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盘算了下,决定先解决眼前的事再说,于是笑盈盈的转身走了回来,看得乐正智都想逃跑了。
“智师父,您要我们陪您玩对吗?”
乐正水灵咧嘴笑着,眨巴着眼睛盯着乐正智。
“竟然说我无公害且弱?还嘀嘀咕咕的,不知是何算盘。”乐正智咳了两声,说:“现在我不用你们陪我玩了。”一边说还一边摆手,还有转身欲走的势头。
乐正水灵转到他面前,张开手挡着,感觉不妥,拉着他的手臂,笑盈盈的撒娇道:“别嘛智师父,我给您烤鸡吃,齐名给您倒酒喝,还可以让羽华哥给您捏捏肩捏捏腿。您是知道的,羽华哥捏肩捏腿的本事可是极好的,悔过殿您不还被他捏睡过去了吗?还想着让他再给您捏捏吗?这我们三个人一起伺候您,多好呀,您说是吧?”
这要是真傻,乐正智兴许还信她,可他瞧着乐正水灵那一脸坏笑的模样,看着心里直发怵,又只能装傻到底。
“吃烤鸡?喝酒?还有人给我捏肩捏腿?”
“是啊。”
乐正智立马收回了笑容,摇了摇头说“我不信,你们都会有这么好?”
“有,那就要看看您愿意为此做到何种地步了。”
“那当然是……你们不会想要我给你们做什么坏事吧?我可不傻,不会上当的。”
乐正智将脸一甩,表达着拒绝。
“坏事?那可不能够,我乐正水灵虽贪玩,顶多是无伤大雅的……玩一玩,坏个把无关紧要的小规矩,坏事哪能呀是吧齐名?”
“对,我们虽然贪玩,还是懂得分寸的。”
“再说了,智师父可是智师父啊,谁乱说傻的?我水灵若是知道,定不饶他。”
乐正智先是表示点着头,很快又扭曲着表情摇着头。
“还还无伤大雅、无关紧要,还是算了吧,悔过殿你们联合诓我的事,还少吗?”
“哪有?我们只不过是怕您无聊。”
乐正齐名在乐正水灵的眼色之下,赶紧过去给他捏了捏肩。一开始乐正智还一脸享受,立马就清醒过来,甩开乐正齐名的手往他身后躲。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智师父怎能如此揣度我们?难道您真的不想有人给您捏肩、烤鸡,有人伺候您吗?可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是一辈子那种。”
“一辈子?你们?可能吗?”
“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只要您收我们三人为徒,不就行了?”
乐正齐名又在乐正水灵的示意下给他捏肩,乐正智很快就反应过来,再次躲开。
“收徒?不行不行不行,我一个人乐得清闲,不行不行不行。”
看他慌得来回踱步,连连摆手,两个人互视一眼,换乐正齐名来说服他。
“智师父,您想我们陪您玩,对吧?”
乐正齐名用试探的口气问着,乐正智感觉自己是真被当成傻子忽悠,对方还是晚辈,竟也有些不悦,想直白说出自己的来意,又不能,只得继续装傻下去。好在悔过殿对着他们五年,经验丰富。
“现在不想了。”
“那万一以后想了呢?”
“那我以后再来找你们。”
见他要走,乐正齐名一把拉住,然后一脸不舍的说:“可过了今晚,我们还没有师父的话,就要离开乐正了。以后您就是想我们陪您玩,也没可能了。”
乐正智已经听说了这事,还是故意装出吃惊的模样来。
“离开?离开去何处?”
乐正水灵轻描淡写接了一句:“唉,流浪。”
“他们还真打算没有师父就去做浪人啊,这可不行。”
乐正智装出一副深思的样子来,时而看看他们有些舍不得,时而又摇头不接受的感觉,乐正水灵见状赶紧装出一副不舍的模样来跟他道别,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智师父,水灵就先向您道别了。齐名,我们回去收拾东西吧。”
“嗯,长痛不如短痛,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好。”
见他们两个走开,乐正智立马着急了,赶紧拦住他们。
“不准走。”
“智师父,这事可不是我们说了算啊,乐正的规矩如此,我们又不想放弃当道人,只有浪人这一条路可走了。”
“智师父,就此别过,您要好好保重啊。”
两个人还是一副恋恋不舍又十分决绝的模样,还假装抹了把眼泪,转身就走。
乐正智不知说些什么好,又不能明说,急得直跳脚,两个人就忍住笑一直往前走。
“算了,再不松口我也装不下去了,给个台阶下得了。这两臭家伙,搞得我如此被动。”于是乐正智放大音量说了句:“我我收就是了。”
“一言为定。”
两个人变脸速度之快,乐正智反应都来不及,还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瞬间有些后悔起来。
“收,收。”
两个人高兴得击掌,乐正齐名本想直接跪下叫师父,被乐正水灵给一把拉住。
“不成,得让羽华哥先拜,他可是我们的大师兄。”
“听你的小师妹。”
“什么小师妹啊?你才是小师弟。”
“我比你大。”
“我们同年同月同日同时辰生,谁先着地,谁大还不一定呢。”
“那总要一个最小的吧?”
“就你啊。”
“我虽然常常看起来像你的小跟班,那是因为我大哥的姿态才没有跟你计较,这拜师可是一辈子的事,咱们得找个公平的法子。”
“公平,那就抓阄啊。”
“可以,回去抓。”
“走啊。”
乐正智就这么被他们给晾在原地,想插话一直找不到时机,结果他们都走了,赶紧追了过去。
两个人是全程就没有回头理会过他,搞得乐正智是越发后悔答应收他们。
“唉!媳妇啊媳妇,你怎就看上他们几个滑头呀。为夫今后怕是……唉!”
乐正颖一直站在窗后观察着,这才放下窗子,转身面对着正在喝茶的乐正芳。
“收了?”
“看样子是的。徒儿不明白,智师父向来不收徒,轻松自在惯了,虽说与他们有着几年的相处之情,徒儿不认为这是能让他淌水的理由。”
“这事,确实如你所说,就算秦师兄开口也未必有用,这世上能劝动他的人,也只有白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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