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珩把她拽到怀里,擦掉她的眼泪,突然看到了她额角的伤口。
他当时离的南鸢有些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却看到那个男人抱了南鸢,又亲了她。
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心绪又开始泛起涟漪,他极力的压制下去,死死的盯着南鸢额上的伤口。
就是吻的这啊,没关系,擦干净就好了,擦干净了他就当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你要干什么?”
南鸢浑身颤抖,看着顾景珩的眼神带着几分恐惧和害怕,这样的人太可怕了,太恐怖了。
她丝毫不怀疑顾景珩刚刚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南鸢蜷缩在顾景珩怀里一动不敢动,任凭他摆弄。
直到把额角擦得有些红肿了,他才算是停手。
“瞧你,吓成这样?”顾景珩捏住她的脸颊,看着南鸢苍白的脸色,心中涌现了一股不知名的情绪。
怕他吗?
怕他也好,至少不敢再在他面前说那些惹他生气的话了,至少不敢再妄想逃离自己了。
南鸢的身子颤抖的更激烈了,完全不受控制。
她不知道顾景珩什么时候又会发疯,什么时候又要动手杀了她。
南鸢虽然尽力抑制,但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顾景珩盯着南鸢小脸上的泪痕,吻了上去,将她脸上的泪水一点点吮干,动作温柔又缠绵。
他带着南鸢,将其按在桌子上,桌面上的茶点随着两人的动作尽数散落,咕噜咕噜地滚到一旁。
南鸢浑身僵硬,连挣扎都不敢,生怕惹怒了顾景珩,他又发疯掐自己。
“真乖。”
顾景珩温柔的将南鸢额前的碎发拂至耳后,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其扣向自己,加深这个吻,带着惩罚性和侵略性的,狠狠的吸允着她的唇瓣。
手指顺势钻进了南鸢衣服内,抚摸到南鸢细滑如丝绸一般的肌肤,南鸢的身体忍不住轻颤,或许是因为刚刚濒临死亡,这一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敏感,都要紧张。
顾景珩看着南鸢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深起来,呼吸也逐渐变得粗重。
“不要这样!”
南鸢的身子抖的厉害,紧闭着双眼,很是抗拒。
顾景珩不在乎,害怕便害怕吧,抗拒就抗拒吧,马上她就是他的了,别的都不重要。
他的吻从上至下,慢慢地移到南鸢白皙精致的锁骨处,南鸢的肌肤都染上了一层薄红,但顾景珩并未停下,继续沿着锁骨朝下亲吻。
就在顾景珩打算再进一步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还有多久才到?”
“林三小姐,就在前面了。”
脚步声慢慢的朝南鸢所在的房间走来。
南鸢的眼睛缓缓瞪大,身子颤的更厉害了,顾景珩感觉到了,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怎么不喊了?你应该喊的再大声点,把所有人都喊过来。”顾景珩看着身下惊恐的人儿,体内的恶劣因子被激了起来:“正好让你那小情郎看看你是怎么在孤身下承·欢的。”
南鸢不敢说话,只用力的推搡着顾景珩,面带恐惧。
“现在知道怕了?”
怎么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怕?
怎么跟他顶嘴的时候不知道怕?
怎么把刀子一刀刀的往他心口插的时候不知道怕?
顾景珩低头看着南鸢,南鸢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睫毛上沾满了晶莹的水珠,他俯身吻住南鸢的眼睛。
他很不喜欢南鸢哭,但是她要是在床上哭也可以,只能在他的面前,哭给他一个人看。
只是,她说她要成亲了。
不行,他不允许。
顾景珩压住自己胸腔里狂啸的暴躁,没关系,今天过后,所有人都会知道南鸢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南鸢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小脸吓得煞白。
“你……放开我……”南鸢急切的推搡着,却本能的压低了声音。
若是被人撞破她跟顾景珩一处,她就算是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
到那时候,流言蜚语漫天乱飞,谢家定然会退婚,南家又会重新陷入困境。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母被旁系逼迫,家产被叔伯兄弟瓜分。
顾景珩是不会帮她的,他巴不得看到自己众叛亲离,只能依附他一人。
南鸢的身体在颤抖,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骨节泛白,额上也渗出细密的冷汗。
她该怎么办?
怎么办才能摆脱这种困境?
顾景珩好整以暇的看着南鸢惊慌失措的样子,薄唇向上勾起:“放开?为什么要放开,让他们看见不好吗?”
随即,他伸出修长的五指,捧住她的小脸,将她的头微微往上仰去,让她与自己直视,然后,低头,用力的封住她的唇。
他的吻技很好,很快的挑逗起她的情欲,引领着她沉迷其中,不得自拔。
他像是故意要折磨她似得,在她唇上辗转啃噬。
“找了这么多间了,怎么还不见人,你是不是看错了?”林以棠的声音又传将过来。
“林三小姐,我向你保证,我是亲眼看到南鸢和一个男子搂搂抱抱的进了房间,就在这里,我肯定没有看错。”
“再找!”
“林三小姐,这间门推不开。”
南鸢别过头看去,门扉被人推得摇摇晃晃,似乎下一秒就要有人进来。
林以棠看着门扉的眼神逐渐幽深,片刻后,她殷红的嘴角上扬,道“别推了,你们几个把门守住,别让里面的人出来了。
剩下的人去前面喊人,喊的越多越好,记住一定不要忘了谢洛尘,我倒要让他亲眼看看他的未婚妻是怎么偷情的!”
“是。”
南鸢的眸子闪烁了两下,眼眶中氤氲着雾气,她挣扎着,却压根反抗不了顾景珩。
慢慢的,她便不反抗了,眼底的亮光也随之消散了。
呵!
重活一世竟是半分用处都没有,她还是要重复上辈子的悲剧,再一次的经历那荒唐惨淡的一生。
南鸢的手指摸向自己发间的簪子,闭上眼睛,用力的朝着自己脖颈刺去。
“噗嗤——”
簪子刺破皮肉的声音响起,一滴鲜红的血液顺着簪子的顶端滑落,一滴接着一滴落到地板上,溅起血色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