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昭华自信道:“别人或许不可能,但舅父给昭昭的医书,昭昭已融会贯通。”
医术其实在其次,最重要的是那套心法,配合针法可以为容清调理身子。
前世对于怀孕生子那部分内容,她虽也牢记在了心间,却未曾仔细研究过。
这一世因着太子夫妇对楚玄迟的态度,而她也不想楚玄寒夺嫡,便想帮一把。
故而她潜心研究了那部分内容,想着等日后找机会为太子与太子妃看看。
结果越研究越惊喜,竟发现容清也可能有机会,因此她特意为容清把过脉。
容清虽伤过身体,但后续调理的很好,若非墨韫未给机会,她兴许早已再怀。
不过这对如今来说反而是好事,生孩子伤身体,容清没再生,便少受一次伤害。
“这么快?”容清在这等短短时间里,被震惊了一次又一次,差点没晕厥过去。
“全靠娘亲给昭昭生了个好天赋。”墨昭华这话倒也不假,她前世全靠天赋。
这一世则是靠着记忆,医术又高了一个层次,再加上修炼心法,更是如虎添翼。
“昭昭的天赋留着悬壶济世,造福世人,无需为我费心,我只想好好侍奉你外祖父。”
容清不敢奢求与宋承安再续前缘,她觉得自己已配不上他,也怕连累了他被世人笑话。
墨昭华没坚持,“罢了,本也有一定的危险,况且母亲有了昭昭,也不是非要再生孩子。”
她虽有把握让容清高龄怀孕,却无法保证生产时不出意外,因为年纪越大便越危险。
“是啊,我有了昭昭,便心满意足。”容清也曾恨自己未能生子,但现在早已释怀。
她倒不是看不上女儿,非要儿子,而是觉得有个儿子既可傍身,又能给墨昭华撑腰。
如今看来,墨昭华自己有足够的本事,根本无需依仗墨家,况且还有辅国公府。
墨昭华彻底打住话题,“娘亲,昭昭今日不孝,提及娘亲的伤心事,还请娘亲莫怪。”
“无事,哪有母亲怪女儿的?”容清叹息一声,“况且是我的错,本该主动相告。”
墨昭华心疼不已,“娘亲切莫这般说,这是娘亲的痛处,昭昭故意揭伤疤便是不孝。”
“好啦,我们谁都没错,如此可好?”容清道,“说实话,你们知晓了我反而安心。”
墨昭华猜测的问,“娘亲是怕哪日夫君知晓,以为故意隐瞒,从而心中不悦么?”
容清笑的自然,“是啊,我考虑许久,可惜始终没勇气相告,今日说出来轻松许多。”
墨昭华道:“娘亲无需担心,昭昭是你女儿,娘亲什么都可说,夫君那边自有昭昭相告。”
“殿下是个良人,昭昭要好好珍惜。”容清说着话锋一转,“但也莫要委屈了自己。”
“昭昭可是有娘家撑腰的人,还能让夫君欺负?不过夫君对昭昭也是真的极好。”
墨昭华每次提到楚玄迟对她的感情,嘴角就会不自觉翘起,幸福溢于言表。
容清笑容满面,“那就好,我祈愿殿下对昭昭能从一而终,夫妻情深,子孙满堂。”
母女俩在落枫居说完正事,又聊了一小会,容清便去了厨房,要给墨昭华做拿手菜。
墨昭华则带着花影回了正厅,却见只有辅国公父子与楚玄迟还在聊边关战事。
她见辅国公杯中的茶所剩不多,便提着茶壶过去为他续茶,“表哥怎不在?”
辅国公见她便笑,“慎儿有个朋友过来,先回院里去招待,昭昭可是找他有事?”
墨昭华转而又去给容海续茶,“一点小事罢了,不着急,让表哥先去待吧。”
楚玄迟看了眼外面,“昭昭,外面阳光明媚,推我出去走走如何?”
他并不是急性子,可关乎墨昭华的身世,他却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
墨昭华知他的心思,“好呀,舅母最爱莳花弄草,我们正好去后花园瞧瞧。”
容海笑声豪爽,“你们去吧,我和父亲都不懂花,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
墨昭华放下茶壶,“舅父且陪着外祖父,昭昭在自己家熟悉的很,无需作陪。”
辅国公捋着胡须,“说得好,自己家,哈哈……”
墨昭华眨眨眼,“就知外祖父爱听,但昭昭可不是故意说给您听,是真这么想。”
辅国公更愉悦,“如此甚好,昭昭越来越会说话,深得我心,这如何让我不偏宠?”
墨昭华乐意哄他开心,“偏宠些没关系,左右是表哥表妹也不吃醋,昭昭心安理得。”
但凡容慎兄妹心眼小些,会吃她的醋,她都不敢这般,以免搅得他们不和睦。
她方才这话,也是在夸赞容慎兄妹,容海听着心中也开心,脸上笑意更甚。
辅国公大笑,“哈哈……去吧,随便走走便回来用午膳,今日你舅母亲自下厨。”
“好的,那我们先去啦。”墨昭华道了别,推着楚玄迟出了正厅。
如今她内力精进,推起轮椅来越发的轻松,雾影也乐得在一旁偷懒。
待离正厅远了些,楚玄迟便急切的问,“昭昭,岳母大人可有给你答案?”
墨昭华心中稍稍有些失望,“没有,行房时间相隔太近,母亲也分辨不清。”
其实是否认祖归宗都没关系,她只是想弄清生父到底是谁,不想再做墨家女。
楚玄迟懂她的心思,也想知道一个真相,“那医术方面,可有能分辨之法?”
墨昭华幽幽叹息,“娘亲问过同样的问题,可惜据妾身所知,目前并无这等医术。”
楚玄迟安慰她,“无事,不管昭昭的父亲是谁,你都是我的妻子,辅国公的外孙女。”
墨昭华笑笑,“妾身与娘亲也是这般想,能确认身世是极好,不能确认也不强求。”
两人一路聊着来到后花园,墨昭华提出去看钟离秀雅费尽心力种的十八学士。
来到茶花园后却见已有两人在赏花,其中一个是容慎,另一位自是他友人。
楚玄迟低声问,“慎儿不是在院里款待友人么?怎又来了后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