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膳桌的那一畔,张灿品尝着灵肴,脸上洋溢着愉悦之色,而林艺臻却始终兴致索然,用餐之际多次警告张灿,切勿与崔成刚有所纠葛。对此,张灿只是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口称知晓,除此之外并无任何实质性表态,反而时常为林艺臻夹取桌上的灵果珍馐。
宴席之上,众人皆感如鲠在喉,皆因他们都曾见识过崔成刚的疯狂行径,深知此人行事毫无底线,更何况他们自身并未拥有如同张灿那样的修真实力作为庇护,内心的恐惧之情自然难以掩饰。张灿对他们的担忧略有所悟,故并未作过多辩解。
然而,张灿心中有数,那些人若仅针对他一人而来,无论如何他都可应对自如。但如果胆敢动其身边之人分毫,张灿虽未明言,但他那深藏不露的怒火足以令那些自诩为疯子的人重新审视何为真正的疯狂!
这一顿仙膳,众修士食之无味,不久便各自散去。张灿见众人情绪低落,遂提议各自返回修炼之地,各自寻觅师门。
鹿小真拥有自己的仙兽车队,只需一个传音符令,立刻便有驭兽弟子前来接送。临行前,她紧紧抱住张灿,此举立时引起了林艺臻的嫉妒之情,却又无可奈何。
张灿并未搭理林艺臻,而是转向微带醉意的徐一山等人询问道:“你们三位道友可还好?”
徐一山挥手示意无妨,正欲开口之际,忽然扶住身边的古木大树,呕出体内浊气。不多时起身,摇头说道:“我无大碍。”
此时恰好驶来一辆青云飞梭,张灿连忙上前截停,安排徐一山等人上车,并付清车资,告知了目的地。待飞梭离去后,张灿才轻轻舒了口气。
林艺臻走到张灿身旁,语气急切地问道:“你为何不随他们一同离去?”
“我想独自在此处游历一番,近来发生的诸多事务已让我思绪繁杂,需借此机会清空心灵,同时也琢磨一下如何妥善对付崔成刚。”
一听张灿提及此人,林艺臻立刻焦急地上前恳求:“张灿,我只希望你能安然无恙,别再去招惹他们了。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到我家暂避一阵,他们不敢在我的地盘闹事。”
张灿望着焦虑不安的林艺臻,微微点头应允:“放心,一旦情况危急,我会去找你。不过话说回来,你年纪不小了,怎么那两位师妹修为晋升如此缓慢呢?”
林艺臻面不改色,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悄声道:“哎呀张灿,我知道你的医术高超,难道就没有办法助我丰满胸部吗?她们俩修为停滞不前,我可是束手无策啊!”
“你还真是有趣,怕是她们幼年时被你误当作了修为闭塞的病症挤压了吧。”
“讨厌死了,你到底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啊?”
张灿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办法自然是有的,不过要看你需要哪种层次的服务了。”
林艺瑧急切地说:“我希望效果迅速显着,最好能帮我提升几个境界的修为,至少也要达到C级或者D级水准……”
张灿抑制不住朗声长笑,林玉瑾愤然拧向张灿的腰肢,恨恨地说道:“你究竟有何良策?莫非连你这凡俗医师也束手无策不成!”
“岂有此理,我怎会无法应对,你这番言辞分明是对吾圣灵医宗门下弟子的最大蔑视!”
林玉瑾立刻看向张灿,焦急追问:“可有无痛且不失端庄之法助我丰满胸部?”
张灿沉吟片刻,望着林玉瑾答道:“最为柔和且不伤元气之法,便是每日由我亲自为你按摩半个时辰,持续约一月左右,谅必会有些许增长……”
林玉瑾闻听此言,当下啐了一口,怒瞪着张灿斥责:“你这登徒子,妄想借此占我便宜!”
张灿面露焦急,涨红了脸辩驳:“如此硕大之物我都不碰,反倒来揉捏你这般微凸之胸,岂非疯魔?你反倒应赔偿我精神损失才对!”
“我与你拼了……我都跟你说了我是B罩杯中最小的,可不是A……”
面对林玉瑾倔强的表情,张灿收敛起笑意,握住她的手腕正色道:“倒还有一计,实为最为可靠之法,便是以灵银针刺激,效果迅疾。只是你也需宽衣解带,因那些穴位均在此处附近……”
林玉瑾执着地追问:“仅这两种选择么?”
张灿悠然耸肩,一副任由其自行决断的模样,然而他所言并不全属戏谑,尽管这两种方法确实皆能起到一定的丰盈作用,但由于涉及肌肤亲密接触,并且位置颇为隐秘,故而世人鲜少选择。
然而出乎张灿意料的是,林玉瑾竟是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毅然决然地道:“我选第二种,只为她们早日茁壮成长,我认了!”
张灿顿时畅怀大笑,心中满是欢喜,而林玉瑾则羞恼地瞪了他一眼,瞧见载自己的飞舟已至眼前,便指向前方提议:“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不必了,你先回吧,我就在这四周随意走走。”
林玉瑾并未再多言语,她深知张灿的实力,并且明白张灿绝非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之人,更是脸皮甚厚,断不会有所谓的难堪之举。
思及此处,林玉瑾跃上飞舟,朝张灿挥手告别,张灿亦是含笑挥手致意。
不久之后,林玉瑾已然离去,留下张灿一人独处,此刻他的头脑方得以稍稍松弛,刚才那一阵争吵令他头疼不已。
正在漫步之时,张灿竟然巧遇了几位故人。
赵天宇、王小鹏以及宁新路三人驻足在那里,而他们身后,则站立着一身狼狈的胡一菲,此刻的胡一菲衣衫破损不堪,许多部位裸露在外,神情显得呆滞异常,显然情况不妙。
崔成刚正与他们交谈着什么,忽然间发现张灿的身影,他冲着张灿竖起一根粗大的中指,吐出舌尖,傲慢挑衅地看着张灿。
赵天宇等人亦感奇异,纷纷扭首望去,察觉到了张灿的存在,皆不由冷笑连连,唯独胡一菲一人未转过身去,这使得张灿愈发对她感到兴趣盎然。
张灿淡笑一声,毫无避讳地朝此地步来。崔成刚见状,不禁豪笑出声,朗声道:“有趣至极,此人竟让我越发觉得他颇具挑战性,将来对付之时,想必不会乏味。”周围之人连忙附和,张灿走近人群,瞥视一圈,目光又落在静立一侧的胡一菲身上,发现她的异样,但他并未挑明,而是望着眼前的众人道:“世人常说冤家路窄,看来我与诸位之间确实缘分颇深。”
赵天宇嗤笑一声,冷哼道:“张灿,你的嚣张日子不多了,如今我们尚有更为重要的事务需商议,待处理完毕,便是你的末日降临之时。”
张灿点头微笑,轻掸耳边尘埃,回视赵天宇,戏谑道:“既然有你们几位废材联手,倒也能解我这几日之寂寥。”
言罢,张灿目光投向胡一菲,淡然一笑,命令道:“拜服于我。”
令人惊讶的是,胡一菲竟公然当众屈膝跪倒在张灿面前,这一举动令周围之人无不瞠目结舌,特别是崔成刚,他知道手中药物可在短时间内操纵人心,使其对自己惟命是从,然而为何张灿的一句话同样能产生如此效果?
张灿嘴角含笑,轻轻摩挲着胡一菲的头顶,看向其他人,悠然道:“果真是个得力助手,唯我之命是从。”
话毕,张灿转身离去,并非有意救助胡一菲,她的处境与张灿无关,他只是想探明其中缘由。经过短暂接触,张灿已大致了解状况,便不再停留,径直离去。
赵天宇脸色铁青,愤然道:“兄长,若是在咱们面前如此行事,倒也罢了。但在大哥面前这般放肆,实在教人难以忍受!”
崔成刚闻言,淡然一笑,说道:“兄弟们放宽心,当前首要之事乃是尽快将这颗绿鬼灵丹售出,寻觅稳固的销售渠道,至于张灿之流,不过尔尔,掀不起多大风浪。”
众人又一番奉承拍马,让崔成刚颇为受用。而对于张灿而言,此事至此告一段落,此刻他的脑海中却仍在思考胡一菲之事。
胡一菲的大脑竟然遭受强制操控,恐怕这段记忆也将随之被抹除。能让生灵成为傀儡的力量,张灿并非未曾见识过此类药物,但无一例外皆属禁中之禁,倘若此种药物流入世间,必将成为巨大祸患!
思及此处,张灿口袋中的通讯器突然响起,此时已是深夜时分,张灿实在想不出会有何人在这样的时刻给自己打电话……
取出灵玉通讯符一瞧,竟是来自梦琪师姐的传讯,此刻本应是修炼入定之时,怎会如此?
张灿迅速接入通话,声音中透着关切:“梦琪师姐,何事惊扰?”
只听张梦琪泣不成声地答道:“张灿师弟,快过来……玲儿遭逢不测!她……她不见了。”
张灿心头一紧,忙问:“师姐可曾唤来执法堂弟子或是向世俗警方求助?”
张梦琪抽泣着回应:“执法堂已派出弟子追踪,世俗警方也正赶往途中……我该如何是好啊……玲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如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