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灿接近鬼馨儿之时,她心中泛起一丝惶恐,张灿实力显然更胜一筹。即便日前鬼馨儿已突破至初阶术士,状态尚未稳固,需时以固根基。加之先前任务中所受创伤,至今余痛未消!
相较之下,张灿气息沉稳,显然早已迈入术士境界多时!更兼身体康健,宛如猛虎出山!鬼馨儿深知非敌手,故心无斗志,仅思如何逃离……
观张灿举止,鬼馨儿内心亦颇不安。此刻,张灿以为自己姿态威严且带几分顽皮,然而在鬼馨儿眼中,尽是猥琐!
张灿双手摩擦,笑容诡谲:“小姑娘,汝骨骼清奇,面容秀美,实乃修仙佳材。欲否随我至屋内,习得一二武艺?”
鬼馨儿瞥了张灿一眼,忽然自胸前暗器机括射出细针,直袭张灿面门。此等秘制银针,对常人或低阶术士确有奇效,然于张灿,不过戏耍。
然鬼馨儿并未寄望以此伤敌,只为争取逃脱时机。乘张灿避让之际,转身疾奔。张灿则轻笑一声,此女子倒颇有趣味,身形瞬移,刹那现身于鬼馨儿前方。
此景令鬼馨儿惊诧不已,如此鬼魅速度实为骇人!昔日张灿速度虽佳,然自太阳神鸟融入其神识后,更臻极致。纵使高阶术士,亦难捕其踪迹。
数次逃脱未果,鬼馨儿终放弃挣扎,怒气冲冲,叉腰质问:“汝究竟意欲何为?”
“初见汝便心生好感。欲赠汝一条项链,未知汝是否喜爱。”
如此言罢,张灿从怀中取出那条神秘的幽冥之链,它是由远古星辰铁精炼而成,闪耀着幽邃的光芒。他缓缓地在鬼馨儿眼前挥动,轻声询问:“此链,汝识否?”
鬼馨儿凝视着那条项链,眼中闪过一抹沉重,泪光在眼眶中打转,仿佛承载了无尽的过往与情感。
张灿见状,心中微微一颤,急忙解释道:“此乃你师父,那位长生不死者托我转交于有缘之人。”
提及“长生不死者”,张灿随即意识到不妥,毕竟在鬼馨儿面前,还是应对其尊师保持应有的尊重。于是他迅速更正:“是你的师父,那位仙风道骨的老前辈。”
然而,鬼馨儿却带着哭腔质问:“为何那位长生不死者不来找我?难道他已忘了我吗?”
张灿摸了摸鼻子,尴尬笑道:“你师父他老人家受了些伤,在遥远的幻境之城休养。不过,我已助其恢复,现下他正在调息,勿需担忧。”
“谁会担忧他?那个长生不死者,早些逝去也罢,免得我挂心。”鬼馨儿边说边走向张灿,夺过那条项链,细心地擦拭上面的灰尘,眼角的泪珠方才拭去,显露出她对师父深切的关怀。虽口中称其为“长生不死者”,实则内心充满挂念。
张灿详述了“长生不死者”的近况,不再戏谑称呼,而是认真地讲述。鬼馨儿听罢,心中泛起酸楚。
“我师父昔日英姿飒爽,却因躲避昔日仇敌,隐匿于囚笼之间。”
张灿耸了耸肩,淡然道:“也非坏事,若非他身陷囹圄,或许我们无缘相见。没有我的妙手回春,你师父恐怕难复往日之勇。”
鬼馨儿转头望向张灿,目光中满是感激:“多谢恩公。”
张灿故作懵懂,手捂耳畔,装出一脸困惑:“何事?未听清。”
鬼馨儿斜睨他一眼,深知张灿身为强者,感知敏锐,即便百丈之外蝼蚁之音亦能辨析,岂会不明其意?但她还是郑重其事地重复:“多谢恩公!”
张灿潇洒地挥挥手,傲然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套,岂非见外?我们可是生死之交!”
说罢,张灿手臂环绕鬼馨儿肩头,亲昵之意溢于言表。鬼馨儿顿时俏脸绯红,抬手欲拍打张灿腹部,但怎料张灿反应敏捷,轻松避开。
“话说回来,你为何姓鬼?此姓甚奇,颇引人遐想。”
幽馨儿轻巧地耸了耸她那覆满银丝的肩膀,她的话语如同古老森林中神秘的低语:“你们这些生于繁星之下的贵族,永远不会明白底层子民的辛劳。在我遇见导师之前,我只是个孤零零的小女孩,在无尽的荒野中流浪。据说,我所穿的衣裳内,绣着‘馨儿’二字,导师便唤我为馨儿。”
“这样不是很好吗?就叫馨儿不就好了?这‘幽’字真是奇特,让你以它为姓!不知是谁的创意?要不然,你随我姓张如何?”
幽馨儿用她那仿佛能够洞察人心的深邃双眸,瞥了张煌一眼,继而娓娓道来:“那时,我总是遭受他人的欺凌。加上年幼时性情柔弱。导师为了使他们畏惧,才让我冠以‘幽’姓。我还记得,那天导师拥着我,对我耳语:有了这令人闻风丧胆的姓氏,你必须变得强大。让他人恐惧于你,而非你恐惧于他们。”
张煌听罢,不由得惊叹:“未曾想到,这‘幽’字竟藏着这般智慧与策略。”
幽馨儿仰望着张煌,眼中闪烁着怀念的光芒:“导师,我思念您……”
时光悄然流逝,二人沉默不语。张煌亦不禁仰望苍穹,那片布满星辰的天幕,这里空气宁静而祥和,确实适宜静静驻足。
最终,幽馨儿转头注视张煌:“你该回去了。我尚有使命未竟,就此别过!”
“等等,你身上有伤?”
“你怎么知晓?”见幽馨儿显露出惊讶之色,张煌随手摘下一株灵草,含入口中:“你的智慧何在?我已说过,是你导师的疾病由我治愈,自然我乃医者。我言你有恙,你便有恙。”
“有病的是你,我这……我这仅仅是受了伤,你明不明白?”
“走吧,去我的居所。我的卧榻宽广舒适。”
“离我远点!”
即便幽馨儿口中怒斥连连,却依旧跟随着张煌。因她的伤痕已久,若不及时医治,恐生变故。而凡尘世界的医者,多是庸碌之辈,只会开些无效的药方,医药费用高昂,却无法真正疗愈疾患。
张煌悠然自得地领着幽馨儿返回他的住所。幽馨儿环视这间居室,不由低声感叹:“你这可真够奢侈的?如此奢华之地,我实在难以理解你们这些富有的人们。”
“胡说,这无需花费分毫。这是白家赠予我的金钥。那时,我救治了白冰冰,于是他们将这金钥赐予我,似乎只要是白家所属,皆可随意使用。”
一旁的幽馨儿微微一愣,张煌虽是从远方而来,或许并不明白这代表的意义。四大家族之一的白家,其财力堪称四大家族中最丰盈的!诸多产业遍布京畿之地,而这金钥之珍贵,绝非金钱所能衡量。
张煌却一脸漠然,对于如今的张煌而言,金银并非难题……
“好了,准备吧。”
幽馨儿双手护胸,凝视着张煌:“你莫非是个怪胎?”
若非我为你仔细探查伤痕,又怎能精准施治?安心得很,医者之心,纯如水晶,无他念矣。
鬼馨儿轻咬朱唇,犹豫道:“可否留我衣裳一缕…袒胸露背,似有不妥…”
“何需尽解罗裳?只需显露伤处便足矣!”
鬼馨儿面颊绯红,低语:“伤在胸襟之内…”
纵使张灿感知敏锐,未曾详察伤情所在,此刻亦揣测一二。然则,他厚颜应道:“医道无私,何惧之有!吾无所畏惧。”
“汝,占便宜之人,自是无忧!”
“汝解或不解?”
“我解,汝且退避帘外,待吾唤汝,汝方得入内!”
言毕,鬼馨儿疾步入内室整装,张灿则悠然坐于榻上,静候佳音。此女虽身高未及中人,体态却玲珑有致,令人遐想。
正当张灿沉醉遐思之际,鬼馨儿高声呼道:“汝可入内矣!”
张灿暗喜,搓手笑道:“即来即来…”
欢乐之刻,即将启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