坏种!”
江妈妈在厅里包饺子,听见儿子打听回来的消息,正好她还从对面听说过这号人,恨不得拎了擀面杖就去找人。
还得亏这擀面杖是新的,江妈妈不舍得,这才作罢。
虽然人是没去成,这嘴上的骂人功夫是一点儿也没落下,从祖上开始骂,就差到后三代。
“之前听说过王菊在娘家的日子并不好过,时不时就跑地面去要钱闹事,八成是对面没讨到好,想来我这儿讨了。”
“我没怎么接触过这个王菊,可是......”江川柏皱眉头,疑惑地看向夏怀夕,“既然她想问你要钱,干嘛还在背后到处造你谣,这样不是更要不到了?”
“王菊这人,是又要钱又见不得人好,之前还在职工楼时,就各种贪小便宜,要是你发达了,得给她一点,要是你惹到她了,也得给一点,要是你本本分分的,也得给,不然人都给凭什么就你不给?”
江川柏听完,眉眼更加严肃,沉声道:“这不是地痞流氓吗?她还是个妇道人家!”
“哎!虽然王菊是妇道人家,但耐不住她丈夫是厂里主任,还认识派出所的大队长,厂里员工都要过日子,可不能忍则忍,毕竟与丢饭碗比起来,这点蝇头小利算不得什么。
我估摸着,王菊是之前上门被小芙赶走而心生不满,觉得讨不到好,而我这儿又风生水起的,就想拉我下泥潭,臭了这名声!”
嫉妒心的驱使下,不理智的女人往往会做出更不理智的行为。
“邦——”擀面杖狠狠敲在桌上,击起那层薄薄的面粉。
江妈妈的身形面容也变得朦胧。
同时间,这声敲响也将夏怀夕从沉思中拉出来,阴郁的眼神变得清澈了。
朦胧散去,露出江妈妈肉肉的脸,因为气愤而有些涨红,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对象。
“混蛋玩意儿,臭了名声,我儿媳妇儿还怎么开店做生意,这是要砸招牌啊!儿媳妇儿,放心,有妈在没人继续说你半句不是!
至于那什么菊,等她再出现,不等她再放肆,老娘我呼死她,今年第一个就到她坟地里插花烧纸!”
说完,又是一棒子敲响,哼哧哼哧地继续揉面擀面,仿佛手底下的面团子就是王菊似的。
“妈,别总一惊一乍的,吓死人......”许久未住家与母亲相处的江川柏,这会儿也算是再次体验了一把母亲的暴脾气。
只是还没劝什么,就被身旁的人扯了扯。
顺势看去,只见夏怀夕嘴角带笑,眉眼带星,小声:“没事,我觉得咱妈这样挺好,就咱妈这架势,以后看谁还敢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