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斯年见纪云棠帮自己说话,内心微微有些感动,他不由得看了纪云棠一眼,仿佛在说:谢谢。
景阳帝则是皱紧了眉头,他哪里没有听出来,纪云棠是想利用这个功劳,让他提拔骆斯年。
他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个细思极恐的想法,这五百名死士该不会是纪云棠安排的吧?
她和骆斯年自导自演,演了这么一出戏。
但这个想法没有持续多久,景阳帝就否定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纪云棠没必要为了一个骆斯年,花这么大的代价,她也没理由这么做。
收回思绪,景阳帝道“这件事情辰王确实做的不错,及时带兵救了夜王府的人,朕算你大功一件,就提拔你为巡捕营统领吧!”
“夜王妃,不知道这个结果,你可否满意?”
纪云棠微微一笑,“辰王殿下满意就好。”
骆斯年立马跪在了地上,“多谢父皇提拔。”
可见,他对这个职称还是满意的,比之前的官职往上跳了两级。
纪云棠又说道“皇上,虽说臣妾不知道那些死士究竟是谁派来杀我们的,但这无疑说明夜王府现在已经被人给盯上了,它不安全了!”
“所以,臣妾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皇上可否答应臣妾?”
景阳帝知道纪云棠不好打发,他问道“你有什么要求,提出来吧!”
“为了防止那些人再杀回来,臣妾想让辰王殿下带兵保护夜王府一个月,没有本王妃和王爷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放进来,不知皇上可否答应我?”
景阳帝本以为纪云棠会狮子大开口,没想到她却提了这么一个要求,这对他来说简直没有任何压力。
他在心里暗骂纪云棠蠢,这么好的要赏赐的机会,她都不知道珍惜。
嘴上却是一口答应,“好,朕答应你了,就让辰王带兵保护你们一个月,巡城的事情,就暂时交给禁军去做吧!”
纪云棠心中一喜,“多谢皇上。”
再过几天她就要跟花非雪一起去西蜀国了,夜王府没人保护她根本就不放心。
找别人来又太过扎眼,纪云棠也信不过。
刚好有这个机会,让骆斯年留下来保护夜王府,她也就放心了!
华清宫,这里是骆景深没开府之前住的地方。
他没敢来政事堂,生怕自己的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做的不对,就被纪云棠给发现了端倪。
因此,骆景深一直在派人打探政事堂的消息,但凡有一点消息,就要第一时间过去给他汇报。
这时,有太监来报,“太子殿下,皇上给辰王殿下升了官,把他提到了巡捕统领的位置。”
骆景深皱眉,“再探再报,重点打探跟夜王妃有关的消息,孤要知道她在父皇面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不一会儿,又有太监来报,“太子殿下,这次是有关夜王妃的。”
“快说。”骆景深迫不及待的就问。
“她说想让辰王殿下派兵保护夜王府一个月,皇上同意了!”
骆景深闻言,大怒,“废物,你就不能打听点有用的消息?”
辰王升不升官和夜王府要不要被保护,这是他关心的事情吗?
他只想知道,纪云棠到底有没有把他供出来?
这话,骆景深不敢直接说,他问的稍微委婉了一些。
“你可有听见,他们是否查到了刺背后的罪魁祸首是谁?”
小太监摇了摇头,“这个属下没有听见,夜王妃和辰王殿下好像也没有说,太子殿下为何突然问这个?”
骆景深眯了眯眼,眼底晦暗光芒一闪而过。
“没什么,你下去吧,出去后别跟任何人说今日见过孤。”
小太监领命,“是,太子殿下,奴才告退。”
可他刚转过身去,一把利剑就直接刺穿了他的胸口,小太监看着胸前的血窟窿,难以置信的倒在了地上。
骆景深拔出剑,鲜血喷洒了一地,他面色阴冷道“别怪孤狠心,因为只有死人,才能永远的保守秘密。”
哪怕小太监是他安插在宫里的人,但在这个节骨眼上,骆景深不信任任何人。
他看了临川一眼,吩咐道“把他的尸体带下去处理掉,动作干净点,别让人看见了。”
临川恭敬应下,“是,太子殿下。”
纪云棠在政事堂里面待了多长时间,骆景深便坐在华清宫等了多久。
他内心也从最初的惶恐,变成了淡定。
骆景深觉得,若是纪云棠真的把他供了出来,那景阳帝早就派人来抓他了!
这么长时间没来,就说明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是他安排的。
而他的身边,也没有出奸细。
纪云棠和骆斯年从政事堂出来后,两人便各自回了家,骆景深的心也彻底安定了下来。
他坐在马车里,让临川去给南萧王送消息。
“你去告诉四皇叔,就说孤暂且没事,让他的人都撤了吧,不用再等着了!”
临川领命,立马就去了。
骆景深心情好转,直接哼着小曲回到了东宫。
他刚下马车,恰好看见花非雪在门口站着四处张望,他误以为对方是在等他,上前就将花非雪搂在了怀里。
“小雪花,你在这儿等很久了吧?”
花非雪默默翻了个白眼,心道骆景深可真自恋。
她是在等人,但却不是在等他,而是在等给她去买冷锅串串的丫鬟红桃。
红桃都已经去了小半个时辰了,还没有回来。
花非雪实在太馋那一口了!
心里吐槽归吐槽,花非雪脸上却挂着绝美的笑,她撒了一下娇道“是啊,奴家都已经等太子殿下很久了。”
“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最近在忙些什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奴家想找殿下都找不到。”
昨夜骆景深回来的很晚,还带着一身刺鼻的酒气。
今天天一亮,他就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花非雪猜到可能是跟刺杀一事有关,看他这个样子,多半是没有成功。
骆景深今天心情不错,得知没有人怀疑自己之后,他整个人很是松松。
他拉着花非雪的手往府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