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在宿舍住了不到半个月就搬出来了。”
秦寻继续说着,语速时快时慢,咬字不是很清晰,好在叙述得还算流畅。
“在这家店附近,之前有一家小宾馆,我去那家店做兼职当前台给开房的情侣登记身份证。”
“凌晨一点下班之后,我就睡在宾馆。”
“每天伴着炮火入睡,又被炮声吵醒。”
大家本来津津有味的听着,听到这里,脸色都有些尴尬。
反倒是夏宁一脸平静。
忽然,她注意到其她人都端起酒杯小抿一口,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在场唯一一个有性经验的女人。
她赶紧端起酒杯浅浅喝了一口。
随大流,装纯。
秦寻继续讲着。
“以上背景交代完毕,接下来我要为大家讲述一个勇敢牛牛,不怕困难,去拯救一个失足少女……不,应该是少妇的故事。”
听到这里,大家不由得一怔,顿时被吊起了胃口。
“勇敢牛牛?秦寻,你喝酒喝太多了,开始说胡话了?”
“拯救失足少妇?”
“哥,你不是拿钱去拯救的吧?”
“你从大学开始就喜欢去救赎别人的灵魂了?”
……
秦寻笑了笑,又倒了一杯酒喝了,说道。
“话说,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冬夜,我下了班,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老板突然塞给我100块钱,叫我去帮他去发一些宣传单。”
“我正好饿了,又白得了100块钱,就想着先犒劳一下自己再去干活。”
“那天我给一对情侣登记身份证的时候,听他们聊天说到了二胖烧烤特别好吃。”
“我就过来看看。”
说着,他伸手比了个一方向,大概指向了烧烤店后面。
“我从店里后面的小路过来,突然听见转角处有隐隐约约的吵闹声传来。”
“是几个男人喝醉了酒大着舌头调戏妇女的声音。”
说着,他学起小流氓的语调。
“我给你们学几句。”
“哟哟哟,我来了,你就走了,不给我们兄弟几个面子啊!”
“不要,别人我都不要,我就要你!”
“你的手艺最好,你的……最骚!”
“我就好你这股子骚劲!”
“你今天加个班,我们兄弟要吃几个骚腰子补补。”
……
秦寻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微笑着看向众人。
女生天性喜欢听八卦,房间里立刻热闹起来,大家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哇,哥,听起来像是好几个嫖想要强行嫖娼呢!”
“大概是那个小姐一次伺候不了好几个人,觉得身体受不了太危险就拒绝,没想到惹恼了他们。”
“可能是价格不合适!”
“这也太过分了,小姐也是妇女,也不能违背人家的意愿!”
“这是犯法的!”
……
夏宁听见大家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忽然发现秦芳树一言不发的盯着秦寻,脸色还很不好看。
那眼神中带着一丝憎恨?
她在恨什么?
秦芳树一拍桌子,问道。
“喂,秦寻,你刚才说老板给你100块钱发传单,什么传单要大晚上发?”
“是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小卡片?”
秦寻看见秦芳树竟然猜到了,不由得一怔,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不重要。”
说完,他无视秦芳树一脸不爽的表情,继续笑着说道。
“当时我还没练拳,不是很厉害,也不想掺和小姐和嫖的恩怨情仇,转身就想要走。”
“这时候,我突然听见一个女人尖叫起来。”
他学着女人的语气说了起来。
“让开,你们让开!”
“我今天下班了啊!”
“你们让我走啊,我下班了!”
“紧接着,又响起那些男人的调笑声,说什么……”
“你看看我这身体,我真的需要你给我补补啊!”
在座的都是女人,天然容易带入女性角色,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
哪怕知道最后秦寻英雄救美成功,但是也担心那妇女被人占了便宜,哪怕她是个小姐。
她们一脸紧张的看着秦寻,纷纷问道。
“哥,你这都不报警的吗?”
“这些人好可恶啊!”
“我要遇到了他们,我非得扯断他们的子孙根!”
“真不是人啊,哪怕是小姐也是有人格的,你说是吧,秦芳树。”
……
秦芳树听秦寻讲的故事本来就一肚子火,突然被人点一下更是郁闷了。
她喝了一杯酒,笑眯眯的问秦寻道。
“然后呢?”
秦寻看了秦芳树一眼,握起砂锅般大的拳头,大声说道。
“我立即冲了过去,转过路口,就看到在一盏坏了的路灯下,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围堵着一个瘦弱的女子。”
“那个女人被他们逼到了墙壁上,逃都没法逃。”
“那两个男的还一直说‘对不起了,对不起了’‘走吧,走吧,赶紧走吧!’”
“嘿,这两嫖催着别人上岗工作还怪礼貌的!”
“更龌龊的是,其中有一个小个子在一旁做俯卧撑,一边做一边大喊‘我需要补补,我真的需要你给我补补。’”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环视一周,脸上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其实,当时我看到那个小姐,我觉得这也不能全怪那些嫖。”
“当时,我借着微弱的光线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姐。”
“那小姐戴着口罩,大冬天的穿着一身白色的薄款羽绒服,竟然没有遮住她的身材,该凸的地方凸,该瘦的地方瘦。”
“而且她的羽绒服裙摆刚刚过大腿,她的大腿上穿的黑丝。”
“一双腿比我的命都长。”
“这种身材的女人在冬天的大半夜的穿这一身出来,哪个色狼能经受得住这种诱惑?”
话音刚落。
众人议论纷纷。
“唉……生活不易!”
“这几天的就业压力确实有些大,各行各业都在内卷,人家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人家穿得风骚不是他们可以强行嫖娼的理由。”
“这种打扮很风骚嘛?在座的谁没有这么穿过?”
“……”
“小姐有罪应该由法律审判,而不是以恶制恶,三个大男人为难一个苦命的女人,多少有些下作了!”
“秦寻,你打他们了吗?”
……
夏宁从刚才发现秦芳树有些奇怪之后,一直都在留意她的表情。
此时,看见她低着头双手用力的揉着太阳穴,时不时还略带嘲讽的笑两声,跟一个喝醉酒的疯婆子一样。
夏宁隐约猜到了一些什么,低声问道。
“秦芳树,你……你……头疼?”
闻言,秦芳树抬起头,放下揉太阳穴的手,微笑着道。
“没事,我就是突然感觉我脑袋里进了脏东西,大概是喝醉了。”
“我揉一揉醒醒酒。”
说着,她抬头看向秦寻。
“编,你继续编。”
说完,赶紧捂着嘴,轻轻笑了一声,说道。
“不,请秦先生继续说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