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姥姥抹去嘴角的血迹,冷森森道:“老身至少二十年都没受伤了,小女娃子,你好的很啊。”
司徒禹和紫阳,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如何能受得了,别人跟他们这么说话?
司徒禹怒喝道:“放肆,你算什么东西,少故弄玄虚,奉劝你一句,快快交出石凳的秘密!”
杨凡淡淡一笑道:“什么秘密?”
紫阳冷冷道:“什么秘密你自己心中心里清楚,不然你境界是怎么回事?你交不交!”
杨凡风轻云淡,道:“我若不交呢。”
司徒禹森然道:“我看你没这个胆量!”
杨凡道:“哦?”
他淡淡道:“抱歉的很,我这人什么都没有,就是有胆量。”
司徒禹脸色一怒道:“好,好的很,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轰的一声。
他登时出手了,重天峰,被他祭出再度迎风变大,像一尊大地大岳镇压杨凡。
在重天峰下,连虚空都被压着坍塌翻飞了出去,格外的吓人。
“起!”
然而,面对这一招,杨凡却没丝毫的闪避,他伸出一直手掌,直接当的一声,以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姿态,直接将重天峰给举了起来。
众人心头骇然,一个造型古怪的野人,就这样将赫赫有名的重宝重天峰给举起来,这种感觉实在太震撼,难以言表!
“杀!”
战戈带着恐怖绝伦的光芒,缭绕无数道杀光,直指杨凡的天灵盖!
这是必杀的一击。
燃烧着司徒禹心中无敌的信念,他大怒,全身发光,想要将杨凡一戈洞穿而死。
“铿!”
杨凡无惧,将重天峰崩飞,祭出一把战刀,一刀劈下,杀光万道!
这一刀,简直就像一挂银河从天空上倾泻而下,壮观的令人咂舌。
结果轰的一声。
在一片刺目的光芒中,司徒禹倒飞了出去,脸色苍白,嘴角喷出了一口血迹。
一招,他就落入了下风。
“吼,我不信!”
司徒禹怒发冲冠,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激发了心中的杀机,再度扑杀了上来。
紫阳也出手了。
他一甩手,一个天碑登时飞了出来,足足有四五十米大小,像是一尊翻天印,镇压杨凡。
“破!”
杨凡大喝,一拳轰杀,携带着万钧巨力,打在了天碑之上。
他这一拳的力道之强,无与伦比,可这天碑的坚固,也实在骇人听闻,这一拳竟然没有打烂。
轰轰轰…
然而,杨凡越战越勇,气势一往无前,一连打出七八拳,拳拳大气磅礴,一拳比一拳可怕。终于在第十一拳后,轰的一声,天碑被他一拳轰炸而开,在天空消散而开!
众人充满了震惊与敬畏,这简直不是人,就像一个怪物,太凶猛了。
“给我死!”
司徒禹再度杀了过来,使出了一击强大无比的杀招,“大地震世!”
在他那锋锐无比的的戈尖上,腾起大片的光芒,厚重如山,像一片大陆压盖而下,迫人无比!
“紫气东来!”紫阳也大吼一声,不甘落后!
在他全身腾起大片紫光,整个人像一轮紫色的太阳般,光芒万道。
很多人倒吸凉气,他们两人同时出手,实在太强大与可怕了,天地都瞬间沸腾了,虚空大面积溃灭。
“吼!”
一声宏大无比的声音传来。
杨凡战意滔天,斩出一击大日烈焰剑术。
由于他境界提升,这一击威力更加庞大。
煌煌剑光压盖日月,与两人的攻击撞击在一击,在天空中爆发一团,刺目的光团。
他修炼了战神宝鉴,一招一式,并不拘泥与任何兵器,所以这一招,根本就没有人能看出来。
“纳命来!”
司徒禹改成近身战斗,战戈横竖劈斩,划起大片可怕的杀光。
然而,杨凡修炼战神宝鉴,对于战斗的领悟,几乎达到了一个可怕无比的层次,根本不惧,同样轮动战刀,与对方杀了一起。
噗!
闪电般的交手,在二十三招时,杨凡手掌宛若铁钳子,一把扣住了司徒禹的手臂,猛力一撕,直接卸掉了他一只胳膊,鲜血淋淋。
司徒禹发生一声凄厉的惨叫,惊恐倒退。
虽说到了他们这境界,肢体再生,并不是特别困难,但这伤势,对他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耻辱啊。
这个时候,紫阳眼神冷酷如刀,他天灵盖,出现一个紫色的小塔,通体璀璨晶莹,带着恐怖的紫色火光,镇压杨凡。
“紫阳烈火塔!”
有人大惊失色,此物是紫天王炼制成了一件宝器,留给他防身之物,没想到连他最强的底牌都使用了。
然而,杨凡掌指间连连拍出,硬拼紫阳烈火塔。
轰轰轰…
他气势如虹,每一掌都越来越狂暴,若惊涛拍岸,大浪碎云,震得虚空不断翻飞。
他一连拍出了足足二十多掌,仿若不知疲倦,终于在第二十八掌时,轰的一声,将紫色的小塔给震飞了出去。
紫阳恼羞成怒,使出一招“紫龙爪”,对着杨凡颅骨抓了下来。
然而,杨凡却速度更快,宛若一道黑色的闪电,不进反退,先发制人。
他速度实在太快了,刀光一闪,噗地一声,在紫阳的胸前洞穿出一个血淋淋的大口子。
并且,他插进了紫阳胸膛的骨缝中,用力一拔,硬生生的折断了,六根肋骨,鲜血淋淋。
紫阳凄厉的大叫,满脸鲜血,惊惧倒退,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怒火。
杨凡独立场中,满头黑色乱舞,眼眸如电,冷冷道:“还有谁对那石凳内的东西感兴趣?!”
所有人都被震撼到了,不敢说话,脸色煞白。
杨凡简直如一尊魔神般,连败两大高手,如此强大与可怕,谁能不心惊胆颤?
司徒禹森然道:“你们难道就甘心这样空手而归?”
独臂老人、金花姥姥、阴阳双雄,等等一些老辈强者,脸色变幻不定。
紫阳吃了如此暴亏,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说道:“双拳难敌四手,我们六人联手,他必败无疑。”
六人联手!
很多人心脏都不禁的加快跳动了几分。
倘若真的六人联手,那…种局面…想想都让他们一阵心头沸腾。
司徒禹冷冷道:“怎么样,几位前辈敢不敢出手?”
独臂老人沉默了片刻,冷森森一笑,道:“不错的激将法,不过,老朽偏偏就上当了,你们都敢,我这一把老骨头,自然也不会落后。”
沉默了片刻,阴阳双雄冷冷,道:“有巢氏遗留下来的东西,我们也感兴趣的很。”
金花姥姥森测测笑道:“好,六人联手,会会这个古怪的小子也算不错。”
见状,唐灵儿怒叫道:“呸呸,亏你们个个都是名震一方的强者,竟然六个打一个,好不要脸。”
金花姥姥阴笑道:“那又如何,只怪这小子运气太好,往往运气太好的人,都是活不长的。”他声音格外的冷森,让人头皮发麻。
唐灵儿又急又怒,看着唐火儿道:“姐姐…”
唐火儿不为所动,淡淡道:“我出手只是为了你,你既然无事,我自不会再趟这浑水。”
唐灵儿下意识道:“可…”
看到唐火儿俏脸上坚决的表情,她知道再说也是无用,又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眼神有些黯然。
唐火儿忽说道:“其实,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唐灵儿眼睛一亮,道:“你的意思是?”
唐火儿凝视着杨凡,缓缓道:“就是我不出手,他也不见得会败。他刚刚在石凳内,必然领悟了了不得的战术,隐而不露,看下去吧,这野人,远远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听得她的话,唐灵儿才放下了心来,也不禁好奇。他在有巢氏遗留下来的石凳中,到底得到了什么样的好处?
杨凡矗立在苍穹上,黑发乱扬,虽一人面对,六个强大无比的高手,但他的气势,似乎比六大高手还强盛,像顶天立地的巨神,让人敬畏。
他淡淡说道:“六个一起上?”
司徒禹冷笑道:“不错,识相的话将秘密说出来,没准我们会放你一条生路。”
杨凡平淡一笑,道:“你们确定吃定我了。”
金花姥姥森然道:“我们六人联手,莫说你,就是渡劫境的人物来了,也足以抵挡一二,你算什么东西!”
杨凡手掌扬了扬,道:“那你们出手吧。”
“小子,够猖狂,找死!”
独臂老人森然长啸,第一个出手,轰的一声,宛若一道绚烂无比的虹光,猛地冲了上来。
他上来就使出掌中世界神通。
巴掌压盖而下,遮天蔽日,掌心中有日月沉坠、大日轮转的可怕场景浮现,恐怖滔天。
“轰!”
阴阳双雄也出手了,一个巨大的阴阳园浮现,流转达到气息,正是一元太极图。
金花姥姥森然一笑,宛若厉鬼的哭泣,拐杖一点虚空,巨大的金色莲花凝结而出。
这一刻,他们三人出手,气势磅礴,不知道多少人被震得头皮发麻,小腿肚子都在打颤。
“来得好!”
杨凡大喝一声,一点也不惧,反而眼中腾起了强盛无比的战意。
轰的一声。
一个金光闪闪的“战”字,在他头顶上浮现,宛若一**日,光芒万道。
唐火儿皱眉道:“战字悬空,战神领域!”
紫恋仙子惊讶道:“什么,你说他进入了战神领域?”
唐火儿点头:“不错,战字悬空,正是战神领域的标志!”
唐灵儿张开了嘴巴,震惊道:“那姐姐,他岂不是能与、天青阳、天惊羽、邀月还有你的…真身…”
唐火儿立刻截断道:“休得多言。”
唐灵儿立刻捂住了嘴巴,讪讪一笑,道:“我又没说出来。”见唐火儿脸色不再那么冷了,她才松了口气,继续道:“没想到,南疆也有这等天才。”
唐火儿什么也不说,望着杨凡,额骨上那红色的雪莲,在不断的闪烁宝辉,透着一股神秘与恐怖威严。
金花姥姥等人,也都瞪大了眼睛,骇然道:“战字崩云,战神领域!”
他们心中涌出了滔天骇浪!
这怎么可能,这小子怎么可能能达到这一步?
杨凡站在众人面前,很不真实,宛若矗立在另一片时空内,周身模模糊糊,举手投足间,都与大道相合!
这是一种可怕的感觉,像天人下凡,光那股气势,就足以让一般人吓破胆了,根本提不起来战斗的勇气。
轰!
杨凡大喝,头顶上战字,光芒万道,崩开天上云朵。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强大,似乎自己所学的任何战术,都在刹那间,融会贯通。
一指洞穿生死断!
二指破碎山河乱!
三指纵横乾坤斩!
这原本是一个指术,现在却被他通入了刀法中,一连被他展出了三刀!
这就是战神宝鉴的强大,可以将他所学战技,如臂挥洒,不拘泥与任何的兵器条件。
且当修炼到一定境界,这战神宝鉴,还可以演化天下万法,更为恐怖!
轰的一声!
恐怖的三刀,一瞬间爆发而开,精气涟漪,直接将天空都给崩碎了,像一片瀚海在不断起伏。
最后,独臂老人、金花姥姥、阴阳双雄如遭雷击,连连大口咳血,倒飞了出去。
“杀!”
杨凡得势不饶人,双臂一展,若鲲鹏横击三千界,杀了过来。
他眼神冷酷如电,取出一把黑色的长枪,头顶上战字,威风凛然,映衬的他宛若一尊战神跨界而来。
他闪电般来到四人旁边,一掌劈下,噗地一声,竟将独臂老人,拦腰斩断,切成了两半,鲜血喷气三四米那么高。
独臂老人惨叫,两截身子坠落了下去,血肉模糊。
“你找死!”
紫阳杀了过来,紫火烈焰塔,迎风变大,镇压杨凡!
他自然不能让杨凡重创他们四人,否则,这场战斗,就不用打了。
同时,他心中又惊又怒,没想到杨凡进入战神领域,竟然这么强大,让他都有了一种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