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幻仙姑看着贾宝玉身上的气运越来越稀薄,眼中闪过一丝怨恨。
她为了神瑛侍者付出了这么多,甚至不惜使尽手段,连自己的亲妹妹都算计了。
可他却如此不争气,依旧一路向着失败的深渊狂奔。
警幻仙姑心中的失望逐渐积累,直到最后变得麻木。
然而,当她将目光投向贾珹时,却不禁眼前一亮。
只见贾珹的气运宛如滚滚黄河,气势磅礴,汹涌澎湃。
更令人瞩目的是,在贾珹的身后掀起了惊涛骇浪的金色气运。
那闪耀着金光的气运实在是太诱人了,让人忍不住心生贪婪。
拥有功德气运庇护之人,无疑都是具有大福缘的存在。
他们在修行路上往往能够一帆风顺,进步神速。
警幻仙姑不禁想起了神瑛侍者下凡的初衷,原本是为了算计补天石的补天功德。
然而,神瑛侍者这个没用的家伙下凡之后只知道沉迷于女色,一点补天功德都没有得到,反而搭上了自己的气运。
想到这里,警幻仙姑脸上的表情不断变换,从最初的愤恨到后来的迷茫,再到最后的坚定。
她意识到,既然神瑛侍者已经无可救药,那么继续帮助他只会让自己陷入困境。
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与其执着于西方佛教那群虚伪的神仙,不如寻找一个更值得依靠的势力。
于是,警幻仙姑决定不再留恋西方佛教,她想着早做打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贾珹的为人,她看在眼里。对自己人,他重情重义、心胸宽广。
对敌人,他手段狠辣、老谋深算。
这样的神仙,才是她应该追随的。
警幻仙姑打定了主意后,拉着渺渺真人去密谈了。
她现在还不能轻易下凡,渺渺真人这个修为极低的手下,最适合代表她投靠贾珹。
警幻仙姑瞪了一眼风月宝鉴中被贾政压着打板子的贾宝玉,心中暗恨:
“可算能摆脱这个无用的奴才了!”
神瑛侍者就应该好好地伺候那些佛祖,下凡干什么?
贾宝玉此时并不知道他的帮手警幻仙姑要叛变了,他现在正被贾政打得屁股开花,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薛宝钗戳破了贾宝玉的阴谋,屋里的众人也都不再受警幻仙姑的控制,纷纷站到了薛宝钗这边。
贾宝玉对付薛宝钗的手段实在是让人感到恶心至极。
一众女眷们看向他的目光里充满了厌恶和唾弃,心中连一丝好感都不曾留下。
尤其是薛姨妈,更是气得几欲癫狂,恨不得立刻将贾宝玉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千刀万剐。
她一把拉住王夫人的手,声泪俱下地哭诉道:
“好妹妹,我对宝玉向来都是视如己出、疼爱有加。
可谁能想到他竟会如此禽兽不如,对宝钗做出这般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妹妹,我这个当姐姐的自问从未亏待过你们,今日之事还请妹妹一定要替宝钗做主啊!”
看着薛姨妈哭得如此凄惨,王夫人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久违的姐妹情谊,忙安慰道:
“姐姐放心,宝钗这事我定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
宝玉这孽障做事简直不像人样,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不得不大义灭亲了!”
其实此刻王夫人心头正暗自窃喜,心想终于逮到机会可以名正言顺地除掉贾宝玉了。
一旦二房失去了这个唯一的儿子,她便可以顺势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而后以二房香火不能断为由,要求让贾珹兼祧两房。
虽说儿子无法回到自己身边,但是有孙子也是一样的。
至于贾环,王夫人根本就未曾将其放在眼中,若真有需要,让他去死又何妨?
贾兰这个孙子更是被王夫人忘到了脑后。
自从王夫人知道了贾珹是她儿子的事后,就一直想把儿子要回来。
她对贾珹日思夜想,简直有些疯魔了。
毕竟贾珹那么有出息,又是大清唯一的异姓王,这简直就是王夫人的梦中情儿啊。
每次邢夫人在她面前炫耀时,她都想要说出真相,贾珹是她的儿子,她的。
要不是贾政一直告诫王夫人不能轻举妄动,绝对不能把贾珹认回来,王夫人可能早就找贾珹认亲了。
贾政相较于王夫人来说更为明智和冷静一些,他深知贾珹留在大房远比待在二房要更有利得多。
这其中缘由自然不言而喻。
王夫人声名狼藉,倘若贾珹继续与她扯上关系,恐怕将来难免会受到牵连。
王熙凤又被休回了王家,王家在婚嫁上的名声已经臭大街了。
贾政可舍不得贾珹身上有污点,进而影响未来的婚姻。
当然,即便他们有心想要将贾珹重新认领回来,那也必须先考虑一下贾珹本人是否乐意。
毕竟当初王夫人险些置贾珹于死地,如今虽然双方关系稍有缓和,但若是贸然前去相认,说不定会彻底决裂亦未可知。
于是,贾政耐心地为王夫人剖析利弊。
若选择不去承认贾珹,索性一错到底倒也未尝不可,这样至少能够避免许多潜在的麻烦。
反之,一旦决定要将贾珹认回,则需承担一系列难以预料的后果。
贾珹可能连二叔二婶都不认了。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王夫人总算是明白了其中利害关系,并最终安分下来不再闹腾。
然而,她内心深处始终未曾放弃把贾珹带回二房的想法。
为此,她曾一度动过将贾珹过继到二房的心思。
毕竟这个方式既不会暴露换子之事,还能让贾珹名正言顺的回二房。
只可惜,她自己心里也门儿清得很,大房那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同意把贾珹过继到二房来。
在她看来,贾赦宁可将贾琏过继过去,也绝不会轻易割舍掉贾珹这块心头肉。
王夫人苦思冥想,曾经灵光一闪,计上心来——何不设法让贾珹同时兼任两家的香火传承呢?
如此一来,既能满足自己的愿望,又不至于引起太大的风波,岂不是两全其美之策?
如今贾宝玉被打的血肉模糊,王夫人的眼睛越来越亮。
她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切实可行,毕竟如果贾宝玉不幸夭折,那么一切都有可能实现。
贾珹兼祧两房。
此刻,王夫人看着贾宝玉的眼神弥漫杀意,甚至连贾宝玉也察觉到了。
尽管他已经被打得几乎昏厥,但仍然感受到了母亲对自己的深深恨意。
他开始不断求饶,声音颤抖着说:“老祖宗……我知道错了,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很喜欢宝姐姐!”
“老爷,我知道错了,宝姐姐,我错了,救救我。”贾宝玉气若游丝的说道。
贾母见状,心生怜悯。
贾宝玉是她的亲孙子,看着他挨打,她心里着实不好受。
虽然贾宝玉犯了错,但也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啊。
而且,薛宝钗只是一个出身商户的女子,如今还寄居荣国府,以她这样的身份和地位,若能成为贾宝玉的正妻,简直就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于是,贾母忍不住开口阻止贾政,大声呵斥道:“政儿,你真想打死宝玉不成?
他年纪尚小,情窦初开,一时糊涂做错了事,你就要将他置于死地,你可真是狠心啊!”
说着,贾母举起拐杖狠狠地敲打贾政,成功地从他手中救下了贾宝玉。
接下来贾母对着薛姨妈又是赔礼道歉,又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安抚住了她的情绪。
贾母一出手,大家的情绪都稳定了。
薛宝钗也冷静了下来,她也知道哭闹解决不了问题。
她应该理智一点,思考接下来的路怎么走,还要利用大家的愧疚,多得到一些好处。
一个时辰后,经过谈判,薛宝钗从荣国府得到了200个亲兵,5颗能够让她的丫鬟力大无穷的药。
这只是表面上的,贾珹很看好薛宝钗这个人,又赞助了她几瓶利于生子和保胎的药,想让她在沙俄觅得良缘。
万一薛宝钗能够嫁给沙俄将军什么的,也可以帮忙稳固探春的地位。
贾宝玉用尽了卑鄙手段想要得到薛宝钗,但是他低估了薛宝钗的坚强。
她绝对不会屈服于贾宝玉的淫威之下。
她也看开了,清白这个东西,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
她宁死不嫁贾宝玉。
薛宝钗觉得寡妇还可以二嫁呢,她不会为了一个烂人而失去对生活的信心。
第二天,探春和亲的队伍按时出发,薛宝钗把头发挽成了妇人模样,决定以后以寡妇的身份跟在探春身边。
贾珹真的很欣赏薛宝钗这个人,她对自己是真狠得下心。
就在昨日,他曾言明可赐予薛宝钗一枚能够修复身躯、重焕青春的灵丹妙药。
此丹一旦服下,薛宝钗便将如凤凰涅盘般重回处子之躯。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薛宝钗竟然毫不犹豫地断然回绝。
她对这种虚伪的伪装嗤之以鼻,因为她此番前往沙俄并非为了嫁人,而是志在仕途为官。
是不是清白之身都不影响她在官场厮杀。
甚至对她而言,作为一个已婚妇人,比闺阁小姐更加便利。
就这样,薛宝钗毅然决然地完成了华丽转身,把自己变成了一名丧偶的寡妇。
而此时此刻,贾宝玉正无精打采地趴伏于床榻之上。
当听闻薛宝钗已然跟随探春离去之时,他怒不可遏,气血攻心之下,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这猩红的液体如同箭雨一般飞射四溅,其中几滴恰好溅落在通灵宝玉之上。
刹那间,通灵宝玉绽放出一抹奇异的光芒,稍纵即逝后又迅速恢复到原本的平静模样。
尽管薛宝钗已然远走高飞,但贾宝玉妄图算计她的事情尚未画上句号。
薛蟠自江南采买回来之时,从薛姨妈口中得知了自家妹子身上所经历的种种变故。
作为一个极度疼爱妹妹之人,薛蟠自然怒火中烧,二话不说便径直找上贾宝玉讨要说法。
若非秋纹以及众多丫鬟们拼死阻拦,恐怕贾宝玉早已命丧黄泉。
薛蟠满脸怒容地瞪视着犹如死狗一样瘫倒在地的贾宝玉,口中狠狠地啐了他一口:
“从今往后,你我二人再无任何瓜葛!你这卑鄙无耻的小贼,咱俩从此恩断义绝!”
他那凶狠的目光仿佛要将贾宝玉生吞活剥一般。
骂完之后,薛蟠似乎仍觉得不解气,扬起拳头又朝着贾宝玉猛揍了几下。
随后,他恶狠狠地警告道:“今后但凡让我碰见你一回,定要狠狠收拾你一顿,哼!真不要脸!”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并带着母亲薛姨妈一同搬出了荣国府。
如今的薛蟠跟随弘皙,算是找到了靠山,自然无需继续寄居于荣国府之中。
只要在荣国府一天,他们薛家就需要仰人鼻息,而他也得顾及情面而无法对贾宝玉痛下杀手。
毕竟他们一家子还得依靠贾府过活呢。
可一旦搬离此处,情况便大不相同了。
他的各种手段可以轮番对着贾宝玉使出来了。
薛蟠平日里结交广泛,与京城中的三教九流皆有所往来。
想要给贾宝玉找点麻烦、制造些困扰简直易如反掌。
没过多久,贾宝玉便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痊愈了,在家憋了一个月的他迫不及待的出门闲逛。
然而,等待他的却是接二连三的厄运。
他出门必踩狗屎,然后会遇到小偷,追小偷的时候会撞到无赖,没钱赔给无赖就会被打一顿。
出门十次,有八次会遇到这种情况。
如果不是遇到这三件套,贾宝玉就会出门碰到卖身葬父的,碰到逼良为娼,然后他心软之下会把女子赎回荣国府。
女人们为了贾宝玉争风吃醋,经常打架,贾宝玉劝架就会被女子双打,一身伤痕。
贾宝玉一共救回来六名女子,然后这六个人排列组合着互相打架。
贾宝玉脸上和身上的伤就没断过。
薛蟠的手段在他朋友看来太过温和,于是自作主张的给贾宝玉送去了一个致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