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尽管刘诗颖如今处境艰难,白净男也不至于贫穷至此吧?
更何况,想到刘诗颖尚且年轻,白净男就如此接近,我不禁心中燃起一丝怒火。
未及走近,刘诗颖便发现了我,她的脸颊上绽放出如花朵般的笑容,轻快地向我跑来,呼唤道:“万里哥哥……”
看她这般欢快的模样,我想我可能误解了情况。
如果她真的与白净男在温泉共浴,见到我时应该会显得局促不安,何以还会如此雀跃地奔向我?
走到她面前,她再次喊道:“万里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我回答说我们途经此地,处理了一些事务,随后我用下巴示意身后的白净男:“你们俩去哪儿了?”
“我们一起去湖中游泳,刚刚游完。”刘诗颖指向不远处:“那儿有个魔法湖泊,许多人在那里畅游。”
“在湖中游泳太危险,为何不去游泳大厅呢?”
“嗯……湖水……湖水边更有趣……”
她口称有趣,但我心知肚明,恐怕是经济拮据所致。
我问她:“你特别热爱游泳吗?”
“嗯……算是我最钟爱的运动了,小时候父亲每周都会带我去湖边游泳。”
正欲开口,老黑在一旁笑着说:“那哥哥给你在游泳大厅办理终身会员卡吧,你想游多久就游多久,就算每天去都行。就当作是哥哥向你道歉,上次去你家确实把你吓坏了,很抱歉啊。”
刘诗颖连忙摇头,表示不必。
她望向老黑和麻杆时,眼中仍带有恐惧,显然他们当初给她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我暗自思索,毕竟当时刘诗颖被吓得失禁,心理创伤不小吧?
我转头瞥了一眼老黑:“你在这儿献殷勤干什么?给她办会员卡应该是我来,快上车。”
老黑笑着斥责我几句,说我心怀不轨,然后与麻杆一同返回车内,临走时还冲着远处的白净男戏谑道:“这家伙要抢你的小女友,你快过来揍他一顿。”
“滚,别乱说。”
我呵斥了老黑一声,然后转向白净男。
说实话,这白净男真是不解人情,按理说我现在过来与刘诗颖打招呼,他也该过来与我寒暄一番,毕竟我曾帮过他。
可这小子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这边,丝毫没有靠近的意思。
不过我对他没什么兴趣,也就不再在意了。
我对刘诗颖说:“那我去为你办理游泳大厅的终身会员卡,回头送给你。恰好你姐姐姝姝家附近就有一家游泳馆,听说那里很不错。你不打算搬去她家住吗?正好离得近一些。”
不必……真的不必……
我压低嗓音,带有一丝愤怒地回应:“我说行就行,往后不许再反抗我的提议,无论何事皆如此,否则我会动怒,明白吗?”
刘诗颖胆怯地抬起眼眸,唇边微启,似乎仍想拒绝,但她又畏惧违背我。
我继续施加影响:“你听清楚了吗?”
“听……听清楚了……”
“这才乖呢。”
紧接着,我询问她:“你们魔法学堂的同窗们,还欺凌你吗?”
她摇了摇头:“没有了,自那天你教训了他们,次日校内许多人主动与我修好,提出成为朋友,并誓言日后若有谁敢再对你不敬,他们会站出来帮助你。嘿嘿,真心感谢你呢。”
刘诗颖讲述这些时,脸上洋溢着神采,整个人的状态焕然一新,看来事情确实已经得到了解决,且她对此相当满意。
“那样就好,日后有任何困扰,立刻联络我,不要再先找你的诗诗姐姐,再由她来找我,直接找我即可。”
“嗯……”
“你的头发也得尽快找个地方烘干,别着凉生病了。”
说着,我轻轻触碰刘诗颖湿漉漉的发丝,其湿度颇重,我戏谑道:“是谁帮你擦拭的头发?”
“他……他帮我擦的。”
“那你这位小护花使者力气太小了,应该仔细帮你擦干啊,瞧这头发湿成这样,岂不是容易着凉?”
话落,我又望向那位清秀少年。
尽管他离得有些距离,可能无法听清我们的对话,但我方才触摸刘诗颖头发的动作,他想必看在眼里。他的眼神流露出一丝不满,大概是吃醋了。
这个年纪的少年对情感异常敏感,别说碰触头发,就算是几句闲聊也足以让他心生醋意。
然而,即便他心中不满,也不敢多言,甚至在我注视他时,他也不敢直视,而是将头转向一侧。
我在心底暗自叹气:
以你这样的态度,将来如何守护刘诗颖呢?
为了激发他的男子气概,我从刘诗颖的背包中取出一条毛巾:“转过身去,我来帮你好好擦干。”
刘诗颖愣住,脸颊瞬时泛起红晕,随即连忙摇头拒绝。
“我刚刚怎么说的,别抗拒我,动作快些。”
刘诗颖果然是个缺乏主见的女子,也不擅长拒绝他人,她真的转过身,面朝那位清秀少年。
我觉得让她面向他或许效果更佳,更能激起他的竞争意识。
闻言,我内心一阵喜悦。
侯星星果然没让我失望,真的教训了那只斜眼恶魔。
我假装不解地回应:“你疯了不成,什么事都往老子身上推?”
休想狡辩,Wogan兄亲口指控是你所为,今日你们言语不合,你扬言报复,紧接着他就遭受袭击,难道与你无关吗?
我带着神秘的语气反驳:“哪个Wogan兄?你那些所谓的义兄义父,究竟指的是哪一个?”
见鬼去吧,给我注意你的言辞。
这话该由我来说,再出言不逊,我就让你尝尝闭嘴的滋味,信不信由你。
Walter,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原本念在曾经的兄弟情分,我打算原谅当年对你的背叛,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们,那就别怪我不气了。仓库之事,以及Wogan兄的遭遇,新仇旧恨,我会一并清算。
我冷笑回应:“我从没承认让Tongni兄为我做事,如果你硬要栽赃,悉听尊便。你想较量,我随时奉陪,但你得明白,与我对抗,你只是徒增败绩,结局只会惨淡收场。”
呵,牢狱之灾倒让你的豪言壮语更加顺口。我们必定会为Wogan兄的七处刀伤讨回公道。
七处伤口?
我顿时笑了,侯星星果然出手不凡,看来他决心以这种方式求得我的宽恕。如此之人,或许可以加以利用,成为我的利器。
即便无法成为同伴,但作为一把锐利的剑,他无疑是合适的。
什么?你那义兄中了七刀?他现在如何,死了没?当年他还帮过我对付姜岁岁母女,至少我得给他准备一副棺材,你说是吧?
Walter,你要记住这一点!
说完,猿猴挂断了电话。
老黑和麻杆还在宿舍,我把消息告诉他们,他们对侯星星的看法也发生了变化,认为此人值得培养,将来必有用武之地。
随后,我给他们一些银币,让他们带着水果和糕点去侯星星家中拜访,就说自己是他的朋友,听闻他母亲身体不适,特来探望。
这种性格极端的人,内心其实很单纯,只要给予一点恩惠,他就会感激不尽。特别是我这样以德报怨的行为,他必定会更加感动,今后也会更加尽力为我效力。
如果我们去了,侯星星在家里怎么办?
我瞥了老黑一眼:“他是否在家有何区别?就算在家,你依旧称自己是他的朋友。他难道会在父母面前承认你们绑架了他?
老黑笑着挠了挠后脑:“是啊,我怎么糊涂了。”
老黑和麻杆走向门口时,我又叫住了他们。
怎么了?老黑回头看着我。
打赌输了,叫声哥哥。
哎呀,你这事儿记得真清楚。
快点,一会儿要出门工作了。
大哥!大哥!大哥!
我想听的是哥哥,不是大哥。你们天天叫大哥,我还稀罕这个称呼吗?
老黑低声咒骂,叫了三声哥哥后离去了...
在前往神秘的港城工作之时,我与好友马涛,绰号小胖,行走在魔法交织的道路上,途中我拨通了巫女甘甜甜的通讯符石,告知她侯星星已落网的消息。
甘甜甜在遥远的法术阵图中听闻此事,语气中透露着愤慨:“你仅仅教训了他一顿?他可是用黑暗之刃刺伤了你,这样的恶行不能轻易放过。我家的守卫者会亲赴港城,向侯星星讨回公道,为你抚平伤痛。”
我坚决地谢绝了她的提议,决定自己亲手解决此事,不让任何人插手。至于我如何诱导侯星星犯下罪行,那是我隐藏的秘密,未曾向甘甜甜透露半分。
“对了,苏禾下周一会去港城出席一个神奇生物的觉醒仪式,到时候我会和她一起找你。”快要踏入皇家奥秘之门时,甘甜甜忽然提及。
这个消息让我心中泛起一丝喜悦。“下周一吗?你们是周日来,还是周一清晨呢?”
“可能是周日,不过由于苏禾那天有守护仪式的职责,我们可能会很晚才抵达。”甘甜甜解释。
“那么请告诉我准确时刻,我会施展传送魔法迎接你们。”我提议。
“不必了,深夜抵达对你会太过劳累,你刚刚从黑暗之刃的袭击中恢复,需要休息。”她关怀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