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魔药办公室的壁炉闪着火花，斯内普很快就发现了异常。
一张人脸出现在壁炉里的火焰中，“西弗勒斯，方便谈话吗？”
斯内普皱了一下眉，“卢修斯？发生了什么事？”
“我过去说吧。”人脸很快消失了。
斯内普吩咐家养小精灵上了两杯红茶后，给魔药办公室上了防窃听咒和门锁咒。
壁炉里走出了一个穿着华丽的巫师，嘴角挂着一抹微笑，眼里却有藏不住的忧虑。
“西弗勒斯。”卢修斯抬起下颚对他示意了一下，然后走到沙发上坐下。
“发生了什么事？这么着急找我。”斯内普在另一个沙发上落座。
“上次在霍格莫德村召唤我们的那个人，”卢修斯摸了摸他的蛇头魔杖，“不知道你是否发现了异常？”
“怎么说？”斯内普小心谨慎地看着他。
“我觉得黑魔王的状态，很奇怪。”
“异常的冷静——和礼貌。”
更准确地说，像是披着羊皮的狼。
“和十年前的他状态完全不同。”
斯内普拿起红茶杯浅浅喝了一口，“所以你认为他……？”
“不是我们认识的黑魔王。”卢修斯说。
斯内普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卢修斯无意识地敲着沙发把手，脸色严肃地说：“其实圣诞节前黑魔王就来找过我了。”
“他让我寻找日记本，你是知道的。”
“但上次在霍格莫德村，黑魔王让我不用寻找日记本了。当时我还觉得有些奇怪。”
“直到前几天，”卢修斯停顿了几秒，看向斯内普：“另一个‘他’来找我了。”
卢修斯脸色更沉了，他忘不了那时钻心刺骨的痛。“我才知道竟然有两个黑魔王。”
斯内普毫不意外地点了点头，“没错。”
“你知道？”卢修斯脸上有些诧异，“西弗勒斯，你怎么知道的？我的老伙计，你不会是投靠邓布利多了？”
“你知道我是在监视邓布利多，卢修斯。”斯内普从容不迫地说，“邓布利多认为我是他的人，自然会告诉我一些信息。”
卢修斯对他的话半信半疑，“那你知道为什么会出现两个黑魔王的情况？”
“霍格莫德那个他，是魂器，卢修斯。”斯内普低沉地说。
卢修斯陷入了沉思。
他听过魂器，但人们对此讳莫如深，即使是黑魔法书籍也仅仅一笔带过，只知道这是一个分裂灵魂的、危险的黑魔法。不敢想象黑魔王为了永生竟然使用了这样的黑魔法。
“黑魔王让你做什么？”斯内普再次拿起红茶杯试探道。
卢修斯迟疑了一下，“他让我找到纳吉尼和金杯交给他，另一个黑魔王……也这么说。”
“黑魔王之间的争夺可不是什么好事。也许你应该好好考虑选择谁，或者为自己寻另一条后路，卢修斯。”斯内普隐晦地看了卢修斯一眼。
“我会考虑你的建议，西弗勒斯。”卢修斯也端起红茶喝了起来，瞥了斯内普一眼，“那么你呢？”
卢修斯知道，或许他们曾经无比崇拜过那个人，但现在那个人弱小到需要依附在其他人身上，已经不是马尔福家会追崇的人了。
他相信，斯内普也不是会继续臣服于那种人的人。
至于霍格莫德村那个黑魔王，他需要好好观望一下。
斯内普只是面无表情地说：“不必担忧，我会视情况而定。”
“你父亲近日还好？”
“还是老样子。”卢修斯放下了茶杯，“或许你愿意提供更多止痒的药剂。”
“当然。”斯内普站起了身，从魔药柜台上拿了几瓶药剂丢给了卢修斯。
“谢了。”卢修斯接过药剂后，对着斯内普抬起下巴示意后走向了壁炉。
——
三月末天气逐渐变得晴朗而温和，周末将举行一场魁地奇比赛。
许多学生都期待着这场比赛。
哈利早早就被伍德从床上拉了起来，拖到魁地奇球场进行预赛练习。
为了占用球场，他们还和斯莱特林的人大吵了一架。
赫敏和罗恩在前往魁地奇球场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她的某个书本没有带上，于是让罗恩先前往球场，而她返回了格兰芬多休息室。
艾利从格兰芬多寝室下来后，就看到了匆匆忙忙赶着出门的赫敏。
他走在了赫敏的后面，同样是要前往魁地奇球场。
当他们快走到一个拐道，一个拉文克劳的五年级女生走了出来，跟赫敏打了个声招呼，并笑着一起前往球场。
艾利斯塔缓缓地跟在他们身后，突然间，赫敏和那个拉文克劳女生就定在了交叉的走廊口，头朝向城堡窗外一动不动。
艾利斯塔听见了另一个走廊传来重物拖地的声音，瞬间意识到了那可能是蛇怪。
他的心提了起来，低着头抓紧了魔杖，屏着呼吸不敢动。
直到他听到声音越来越远后，才放下了心，脸色沉重地走到赫敏和拉文克劳女生面前。
他心想，他需要尽快找教授过来。
他刚转了个身，就看到斯内普正好在走廊里看着他们。
“斯内普教授。”艾利斯塔和斯内普对视了一眼，斯内普快速地施了个咒语去通知其他教授，然后沉默地走到被石化的女生面前。
“梅林，是赫敏·格兰杰和佩内洛·克里瓦特，”麦格教授一到现场就惊呼起来，脸色沉重地走到他们面前，“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想是石化，教授。”艾利斯塔说。
麦格教授看向他：“你有没有看到是什么攻击了她们？”
“是蛇怪。”斯内普沉声说。
艾利斯塔觉得嗓子有点紧，“当时我听到了走廊尽头有重物拖地的声音。”
“可是这儿没有水渍，也没有鬼魂，她们甚至是看着窗外的……”麦格教授检查了一遍周围的环境，并没有发现与蛇怪间接对视石化的因素。
“我想我们需要暂停魁地奇比赛了，”麦格教授忧心忡忡地说，“我们需要有人把这两个学生搬到庞弗雷夫人那。我得去魁地奇球场暂停比赛。”
“让我来。”费立维走到了赫敏和另一人跟前，施了个漂浮咒，带着两个被石化的人前往医疗翼。
“幸好我们有足够的解药，”麦格教授稍稍缓和了脸色，看向斯内普：“西弗勒斯，麻烦你去魔药办公室拿解药到医疗翼。”
斯内普点了点头，开始大跨步地往地下室走去。
艾利斯塔跟在了他的身后，一同前往魔药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