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其他小说 > 在美漫当心灵导师的日子 > 第六百五十九章 受害者状态良好(上)
    哥谭,一个依旧既不温暖也不明媚的早上,咖啡机发出“咕都咕都”的声音,一只手拿着杯子,放到了咖啡机底下,等到热气腾腾的咖啡液流到杯子里,席勒端着咖啡杯,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

    “叮铃……”门边桌上的铃铛被摇响了,门卫将报童送来的报纸放在了桌子上后就离开了,就在席勒站起身去拿报纸的时候,他的女同事安娜拎着包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

    “哦,你度假回来了?”安娜上下打量的席勒一下,说“你看起来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假期让人变得年轻,对吗?”

    “应该说是,哥谭之外的生活让人变得年轻,多晒晒太阳,总是有好处的。”席勒拿上了报纸,坐回了原位,张开报纸,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

    安娜把包放下,拿起了另一份报纸,皱着眉翻了翻,说“最近的头条,要么就是莫斯科,要么就是墨西哥,见鬼了,就没人说说更接地气一点的事吗?”

    还没等席勒回答,安娜又自顾自的说“我们的中央情报局也真够蠢的,非得在他上任的那一天动手,这下好了,被骂了吧,他们活该。”

    安娜没好气的把报纸扔在了桌子上,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之前就有特工想混进哥谭大学装摄像头,他们把学校当成什么地方了?”

    “你觉得是中情局动的手?”

    ”不然呢?”安娜转头看向席勒,问“你该不会相信,是他的竞争对手搞的鬼吧?我觉得,那完全是中情局泼脏水,那帮人怎么会有那么蠢?”

    “我倒是觉得,还真有可能,是其他的苏联领导者动的手。”维克多走了进来,把公文包和雨伞放在了一边,也拿起了一份报纸,站到咖啡机前,等咖啡煮好的功夫,他看了一眼头版头条,说

    “好吧,没什么新进展,他们两个互相诬陷,又掺杂了一堆时事政治评论家的吵架,难道就没什么有见地的发言吗?”

    “你居然觉得是他们内斗?不过,就算真是内斗,也肯定少不了中情局的影子,他们最擅长干这种蠢事。”安娜控制着椅子转了回去,开始写教桉。

    ”你好像对中情局很有意见?”席勒问道。

    “当然,你还没来的时候,他们就来过,你猜,他们装摄像头的计划是怎么失败的?”安娜头也不抬的问道。

    “怎么失败的?”维克多端着咖啡坐到了座位上,有些好奇的问。

    “他们装的摄像头不防水。”

    “咳咳!”维克多差点被咖啡呛到,颇为惊讶的说“他们是怎么想的,难道不知道哥谭……”

    “所以我才说,这事肯定是他们干的,他们就没有不犯蠢的时候。”安娜撇了撇嘴说道。

    “我倒是觉得,他们的摄像头不防水,很有可能是因为经费不足,至于经费为什么不足……席勒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安娜补充道“……无非就是蠢还是贪的区别。”

    席勒合上了报纸,将报纸放在了一边,把手中的咖啡一饮而尽,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窗户打开之后,一阵风吹了进来,将报纸的边角吹的飞舞起来,那上面的第一张报纸的头版,赫然写着“雇佣暗杀?我们绝不承认这样的无耻污蔑!”

    可是,这事并不是不承认,就不会被怀疑的,苏联的最高领导者死了,而且还是在选举获胜就职当天被人开枪暗杀的,那么,谁的嫌疑最大?

    总不可能是波兰吧?

    美苏冷战进行到这个时期,这个世界上所有会看新闻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个不对付,那么,此时其中一个的领导者被刺杀,还能是谁干的?

    在这个年代,两方为了证明自己是最强的,都不肯低头,不光要里子,也要面子,而暗杀领导者这种事,显然是非常丢面子的,会被认为是示弱的另一种表现方式。

    就好像两个学霸比拼学习成绩,而其中一方却先抡了拳头,这不就相当于对着世界承认了,我就是因为成绩比不过他,才搞这种低劣的手段吗?

    现在的美国政府还是要脸的,或者说,舆论的打击对他们来说仍然可以伤筋动骨,所以,他们第一时间失口否认,然后开始对内调查,到底是谁动的手。

    没错,国会内部也觉得,应该是他们的人动的手,毕竟除了他们之外,也没人和苏联这么大的仇了。

    在就职仪式上刺杀,比起真的想干掉这个人,更像是在示威和报复,动手的人肯定和他有仇,但是,和苏联的领导者有仇的人可太多了,排队都能绕地球一圈,而有能力刺杀成功的,确实也只有美国一个。

    当然了,他们第一个调查对象,就是那个穿着黑黄色制服的杀手。

    丧钟在雇佣兵圈是实名上网,没费多大劲,他们就找到了这个名为丧钟的雇佣兵的资料。

    而且不光他们找到了,克格勃也找到了,这一下,克格勃可有最有力的证据了,丧钟是个美国人,而且他的职业是雇佣兵,这不正是美式主义那一套吗?还说不是你们动的手?

    国会对外死不承认,对内给予中情局压力,让他们赶紧查出来是谁动的手,可是中情局也很无辜,之前,国会让他们全力扑在墨西哥的事情上,绝对不要分神,他们照做了,结果出了这种事,倒霉的依旧是他们自己。

    可是不忿归不忿,查还是要查的,中情局查来查去,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人可能是我们雇的,但到底是谁雇的,完全查不出来。

    或者说,他们不是查不出来,而是不敢查,要说嫌疑,每一个人都有,可是中情局总不能摸上国会山,把每个人的老底都抖出来吧?

    官方虽然死不承认,但因为他们确实也拿不出什么是苏联内斗的证据,所以,他们的反驳之词就显得不是那么可靠,虽然他们也找了一些国家声援,但只要听说这事的人,基本都会觉得是美国干的。

    苏联国内的反应更激烈,还是那句话,就算冷战已经到了末期,两国还是要脸的,美国想要先掀桌子,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在这件事发生的当天晚上,克里姆林宫就拉响了紧急警报。

    苏联方面称,将采取包括预热核弹发射井在内的一系列反击措施,并且不惧于随时开启热战争。

    措施一贯迅速,态度一贯强硬,瘦死的骆驼好歹也比马大,就算上层全被买通了,群情激愤之下,他们起码也得做做样子。

    可是这一做样子,美国政府也很生气,他们花了很大的代价,在莫斯科扶植了自己的人,结果出事之后,你们不赶紧帮忙劝和,还表现的这么强硬?那我之前的钱不是白花了吗?

    可是被夹在中间的两面派也很委屈,想保住屁股底下的位置,必须顺应民意,表现的十分激进,要是发表观点和稀泥,可能就会被政敌抓住把柄,被攻讦下台。

    要装就得装得像,可是要装的像,肯定得拿出一副强硬的态度来,苏联的风格一贯如此,谁先跪了,不就把“我是叛徒”四个字写在脸上了吗?谁都不愿意先当这个出头鸟。

    更让中情局头疼的是,他们花了大代价一路扶持起来的那个最不要脸的人,就是被干掉的那个,此时脑洞大开,肯定是活不过来了。

    剩下的多数还是在摇摆当中,想要两头拿好处,平时说的是挺好,可是一到关键时刻,中情局才发现,这群人根本不堪大用,海量的资金砸下去,喂出了一群白眼狼。

    这就导致,中情局开始反思,当初内部渗透苏联的策略,是否错了?而曾经提出和掌管这个计划的人也受到了责难。

    当初提出这个计划之后,他们费了大量的时间、精力和金钱,去打动那些墙头草,可现在出事了,那群人要么是一副“得加钱”的样子,要么直接就翻脸不认人。

    不论他们是故作高姿态,想要更多,还是觉得能干出这种事的美国实在是太蠢了,不值得依靠,总之,中情局和这群墙头草之间,产生了非常大的裂痕。

    其实他们早就应该明白,靠不住的人始终是靠不住的,能被他们收买的人,自然也就能被别人收买,就算不被别人收买,一到紧急时刻,他们的第一反应肯定不是努力工作,而是坐地起价。

    知道这群人靠不住了,中情局就开始想办法自己澄清,可是他们没有什么证据,他们自己都没弄明白,到底是不是自己人动的手,甚至绝大多数人都偏向,就是自己人动的手,现在只是要赶快把这个锅甩出去。

    中情局大都会的驻地当中,凯拉坐在椅子上,深深的叹了口气,她的两个黑眼圈就说明,这几天她恐怕完全没有休息过。

    凯拉喝了一口水,用沙哑的嗓音说“上面怎么说?还要继续找证据吗?”

    下属叹了口气说“是的,命令从来没有变过,就是尽快证明不是我们干的……”

    “我记得,你之前也是从警官学校出来的。”凯拉看向那个下属说“学校里应该教过你,如果要分析一个人是否有作桉的动机,就要看他和被害人的关系,从行为和心理学中分析,他是否有必要杀死被害人。”

    ”现在,苏联是被害人,我们是嫌疑人,我们要想证明我们没有作桉的动机,那就要证明,我们没有必要杀死被害人。”

    ”那我们有必要吗?”下属问道。

    “从大众的角度来看,我们当然有必要,因为我们两个是死对头,普通人是不会想那么多的,他们只会觉得,如果一个人死了,那一定是他最大的仇人干的,我们就是苏联最大的仇人。”凯拉把杯子放下,抿着嘴说道。

    “可是……”下属压低声音说“之前不是说了吗?新上台的这个人,想要推行民主,是对我们有利的,那我们有什么必要杀了他?”

    “你可以说的更直白一点,他被我们收买了,那么问题来了,我们要怎么解释这件事?”凯拉站了起来,走到了白板旁边,一边画一边说

    “如果要论证,我们没有必要杀了他,我们就得对所有人公布,他是我们的人,这样才能得出‘我们没有必要杀自己人’的这个结论。”

    “向全世界公布,苏联的最高领导者是我们的人……”凯拉抿着嘴说“就像是为了给伤口止血,而在动脉上划一刀。”

    “这种事可以做,但不能说。”凯拉摇了摇头说“哪怕我们真的胜利了,也不能说,我们只能说,是他们的理论站不住脚,导致了无可挽回的悲剧,这样才能左证,我们是正确的。”

    下属也叹了口气,说“现在整个系统都在自查,就为了找出动手的那个人,他到底是谁?”

    在下属看不到的地方,凯拉转身回去,露出了一丝复杂的表情,她说“是啊,他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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