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房门被打开了,一位穿着干净整齐的男子走了进来,唯一显得不配套的就是他脚上踩得那一双拖鞋,不过通过锃光瓦亮的头发和整齐衣服南宫义泽他们可以看得出,猫头鹰的父亲是打扮了一番才来的,可见对他们也算是很重视了。
刷!南宫义泽他们五个人齐刷刷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笔直的站立在男子的面前。
南宫义泽他们五个人看到这名男子后第一感觉就是太像了,真的是太像了,他的眉毛,他的嘴,他的脸颊,他简直太像猫头鹰了,如果南宫义泽不是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内心,都恨不得上去抱住他叫一声:猫头鹰!
“你们好,我是刘振兵的父亲。”男子来到发愣的南宫义泽面前伸出手十分和气的说道。
“飞鹰。”秃鹰碰了南宫义泽一下低声叫了一声。
南宫义泽这才回过神来,赶快伸出手和猫头鹰的父亲握住。
“您好,叔叔,我们是刘振兵的战友。”南宫义泽赶快解释道。
“请坐,请坐!”猫头鹰的父亲赶快让南宫义泽他们坐下。
所有人都坐下后父亲叫来了阿姨,让阿姨帮他倒一杯咖啡过来。
“振兵没有跟着一起回来吗?”猫头鹰的父亲有些不解的询问道。不应该啊,上次这个臭小子说马上就可以休假了,休假就回来,怎么?难道被调去执行别的任务了?那他的战友怎么没去?父亲是一脑门子的费解,想来想去也想不通,还是听南宫义泽他们回答吧。
南宫义泽酝酿了一下情绪,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叔叔,刘振兵同志在一次任务中...!”南宫义泽的话说到这里怎么也说不下去了,他的内心一直都在阻止着自己不能说,不能说,但是自己的大脑就一直在提示自己说下去,说下去,南宫义泽顿住了,他不知道该听大脑的还是听自己内心的。
“他怎么了?他受伤了?严重吗?现在在那个医院?你们能带我去吗?不行,不行,我得赶快给他的母亲打电话。”父亲听到南宫义泽顿住后立刻就猜到了不好,一连串的发问后从兜子内拿出了手机,说着就要拨电话。
当他即将摁下拨通键的时候被南宫义泽的手拦住了。
“叔叔,我想这件事还是你先知道的好。”南宫义泽低声的对猫头鹰的父亲说道。该说还是不该说呢?南宫义泽这个纠结啊。
“叔叔,我们实话实说吧..!”秃鹰看到南宫义泽这么为难索性自己说出来吧,谁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说出来的时候被南宫义泽伸手拦住了,秃鹰只好向后撤退一步。
“叔叔,刘振兵同志在一次任务中,牺牲了.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他,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南宫义泽终于说出了那三个字,这三个字简直比让南宫义泽去死还要难说出口。
父亲听完后傻了,嘴张到一半就不动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南宫义泽看,手中的动作也定格在了空中,就像是一个雕像般一动不动。南宫义泽他们看到他这个样子后吓坏了,神鹰立刻凑上前为他检查身体,神鹰刚刚来到父亲的面前打算为他检查的时候,突然他站了起来。
“你他么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啊!振兵啊..啊!你还我儿子。”男子疯一般的冲向南宫义泽,双手死死的拽着他的衣领大哭大闹着说道。南宫义泽站在那里丝毫没有动摇,任凭他发泄,因为南宫义泽知道这种感觉,心中的那团火如果发泄不出来真的会疯的,就像是狂鹰那天打自己一样。
“叔叔,叔叔,您镇定一下,听我们说。”秃鹰他们四个人赶快走上前阻燃猫头鹰父亲的疯狂。
啪!南宫义泽的脸上被猫头鹰的父亲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
“滚!给我滚!”指着南宫义泽的鼻子大声叫骂道。
南宫义泽来到茶几上打开裹着猫头鹰骨灰盒的迷彩布,骨灰盒露了出来,南宫义泽又把自己背包内的鹰王勋章,一等功勋章,三等功勋章和猫头鹰写下的那份遗书一一放在了茶几上,最后秃鹰把猫头鹰的遗物也放在了上面。
刷!南宫义泽他们五个人向背对着他们哭泣的父亲行了个军礼。
“刘振兵是我们的好战友更是我们的好兄弟,他的离开我们很难过,从今天开始我们五个就是您的儿子,我们将会替刘振兵完成他未完成的遗愿,我们就在门外。”南宫义泽说完后带着四人走出房间,刚打开房门就看到了已经泣不成声的阿姨,南宫义泽看了她一眼绕了过去。
五个人走下了楼梯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啪啪啪!稀里哗啦!房间内传来了摔东西的声音和叫骂声,哀嚎声。
南宫义泽他们五个人站在别墅门外,整齐的站立在那里。在没有确定猫头鹰父母接受这件事之前南宫义泽他们不敢离开,就这么站着。
楼上猫头鹰的父亲摔碎了储酒柜内的所有红酒,摔碎了所有高脚杯,摔碎了房间内的一切,唯独留下了茶几上的那些东西,眼泪不停的顺着脸颊滴落下来,父亲已经没有力气在摔下去了,没有力气在骂下去了,没有力气在哭下去了,最后昏倒在了沙发上。
阿姨赶快跑出来向南宫义泽他们求救,神鹰立刻飞奔上楼为父亲检查身体,确认没有什么事情后让阿姨找来了一些安神药物和降压药物给他吃下去后神鹰让阿姨守在这里,神鹰转身退出了房间,回到了队伍内继续立正。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猫头鹰的父亲从昏迷中醒来,揉了揉自己疼痛的脑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阿姨赶快递上一杯水。
“先生,你刚刚晕倒了多亏楼下的那几名小伙子,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阿姨替南宫义泽他们说起了好话。虽然我是个保姆我是个佣人,但是我还是知道华夏军人他们的牺牲都是无法避免的,毕竟我的爷爷曾经就是一名八路军。
“行了,赵大姐您别说了,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您先去忙吧。”父亲语气十分微弱的对阿姨说道。
“好,您如果有事情叫我。”阿姨说完后走出了一片狼藉的会室,轻轻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