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急匆匆地跑进中院,看到妹妹何雨水已经放学回来了,在水池边洗着自己的衣服,现在各个家庭里,八九岁的孩子都已经能帮着干家务了,小雨水正在费力地拧衣服。
何雨柱跑过去一把接过来,三两下就拧干了衣服,然后搭在了晾衣绳上,何雨水在一旁笑嘻嘻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忙活,嘴里还不时夸赞几句,乐得何雨柱咧着嘴哈哈大笑。
把衣服晾好,何雨柱拿起洗衣盆就拉着妹妹回了家,先是手脚麻利地生火引燃了煤炉,然后把馒头放进蒸锅,三下五除二把雨水早已经洗干净的菜切好,马上丢下菜刀,拉着妹妹走出了家门。
雨水有些不解地问“哥哥你不赶紧炒菜,拉着我去哪?”
何雨柱咧着大嘴笑着说“咱们先去后院老太太家,放下吧耽误不了炒菜,再说咱爸一会儿就回来了。”
听到哥哥的话,何雨水脚下不由一顿,可是马上又被哥哥拉着向后院走去。
说实话何雨水并不太愿意去后院老太太家,虽然老太太对自己的哥哥十分宠爱,可是对自己却有点说不出的讨厌。小孩子的感觉最灵敏,雨水早就发觉了老太太对自己的异常,可是当她有一次偷偷告诉父亲时,何大清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低声安慰着自己的闺女。
何大清当然知道这里面的原因,由于生雨水时老婆小翠大出血不幸去世了,老太太就把干女儿的死怪罪到了自己和女儿的身上,可是对于这件事儿何大清也是无能为力,只好安慰自己的闺女。
何雨柱拉着妹妹直接进了后院聋老太太的房门,一进门就大声嚷嚷着“奶奶,我和雨水来看您了。”
正在卧室里靠在床头休息的聋老太太听到大孙子的声音,赶紧起身下了床,一边往外走一边乐呵呵地问“柱子,你不是说今天跟你爸去红星轧钢厂上班吗?第一天上班怎么样?”
何雨柱先是快步迎上去搀着老太太走到八仙桌旁,雨水已经乖巧地叫道“老太太好。”
当着何雨柱的面,聋老太太可不会给雨水这个小丫头摆脸色,她笑呵呵地说道“雨水也来了,快坐吧,桌上有桃酥,柱子给雨水拿。”
何雨柱把妹妹按在椅子上,拿过盛着桃酥的盘子放在她的跟前,笑着说“雨水你自己吃吧,我跟奶奶说会儿话。”
然后何雨柱走到聋老太太身后,伸手给老太太按着肩膀,咧着大嘴显摆起来“奶奶,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今天成了红星轧钢厂的正式工了,以后每个月都有三十多块钱的工资呢,等我发工资了就给奶奶买您最爱吃的全聚德烤鸭吃。”
聋老太太虽然并不经常出门,可是她对于外面的情况也十分清楚,当然知道如今一个正式工的名额有多紧张,昨晚何大清带着儿子过来说过,先让柱子在食堂当两年帮厨,等有机会了就给他买一个正式工的名额,可是刚刚过了不到一天的时间,柱子竟然成了正式工,于是聋老太太赶紧追问道“柱子你快给奶奶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昨晚你爸不是还说先让你当两年帮厨吗?他找谁买的名额?”
一旁的何雨水也顾不得吃桃酥了,瞪大了双眼紧紧盯着自己的哥哥。
何雨柱不屑地哼了一声,才开口道“别看我爸是轧钢厂食堂的副主任,靠他找人还不知道得多久的事呢。”接着他就把今天上午碰到保卫处处长林宇的事讲述了一遍。
聋老太太听后不由点了点头,她当然清楚对于普通老百姓千难万难的事,也不过是人家那些大人物动动嘴皮子而已。
聋老太太笑着说“那可得好好感谢一下人家林处长,待会儿等你爸爸回来了,让他过来一趟,我给你准备点东西送给人家,人家帮了咱们这么大的忙,咱们也不能差事儿。
何雨柱大咧咧地说道“我爸刚才去供销社买礼物了,说是今天晚上去感谢林处长。”
聋老太太宠溺地拍了一下柱子的胳膊,笑着说“我的傻柱子吆,供销社里能买到啥好东西,有些事你还小,不懂。”
何雨柱有点不服气地说道“奶奶,今天那个李副厂长和食堂徐主任尝过我做的菜后,都夸我做的好吃,已经有了我爸七八成的水平了呢。”
聋老太太笑着说“不错,我们柱子就是厉害。”其实她心里十分清楚,如果不是看在那位林处长的面子上,轧钢厂的领导怎么可能第一天就安排柱子试菜?尤其是那个李副厂长又怎么可能亲自给一个小帮厨试菜?不过柱子这孩子生性淳朴,心里根本没有这些弯弯绕,万幸现在跟在何大清的身边工作,倒也不用担心会吃了亏。
不过一想到何大清这个不省心的玩意儿,聋老太太就忍不住想拿拐杖敲他的头,好好的日子不过了,竟然去招惹一个带着三个儿子的寡妇,就连大清朝的一代枭雄多尔衮都败在了一个带着儿子的寡妇的手里,他何大清何德何能觉得自己可以降得住对方?
何雨柱一边给聋老太太揉着肩膀,一边继续说“奶奶,从下个月开始我和我爸就不在轧钢厂食堂干了。”
聋老太太吃了一惊,赶紧追问道“怎么回事?不是刚才你还说已经是正式工了吗?怎么又不在轧钢厂食堂干了?”
何雨柱得意的笑着说“奶奶,从下个月开始我和我爸就要到保卫处食堂工作了,今天中午那个李副厂长送走了市里的大领导后,还特意到小食堂后厨恭喜我爸呢,我听那个李副厂长说我爸到保卫处食堂以后就是副科级的主任了,算是正式的国家干部了。对了奶奶,我听那个李副厂长说,林处长又升官了,以前他是东城区分局副书记、副局长兼红星轧钢厂保卫处处长,如今是市公安局副书记、副局长兼红星轧钢厂保卫处处长,行政级别九级正厅局级。”
聋老太太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一位才年仅二十七八岁的正厅局级,而且还是市公安局这样的实权单位的主要领导,看来这位林处长背景深厚、前途无量,自己的柱子太单纯了,如果没有人经常提点,以后这孩子谁也不知道会成什么样,而自己年事已高,何大清又不是个省心的玩意儿,如果自己的柱子能够有林处长这样的大人物关照一二,那以后的前途肯定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