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不停的挣扎,可两只手臂,被顾轻延狠狠的压着,丝毫不能动弹。
他的吻,一点都不好受。
反而恶心。
沈落瞥过脸。
顾轻延那凉薄的,带着烟草气息的吻,便落在了她的左脸上。
他不死心,耐着性子,又去亲沈落。
沈落的脸再次偏了下。
他又扑了空。
所有的耐性,都被眼前的女人耗费得干干净净,一点都不剩下。
怒火,嫉妒,在顾轻延心里不停地燃烧,她这么躲自己,可一点都不跟言墨尘避嫌。
凭什么呢。
他是哪里比不上那个私生子呢。
对沈落的付出,对沈家的付出,还少吗?
“你躲什么?”顾轻延猩红着眼,一把卡住了她的脖子。
把她的脖子猛地往身前一拉,沈落的脸就被迫和他逼近。
她清晰的看到,顾轻延眼眸里的燃烧的怒气。
呵,还问她躲什么,还在装傻。
沈落看着顾轻延,眼神透着恨意“把你的脏手拿开。”
“脏?我有你脏?你还是我法律上的妻子,口口声声说一辈子喜欢我,结果呢?和言墨尘那个私生子,眉来眼去!你跟他上了几次床了?你又有多干净?”
顾轻延被她满是仇恨的眼神,给刺激到了,说话开始口不择言“你和言墨尘那么亲密,他不会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小哑巴吧?你不是说你的小哑巴死了吗?我看你根本就没死,你们俩相认了吧?”
沈落本来就足够压抑了。
听到小哑巴,又想起,程晓雪说小哑巴病死了,因为程晓雪吞了那笔资助善款,小哑巴活活地被病魔给夺去了生命。
程晓雪能那么为非作歹,都是仗着眼前这个男人的偏心和宠爱!
“关你屁事。”
“怎么?连解释都不愿意了?不愿意装了?”
“顾轻延,你就是个杀人犯!你没资格评价言墨尘!他比你好太多太多了!”沈落冷冷的,凉凉的一笑。
她的话,像是一把刀,疯狂的,狠狠的戳在顾轻延的心窝。
顾轻延被她气狠了,甚至忘记了她还是个孕妇。
最后一丝理智,被嫉妒吞噬。
顾轻延卡着沈落脖子的大手,猛地一拉扯。
沈落惨白的,没有血色的唇瓣就擦过他的薄唇。
顾轻延狠狠的,气愤的,无助的强吻着沈落。
沈落挣扎不开,死死的咬着牙关,不让他进来。
这一举动,落在顾轻延眼里,无疑是为言墨尘守身如玉。
他的大手瞬间从她的脖子上,转移到了沈落的下颚。
手劲儿挺大的。
沈落因为疼痛,闷哼了一声。
顾轻延顺势进入,强迫她和他纠缠。
若是换成以前,顾轻延都这么主动了,她不仅不会推开他,还会粘着他,跟他鱼水之欢的。
沈落的眼前,浮现出,程晓雪在南城,用高跟鞋鞋尖狠狠地踢她的肚子。
用砖头砸她的额头,她的额头满是鲜血。
又想到去铁树屯,帮他调查他父母死亡真相,钟晓薇开报废车,在断桥上想撞死她。
她打电话跟顾轻延求救,他的电话却是程晓雪接的,程晓雪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忙着洗澡,没空接她电话!
沈落眨了眨干涩的眼眸。
想起她提着补汤,去医院看他。
他在程晓雪的病房里面,他守着程晓雪的,程晓雪满眼爱慕地问他“轻延,如果我要你娶我呢?如果我要你履行承诺,让我做你的妻子呢?你会答应吗?”
程晓雪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了他的薄唇。
沈落看到,他没推开!
又想起,除夕的时候。
她和母亲给父亲买糕点回来,看到父亲悬挂在阳台上,顾轻延拉着父亲的手,两人像是在拉扯什么。
她喊了顾轻延一声,顾轻延看到她回来了,父亲就掉下去了!
都是顾轻延送了父亲的手!
父亲本来不用死的,本来可以安详晚年的!
杀人犯!
这个男人就是个杀人犯,狼心狗肺的杀人犯!
沈落又想起,母亲在送葬回来的路上,晕倒了。
母亲一倒下,就再也没有站起来了。
这一切,都是顾轻延!
都是因为他!
沈落心里充斥着愤怒,仇恨,绝望,眼眸瞬间猩红,又羞,又气,不争气的眼泪随着鼻尖酸涩,疯狂的掉落。
沈落气的浑身颤抖,抽出手臂,,修长冷白的手指,握成拳头,狠狠的砸在顾轻延那穿着黑色衬衫的胸膛。
她想骂他,但下巴被死死地捏住。
骂人的话,被他堵回了喉咙。
沈落怎么可能甘心被他这样羞辱呢,这样作践呢。
现在不是以前了,以前是有求于他。
沈落挣脱出手掌。
趁着顾轻延亲的正入迷。
啪的一声轻响。
沈落一耳光,就甩在了顾轻延的脸颊一侧。
她用的力气极大,顾轻延先是懵了下,像是没反应过来。
紧接着脸颊一侧又热又疼,又烫。
半秒钟后,顾轻延气笑了“为了言墨尘,守身如玉了?”
“顾轻延,你就是个杀人犯!我跟你没完!”沈落瞪着他,那眼神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这样的眼神,顾轻延从来没见过。
杀人犯的帽子,被沈落一直扣着。
他冷冽一笑“说我是杀人犯,那你把我送进监狱去吧。”
“顾轻延,你不会嚣张太久的!你杀了我爸爸,我要告你,我要你把牢底坐穿!”沈落说这话的时候,眼眶都红了。
豆大的眼泪,从眼眶蹦出,咬着牙发誓“我跟你死磕到底,等着打官司吧!”
“你还要跟我打官司?”
“我不该跟你打官司吗?滚吧,顾轻延,法庭上见!”
“好啊,那我倒要看看,哪家律师敢接这个案子!”顾轻延气极反笑,然后转身下楼。
出了沈家别墅。
已经是夜里,鹅毛大雪依然在下。
落在顾轻延的俊朗冷沉的脸上,黑色大衣上,和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上。
顾轻延冷着脸,回到玛莎拉蒂的驾驶座。
刚打燃车子,他就感觉鼻子下面湿漉漉的一片。
用手一擦,手掌心是一滩殷红的血。
鲜血刺痛他的琥珀色的瞳孔。
他怎么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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