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已将凤芷昔姐弟送入了大牢,就不希望赵芊芊将二人救出来。
虽然,将她二人救出来的可能性不大。
宫宴散去之时,天也渐渐暗了下来。
凤倾微走出宫门,海棠看见后立刻上前,“小姐,今日宫宴可还顺利?”
“嗯。”
一阵寒风吹来,凤倾微只觉得刺骨,她看向海棠,将抱在怀里的的独幽递了过去,等海棠接过之后,凤倾微淡淡道:“走吧。”
海棠接过凤倾微手中的琴,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并没有多问。
待二人刚要离开时,萧承渊从后面叫住了她。
“倾微。”
凤倾微回过头,待萧承渊走近之后,她诧异道:“你怎么现在才出宫?”
她还以为萧承渊早就离开了。
“都是些朝中政事,陛下又留我多说了会儿话,便多耽误了些时辰。”萧承渊上前一步,轻轻拉起她的手,“走吧,我送你回府。”
“不用,我今早进宫时坐了府中的马车过来。”
萧承渊没有理会,拉着凤倾微的手,直接走向带有青王府标志的马车。
而一旁的海棠看了眼二人之后,很识趣的自己上了将军府的马车。
出宫的其他大臣和那些女眷,瞧着这一幕,目光深浅不一。
“看来,以后见着凤小姐还是客气点儿为好。”
这时,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
凤倾微上了马车之后,才发现萧承渊早已命人准备好了热茶,还有暖手用的汤婆子。
此时,二人乘坐的马车缓缓驶离宫门口,海棠坐着将军府的马车在后面跟着。
萧承渊上车之后便将汤婆子拿给了凤倾微,接着又执起茶盏给她倒了杯热茶。
车内瞬间茶香四溢。
“外面冷,先喝点热茶暖暖身子。”萧承渊温声道。
看着面前体贴入微的男子,凤倾微一双清澈的眸子里掠过若隐若无的笑意。
她端起冒着热气腾腾的热茶,轻轻抿了一口,一股暖意瞬间涌遍全身。
不一会儿,她便朝萧承渊问道:“今日宴会上,你对温颜为何如此冷漠?她毕竟是温太傅的孙女,你这般做,会不会引来陛下或是朝中大臣的不满?”
毕竟,温太傅乃是萧承渊的恩师。
如此这般做,只怕被有心人拿来大做文章。
“无妨,这些我都会处理好。”
他顿了一下,又道:“虽然温老是我的恩师,可温颜与我并没有任何关系,不过是老师临终前让我护她周全,仅此而已。
即便没有我,也还有圣上,温老可不止是我一人的老师,若他不想被天下人骂他忘恩负义,他又岂会坐视不管?
再者,如今她已有了太后做靠山,日后势必站在我的对立面,又何须留情?不如早日断了她那点念想。”
凤倾微点头,萧承渊这话倒是颇有道理。
若温颜不是太后身边的人,只要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日后萧承渊看在温太傅的面子上给她寻门好亲事便是。
可宴会上,她的所作所为,还有看自己时的神情,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马车里,萧承渊不再想那些烦心事,而是目光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不由得道:“额间的梅花很特别,琴也不错。”
一旁若有所思的凤倾微,闻言,轻轻一笑,“你这夸人的方式倒是奇特。”
“只对你如此。”萧承渊嘴角始终带着笑意。
这时,凤倾微忽然想到了什么,朝萧承渊道:“对了阿渊,你今日可有发现什么线索?”
她今日从进宫到出宫,都未曾见过赤影,只有青锋一人,就猜到萧承渊定是他趁着宫宴,人员混乱之际在宫里暗中查探。
萧承渊收敛住笑意,他就知道凡事都瞒不过眼前这个聪慧的女子。
“今日我让赤影去查了下,当年在我母妃宫里当差的那些宫人都去了何处?”他垂眸思量片刻,又道:“虽然以前无法查探清楚,但如今有了线索,按照这条线索查下去,倒是简单不少。”
“可有查到什么?”
萧承渊沉默了一瞬,缓缓道:“这几日,我让人一直留意太医院那边,太后这边也派人盯着。
她果然有所行动。
于是我寻着线索暗中查探,果真如嬷嬷所言,当年在母妃宫里当过差的人都死了。”
“看来幕后凶手果真是太后无疑。”凤倾微道,“只是,她究竟为何给你下毒?”
萧承渊摇头,他轻轻拉过凤倾微的手,轻声道:“你不必担心,此事既然已经有了眉目,我定会查清这背后的阴谋。”
“好。”
凤倾微忽然想起自己今日在宫中干的大事。
就在她嘴唇蠕动,刚想说些什么时,马车外忽然传来轻微的动静,二人神情即刻顿住。
“马车外有人。”凤倾微面色一冷。
“而且还不少。”萧承渊声音冷沉,眸色划过一抹冷意,“看来,已经有人迫不及待了。”
马车外,月色朦胧,寒风凛冽,一群黑衣人踏着屋檐齐齐追着前方这两辆马车。
那群黑衣人手持利刃,眼看着已经追上了马车,他们从屋檐上一跃而下,纷纷挡住了马车的去路。
马匹顿时受了惊,伴随着嘶鸣声,马车刹那间停了下来。
“王爷,有刺客。”青锋朝车内的人说道,表情顿时变得凝重。
而海棠也察觉到危险,已经从后面那辆马车出来,看着周围全是黑衣人,她立刻使用轻功,纵身一跃飞到了凤倾微所坐的那辆马车旁边。
“给我上。”带头的人命令道。
话音一落,几十名蒙面黑衣人朝马车扑去,立即与青锋、海棠二人展开了打斗。
听到外面的打斗声,马车内的凤倾微与萧承渊对视一眼。
“只怕这些人是冲我来的,你待在马车里别动。”
话落,萧承渊掀开帘子走出了马车。
“我跟你一块儿下去。”凤倾微知晓来的人并不少,她不放心,也跟着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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