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太自私,只顾自己,没有替家人考虑。
“阿舟,你爸身体不好你是知道的,先才就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你要是继续再气他,把他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叶兰声泪涕下。
林一舟揪眉徒手替叶兰擦拭眼泪,母亲的担惊受怕她看的真切。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为个男人就不要我们两个老的……”,叶兰痛诉林一舟的无情,她整个人扑进林一舟怀里一边流泪一边扑打她。
林一舟抬手圈住叶兰,“妈,给我点时间,我会跟邵扬断干净的。”,她痛下决断,也心如死灰。
得到林一舟的保证,叶兰抬起衣袖擦拭眼泪,眉心愁容仍未消散,“阿舟,妈都是为你好,越往后你越能体会娘家人在身边的好处。”
林一舟强扯出一抹笑,“嗯。”
“前天你大姨给我来电话,说你表姐嫁去南都后,她想见她一面都难……
你表姐怀孕了她想去照顾她,可男方父母在,她又不好去长住……”
叶兰絮絮叨叨一阵后,方才离开林一舟房间。
她话里要传递出来的意思,林一舟听得出来。
送走叶兰后,林一舟独自坐在梳妆台前,她看着镜中满是颓色的自己。
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折磨她,让她遇见他一次不够,五年后还来一次,在她都以为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天定的缘分时,却猝不及防的给她当头一棒……
她是上辈子造了多少孽,今生才得老天如此‘关照’!
……
翌日清晨,叶兰没有给林一舟睡懒觉的机会,做好早餐,便将她叫起床,往日林一舟或许会不顾她的叫喊继续睡,可今天她不敢。
一家三口围坐在一起吃早餐,各怀心事却又都没有开口,死气沉沉的各自吃着。
林一舟刨食着碗里的稀饭,却味同嚼蜡,神情木讷,机械的往肚里吞咽。
“阿舟,网上的事情跟你经纪人说,让他赶紧处理,女孩子的名声经不得糟践。”,林顺延抖动着筷子出声。
叶兰适时插一嘴,“可不是,尤其是影响找婆家!”,她刻意加重了最后三个字的声调。
林一舟眸色变动,她明了母亲的暗示,有意的避开她挑起的话题,“鹏哥的意思我之前跟你们说过的…”
林顺延眼睛一瞪,筷子啪声一放,“事发已经两三天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怕影响你们路数,棋友们给我打电话提起这事,我都不敢多嘴,更是不敢出门……”,他语气中夹带不满。
林一舟握住筷子的手捏了捏,有苦在喉说不出,“下来我跟鹏哥联系,听听他怎么说。”,她不是普通人,很多事不是她一拍脑子想怎样就能怎样,她身后荣辱一串人。
林顺延冷着脸,“你那个经纪人我一直就觉得他不太行,借着这个事干脆把他换了。”,他不容反驳的口气如同是上级在与下属下达指令。
林一舟瞠目,“爸,我只是个艺人,没那么大权利。”,不是她推诿,是她真没那么大的话语权,表面上她看上去是挺光鲜亮丽,可落到实处她只是个底层打工仔。
叶兰不认同的参言,“你说你给你们公司赚那么多钱,提点要求公司还能不答应?”,她觉得那就是一句话就可以解决的事。
林一舟蹙眉,分外为难,“爸,妈,有些事真不是我能决定的。”,如果面前的人不是她父母,她一定会怼他们句——无理取闹。
林顺延黑沉着脸抬眼望她,“这事你做不了主,邵扬的事呢?”
林顺延突转的口风叫林一舟哑口,不经觉间她的眉毛已经拧紧。
林顺延沉声,“别给我说,这事你也做不了主?”,他饱含怒气的凶光直射坐在对面的林一舟面门。
叶兰忙侧身安抚,“老林别动怒,阿舟跟我保证了,这两天就会跟邵扬断干净……阿舟,还不快给你爸表个态。”,说话间她厉目跟林一舟使眼色。
林顺延家长威严的定视林一舟。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她最痛苦的决断是她最亲的人赐予的,她唪息声沉重,喉间涩涩感强力,“我会跟邵扬彻底断干净。”,仿佛一把尖头刺进她心口,钻心疼痛。
得到准信后,林顺延沉声道,“吃饭吧!”,一家之主的威仪不容许忤逆。
接下来三人都没有再说话。
林一舟五味杂陈的吃着饭,饭后林顺延、叶兰搁筷子走开,一人去阳台倒腾棋子,一人去厅看电视。
林一舟独自负责收拾残羹碗筷。
外面舆论持续发酵,不能出门的林一舟,收拾完后躲进自己房间,坐在妆台前她嗤笑,从前她从未想过她与邵扬走不到最后是因为自己父母,呵呵,人算终究玩不过天意弄人。
……
邵家老宅
邵东带着卓景佳回去看何温桦,邵婷、邵扬两姐弟也在。
卓景佳走向正在花园练声的何温桦,她温笑喊声,“奶奶好!”
何温桦业余爱好喜欢飙飙高音,唱唱老情歌,听见卓景佳的声音嗓子也不练了,立马回头,“景佳来啦!”,她笑眼弯弯的过去拉起卓景佳的手,欢喜的很。
“奶奶,你都不拿正眼看看你大孙子!”,邵东立在一旁酸味道。
老太太秒变脸色,板着脸一点不给他留情面,“你有啥好看的,还是我们景佳好看!”
看向卓景佳立马又是慈眉善目。
卓景佳精气神不佳强笑下。
何温桦察觉到些许异样,“咦,怎么看起来有点闷闷不乐的?”
邵东快嘴搭腔,“她喜欢的一个女明星最近摊上事了!”
卓景佳立马跳出来指证,“一舟是歌手!”,她为什么要强调,是因为祁祤、何温桦都不怎么待见娱乐圈中的明星。
一种貌似她说是歌手,然后歌手就不属于娱乐圈范畴的圈地自萌。
邵东狗腿的附和,“是是是,她是歌手,音乐家!”
何温桦温磁笑笑,“等下让婷婷帮着处理下…”,她不问事由,一是,她有信心只要邵家想管的事,没有干不成的;二是,无关紧要的事,她也懒得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