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真心无妨,只要达成了目的即可。”
阔真太子对此,丝毫不以为意,他向来只注重结果。
丹阳拧着眉道:“可是早在几年前,长公主就已经慢慢脱离了我们的掌控,属下怕……”
“那又如何?”
阔真太子负手而立,直接截断了她余下的话。
“她在南庆后宫隐藏多年,以她如今的心计,理应知晓若是自己的真实身份被公之于众,会有什么后果?除非她愿意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如若不然,这一切都由不得她。”他目光冷锐,语气里还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
丹阳瞬间明白了,如果长公主真的愿意放弃她那尊贵的太后身份,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放弃了,而不是等到现在。
思及此,她身子一侧,低着头朝阔真太子道:“主子圣明。”
这时,阔真太子忽然话锋一转,侧目问道:“对了,袁达那边情况如何?”
丹阳回道:“他今日已回信,说是一切顺利。”
“很好。”
阔真太子听言,露出满意的表情。
随后,他目光瞥向一旁的丹阳,语气谨慎道:“还有两日后的狩猎,务必仔细小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是。”丹阳拱手道。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雅芙公主刁蛮的声音。
“让开,我要见太子哥哥。”
“太子殿下正在与人商讨事情,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打扰,还请公主莫要为难我们。”门外的侍卫出口阻拦。
雅芙公主一听,直接怒道:“岂有此理,本公主是你们能拦的吗?”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却依旧不敢放她进去。
得罪公主,总比丢了性命强。
见他们不为所动,雅芙公主大声呵斥道:“都给我让开,听见没有,否则本公主饶不了你们。”
屋内的阔真太子闻言,不禁蹙了蹙眉。
丹阳见状,自然知晓此刻他心中所想,面上迟疑了片刻,却还是朝他道:“主子,想必公主的确是有要紧事。”
阔真太子并未言语,而是冷着脸睨了她一眼。
丹阳意识到以自己的身份,说这话有些僭越,于是立刻住了嘴,将头压得低低的。
而门外吵闹的声音,依旧不止。
半晌后,唯恐雅芙公主再惹出事端,阔真太子揉了揉眉心,不由得朝门外的人吩咐道:“让她进来。”
话落,他随即朝丹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退下。
丹阳朝他拱了拱手,便转身朝门口走去,恰好碰见迎面而来的雅芙公主。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便擦肩而过。
只是丹阳看向她的时候,眼中隐隐透着一股不明的意味,像是一种怜悯。
雅芙公主走至阔真太子眼前,并未瞧见阔真太子那张沉着的脸。
而是直接当着他的面抱怨起来:“太子哥哥,门外的那二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拦我,你可要为我做主,我定要他们……”
“好了。”
阔真太子十分不耐烦的打断了她余下的话。
雅芙公主被这一喝声吓得浑身一激灵。
“他们不过奉命行事而已,你若是再胡闹,我可不像父皇那般纵容你。”
“太子哥哥,我……”
雅芙公主还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可是一抬眸便瞧见阔真太子冷着一张脸,未免有些吓人,于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此前她已经犯过一次错了,也明白阔真太子前来南庆是另有谋划。
就算回到西梁之后,告诉梁帝自己在这儿所受到的委屈,可若是因自己的刁蛮任性坏了大事,梁帝也只会顾全大局,责备自己不懂事。
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所以此时,她已然不敢再使小性子,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
见雅芙公主一脸委屈的模样,意识到自己言辞过于苛责,阔真太子缓了缓神色。
“我不是有意责备你,往日里你怎么胡闹都可以,只是眼下在南庆还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做,可不比在西梁。”
“雅芙明白,对不起,太子哥哥。”雅芙公主颤颤道。
接着,阔真太子也不再苛责于她,而是话锋一转,朝她问道:“行了,你知错便好,只是你怎么忽然过来了?不是让你好好待在房间里吗?”
他一边说,一边转过身朝正位走去。
待他落座之后,雅芙公主见他语气有所缓和,才往前迈了两步,说道:“我过来,是有一事想要求太子哥哥。”
听言,阔真太子抬眸瞥了她一眼,“说吧,何事?”
雅芙公主纠结了片刻,才鼓起勇气道:“我也想参加皇宫狩猎,还望太子哥哥能够应允。”
唯恐阔真太子不答应,她又道:“太子哥哥你放心,这回我绝对不给你添麻烦,定会老老实实的,我发誓。”
说着,她立即举起手当场发誓。
即便如此,她也没太大的把握,本以为会遭到拒绝,却不料阔真太子当即便说道:“我当是什么事,这狩猎我原本就是要带你去的,待过两日你与我一同前去便是。”对于这个从小就被宠坏的妹妹,他自然知晓她此刻心中所想。
虽说她平日里也爱凑热闹,但能肯定的是,她定然是为了能见到那萧玄宸才前来找自己。
果不其然,在阔真太子话音刚落之时,雅芙公主顿时喜笑颜开。
“太子哥哥,此话当真?”
“那是自然,这场狩猎,少了你可不行。”
话落,阔真太子眸色深深的看着她,雅芙公主沉浸在喜悦当中,对此浑然不觉,那言外之意更是没听出来。
就在她高兴之余,阔真太子敛了敛神色,又道:“不过那三皇子已是有妇之夫,你当真不介意?”
被人看穿了心思,阔真太子又将话说得如此直白,雅芙公主顿时红了脸,“太子哥哥,你胡说什么呀?”
“我可没胡说,昨日寿宴上,你虽一直坐在我身旁,可你的目光却时不时的朝那三皇子看去,真当哥哥看不见?”
雅芙公主见状,也不再隐瞒,她大方承认道:“我只是觉得他不仅长相英俊,更是与别的男子不同。”
说到这,她脑海里浮现出男子的模样,不禁露出娇羞的神情。
接着,她又道:“至于他的那位正妃,我已经差人打听过了,说是罪臣之女,不过当时庆帝念及她已是皇家之人,对她网开一面,她才幸免于难,何况我昨日也瞧见了,长得也不过如此。”
她声音里尽是轻蔑,完全没将清平郡主放在眼里。
在她看来,自己好歹也是西梁公主,只要她开口,又关乎两国之间的利益,只要庆帝不是个蠢的,理应知道怎么做。
阔真太子听言,神色并无变化,而是道:“都说女大不中留,既是如此,那便随你自己心意吧。”
因为这一切,都将变得不重要。
“既然太子哥哥已经同意我一起前去,那我就先去准备了。”
话落,还未等阔真太子开口,她便欣喜的离开了屋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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