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笑呵呵,“对,冤有头债有主,你恨她就对了,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墨淑华又委屈又愤恨,“她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这我怎么知道?”男子笑道,“不过我并不会杀你,你到时亲自问她便是。”

    墨淑华大哭,“我如今这般模样,还有何脸面回去?你倒不如直接一剑杀了我吧。”

    男子又是那句话,“这可不行,御王妃只买了你的清白,没出买命钱,我不白干活儿。”

    墨淑华是真的想一死了之,“我给你钱,你杀了我吧,我真的没脸见人了,呜呜……”

    “脸面和仇恨相比,哪个更重要?”男主循循善诱,“你被迫失身于我,难道不想报仇?”

    “我……”墨淑华当然想报仇,可她怕奈何不了墨昭华,难过的直哭,“呜呜……”

    男子不耐烦的厉呵一声,“别哭了,哭有什么用,最讨厌你们女人动不动就哭,烦人。”

    “可是你这么凶,弄的人家好疼啊,呜呜……”墨淑华初经人事,感觉身体都已然被他撕裂。

    “刚有点兴致,又被你给哭没了。”男子兴致全无,“算了,反正事已办妥,懒得再浪费时间。”

    墨淑华看着他起身,脑子还有些糊涂,不解的问,“你、你这又想干什么?”

    男子冷哼,“你光长了张好看的脸,一点经验都没,我不如花钱去窑子里快活。”

    墨淑华脑子太乱了,他都起了身,也把话说的如此明白,她还在问,“你要走了?”

    男子系上腰带,“是啊,我已破例将你的仇人如实相告,大仇未报之前,你可别死啊。”

    “呜呜……”提到报仇,墨淑华便觉得有心无力,“她可是亲王妃,我还怎么报仇?”

    “你没脑子,你家里人也没有吗?”男子提醒她,“我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喂……”墨淑华抱着身子蹲在地上,“你别把我扔在这里啊,我不知道怎么回去……”

    “怎么?”男子戏谑道,“你这么想留下我,难不成是已食髓知味,还想让我再来一次么?”

    “别……”墨淑华没有任何的快感,只有撕心般的疼痛,如何想要再来,“不要……”

    男子不打算带她出去,“我没杀你的丫鬟和车夫,他们自会来找你,你到路边去等他们。”

    墨淑华委屈的又哭,“呜呜……”

    男子越发不耐烦,“哭哭哭,就知道哭,烦死了。”

    墨淑华可怜兮兮的祈求,“你带我出去好不好?我好疼,走不出去了……”

    男子为免被人发现,是将她带入了山中,他飞进来容易,可她走出去确实艰难。

    且不说她刚被他粗鲁的蹂躏过,即便还是完好无损,她一个闺阁小姐也难走出这山。

    男子想了想,“算了算了,都已把雇主告知与你了,那便好人做到底,带你出去。”

    他一句“好人做到底”,听得墨淑华想破口大骂,但她忍住了,毕竟她现在有求于他。

    男子将她拉起来,揽过她的腰,施展轻功拔地而起,带着她飞出大山,然后将她放在路旁。

    他甚至还对着她行了个抱拳礼,“冤有头债有主,还请姑娘莫怪我,我们后会无期!”

    ***

    墨府。

    墨韬回府后,却又不见薛氏。

    如今薛氏回来,他心里的火气腾的便升了起来。

    他满脸不悦,“到底出了何事,这么着急叫我回来,自己又不在?”

    薛氏一看到他,眼泪便止不住往下的流,立马将下人们全给打发了出去。

    墨韬见她这阵势,便知定然是发生了极大的事,心不禁便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薛氏待下人们出去后,才将墨淑华的事相告,“老爷,咱淑华被人掳走了……”

    “什么?”墨韬听完大惊失色,“竟有这种事,你不去御王府要人,还在这做什么?”

    薛氏拿着帕子只抹眼泪,“妾身便是刚从御王府回来,可御王妃并不承认此事。”

    墨韬毕竟为官多年,很快便冷静下来细想,“毁了淑华的清白,对她有什么好处?”

    薛氏虽在哭,但很冷静,“御王妃也这般说,还让妾身回来与老爷分析,想出幕后人。”

    墨韬若有所思,“老夫不过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官儿,还不足以树敌,可是你们得罪过谁?”

    薛氏很有信心,“没有,妾身向来都会把表面功夫做足,哪怕是再不喜的人也不会明着得罪。”

    墨韬又往墨昭华身上想,“这就奇了怪了,难不成是御王妃得罪了谁,以至于连累到了我们家?”

    薛氏压低了声音,“老爷,妾身回来的路上仔细想过,确实有个人,并不希望淑华高嫁……”

    她原本就觉得此事不对劲,经过墨昭华的提醒后,她很快便想到了上次见墨瑶华的情景。

    那次墨瑶华不仅说了方天明诸多不好,甚至提到过让墨淑华退婚,分明不想成其好事。

    “谁?”墨韬对此却毫无印象,还疑惑的问薛氏,“你怎从未与老夫提过?”

    薛氏提醒他,“怎么没提?妾身上次自祁王府回来,便与老爷说过,老爷还让妾身莫多想。”

    墨韬这才恍然大悟,“老夫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儿,你难不成是在怀疑祁王庶妃?”

    薛氏不是怀疑,而是确定,“她从小嫉妒御王妃,没少挑拨离间,如何看得我们与之亲近?”

    墨韬拧眉,“结合上次的事来看,真可能是她雇了人,然后再嫁祸给御王妃,一石二鸟。”

    “可我们无凭无据,即便真的是她又能怎么办?”薛氏心中再怎么确定,也是需要证据来证明。

    墨韬不以为意,“这个倒不用担心,既是嫁祸给御王妃,她为证自证清白,也会找出证据来。”

    “我可怜的女儿……”薛氏嚎哭了起来,“那小贱蹄子怎能这般狠心,他们可是堂姐妹啊。”

    墨韬被她哭的心烦意乱,不耐烦的呵斥,“别哭了,跟号丧似的,还嫌府里不够晦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