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月光倒好酒后,举杯对着三狗说道:“今天偶遇大哥,还是半个同行,借着大哥的酒,我敬您。我干了!”
说完,一口就把一杯三两三的白酒喝了。
真特么的海量呀!即使是二毛驴也得几口闷呀!这个杨月光一口就干了。真是厉害。
“兄弟,你吃口菜。”三狗把猪头肉和花生米.推到杨月光跟前。
“好!”杨月光也没气,用手抓起猪头肉就吃。又抓了把花生米.嚼得咯嘣响。
“来!大哥,咱们接着喝!”杨月光又给他自个倒了一杯酒,仰脖又干了。
看着喝酒像喝水似的杨月光,三狗看傻了眼。
本以为二毛驴和李青朵.就是白酒界的巅峰了。没想到.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呀!
杨月光的胃口很好,把一饭盒猪头肉都消灭干净了。
“来大哥,再来一杯,我给你也满上。”
杨月光拎着酒坛子,先给他自个倒了一杯,然后给三狗杯中的酒添满了。
“干杯!我干了,你慢慢喝。不用和我比。我喝酒比较急。”
杨月光又干了一杯。
他喝酒急,吃菜也急。桌上的东西都让他吃没了,包括俩咸鸭蛋。
因为路途不远,三狗和黑子没有带太多吃的。一盒猪头肉,一斤花生米。还有几根火腿肠,俩咸鸭蛋。三狗没吃几口。全让杨月光一人给造了。
看着桌上空荡荡的,就剩下那坛子白酒了。杨月光有点不好意思。他离开座位,去拿自个的包,从里面取出一包牛肉干。
“我这还有点风干牛肉,大哥你尝尝,味道可好了。”
杨月光取出一根,递给三狗。
“咱们接着喝,您这个酒真不错,一点都不辣嗓子。喝着真香。”
看起来,杨月光想把这坛五斤重的玉神香,全喝光。
杨月光一屁股坐下,想接着喝。没想到一下坐在了黑子的脚上。黑子被惊醒了。
黑子揉揉眼睛,看到自个的铺上坐了一个.长滴像牤牛似的黑脸大汉。
这谁呀!狗哥还举杯准备和他对饮哪!
看黑子醒了,杨月光赶紧说道:“唉呀!兄弟你醒了,快起来,咱们一块喝点。”
我认识他吗?他怎么这么热情。黑子心里纳闷。
三狗对黑子说:“黑子,你背包里还有吃的吗?我买的吃的都吃光了,连下酒菜都没有了。”
黑子说:“我包里还有几包五香瓜子。还有两包榨菜。两包山楂片。”
“拿出来,当下酒菜。瓜子喝酒,越喝越有。山楂配酒,开胃醒酒。”三狗说道。
黑子从包里翻出了自己带的吃食。放到了桌子上。
“来!尝尝我带的风干牛肉干,是我们家自己做的。”
杨月光递给黑子一根牛肉干。又给他倒了一塑料口杯白酒。
三人就着瓜子和牛肉干,开始喝起来。
“杨哥,你多大啊!还有,您这体格子有多重啊!”黑子忍不住问道。
“我今年二十一了。你别叫我哥,我可能没你大。我这段时间忙活收药材,累的瘦了。现在只有两百六七十斤。”杨月光说道。
“啥!你居然两百六七十斤。看你有没有肥肉啊!还有,你才二十一岁呀!咱们俩同岁。”黑子惊讶杨月光的体重。
“我长滴比较着急。看着有点老。原来咱们同岁啊!那以后我得管你叫哥呀!我是十二份的生日。很少有比我生日更小的。来!为了我们是同岁,咱们单独干一杯!”
杨月光和黑子碰了一下杯,一口干了杯中酒。
黑子也捏着鼻子,几口喝光了杯中酒。
三狗问杨月光:“你们家那边风干牛肉多吗?有没有自个酿制的马奶酒。我想买点送朋友。”
“买什么呀!我让我爸妈给你拿点,我家风干牛肉干和马奶酒多得是!到时让他们给我用车捎到林城,我到时给你送过去。”
没等三狗反应哪!杨月光马上掏出了手机,给他家里打去电话。
聊的是蒙语,叽里咕噜的,三狗也听不懂。
聊了半天,杨月光挂了电话,说:“安排完了,我妈明天上午就给我用车捎到林城。到下午或者晚上,收到以后,我给你送过去。”
三狗说:“真的不用,我可以花钱买。不能白要你的东西。”
杨月光听完,顿时不乐意了。
“我们喝了酒,以后就是朋友了。既然我能白喝你的酒,为什么你不能收我的东西哪!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下午或者晚上,我给你送过去。不要的话,就是不拿我当朋友。”
看杨月光这么生气,三狗也不敢提给钱的事情了。
三人继续喝,一坛子五斤重的玉神香,被喝得一滴不剩。其中一大半,都是被杨月光喝了。他真是个酒神。
迷迷糊糊间,火车来到了林城。
列车员帮杨月光把几大袋子药材搬下了火车。
三狗和杨月光互留了手机号后,扶着醉的五迷三道的黑子,和杨月光挥手告别。
杨月光也有点多了。毕竟是三斤来酒啊!
他常年往返于这个林城车站,和站内工作人员很熟。借来一个推车,把几大包药材运出了车站。
三狗和黑子刚刚出站,天空就飘起了蒙蒙细雨。
俩人只能先就近,找个旅店休息一下。
林城是大兴安岭西坡的中心城市,去三狗老家必须在林城倒车。
但是三狗对林城一点都不熟悉。从来没有在这边溜达过。
身为县级市的林城,除了有交通优势以外,别的方面落后很多。一条中央大道贯穿南北。东西走向的都叫街。整整十几道街。
出了火车站,第一道街都是配货站,因为是省道。第二道街很多旅店,足疗店,小吃铺。
当地有句话,叫一道街是空车配货的,二道街是老娘们儿配人的。可见二道街是很乱的。
三狗也不知道当地情况呀!冒着小雨,也不想走远,就在二道街找了一家,看起来很干净的旅店住下了。
黑子醉的太厉害,三狗可不敢让他一个人住,于是只开了一间房。
先休息一下,明天雨过天晴了,再去见魏部长。
喝点酒,三狗也有点晕。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半夜,门被敲响了。
三狗应声而起。醉眼朦胧的走到门口。
他没有开门,吃一堑长一智。曾经在连山县吃过亏,狗哥对旅店的半夜敲门很恐惧。
“谁呀!有事吗?”三狗问道。
“人,需不需要给你们屋里派俩妹子呀!都是十八岁的,水灵灵的,可招人稀罕了。”一个老娘们儿说道。
“我们是地方纪委来这边办案的,你确定要给我们派姑娘吗?”三狗说道。
门外顿时没了动静。
缓了一会儿,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响起。有人离开了门口。
三狗听外面没有动静了,用凳子倚住了门。回到床上,接着睡觉。
一夜无梦,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