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

    “娘子,你好生厉害。”白宴黎的两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道,“侯府你都敢算计?”

    他猜测这个内奸即便不是唐宛如的人,也绝对和她有关系,不然她当时怎么敢孤身一人就上了那侯府的花轿,她绝对是有十足的把握!

    面对质问,唐宛如只是清雅一笑,她把两只手抵在他的胸前把玩着他的衣襟,漫不经心的说:“夫君,我们彼此彼此,你不也对太子的行踪了如指掌吗?”

    白宴黎被逗笑了:“如今看来,你我算是一条船上的人?”

    “那算不上,只能算个路友。”唐宛如的这条船可不是谁想上就能上的。

    不过两个人从当前的情况来看,大致方向算是一致的,她对抗那对渣男贱女,而他对抗太子。

    给个路友的头衔也算是准确。

    不过白宴黎可不这么认为。

    眼前灯火摇曳之下,这个女人正乖巧的被他搂在怀里,娇软的身子都贴在他的身上,两只酥软的小手在他的领口处来回的游走,指尖不经意的触碰着他的肌肤,一双秋水盈盈的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两个人都已经这样了……

    到头来,她却只给了他一个路友的名头?

    这也太小气了吧?

    那别的路友也像他们这样吗?

    白宴黎心中虽然有些失落,但抱着她的手却仍然舍不得松,她的身体太软了,真的好想把她给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她的红唇亮闪闪的,像是涂抹了蜜,好想让人上去咬一口。

    更别提那一双水雾朦胧的眸子。

    她是造物主的神作。

    每一处他都想无尽的占有,让她完完整整的属于自己。

    路友的名头既已经被安上了,那就放不下了。他只能另辟蹊径。

    想到这里,他抱着她的手轻轻的紧了紧,探到她的耳边问:“再加一个名头成吗?”

    唐宛如眨眨眼。

    “……床友?”

    “呵!”也不知是他的呼吸洒在她的脖颈处让她发痒,还是他的话把她给逗笑了。唐宛如忍不住轻笑了出来。

    她没再说什么,而是凝视着他的认真的眼眸,用两只白皙的手捧住他的脸——

    然后踮起脚尖,轻轻的吻上了他的唇。

    窗外,微风轻轻的吹着,那院子里的花骨朵被风吹的左右摇摆,徐徐的绽放了开来。

    *

    永宁侯府。

    洞房内,唐悦儿已经趴在床上整整一个晚上了。自从她昨天回来,她就一直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她浑身都疼,肚子更疼的厉害,她的身体极为虚弱。

    她也很气,一想到自己是代替唐宛如承受了这样的结果,她就气的咬牙切齿,而一生气,自己的肚子就更疼了。

    浑浑噩噩之中,她看到门开了。

    周子越从门外走了进来。周子越因为太子今晚安排的要祸水东引的事忙了一个晚上。

    一直到现在天快亮了他才来。

    见唐悦儿趴在床上他有些心疼,他走过来说:“悦儿,你没事吧?”

    昨天事情太多了,唐悦儿被带回来他还没来得及跟她说话。

    唐悦儿见他回来了,立刻脸色苍白的翻身起来:“子越,你回来了,你要帮我报仇,那个唐宛如,那个唐宛如她害我。”

    周子越一怔便问:“害你,昨天发生什么事情了?”

    唐悦儿被问的一愣。

    她忽然发现她压根就不能说那些劫匪的事。她是刚嫁进侯府的新妇,那事如果调查起来她会把自己推进更加万劫不复的深渊。

    想到这里唐悦儿只能打碎牙龈往肚子里咽,她咬着唇说:“没,没什么。”

    周子越并不知道换亲那是唐悦儿的手笔。他听流安说她回来的时候十分狼狈,他以为是白宴黎发现她不是唐宛如,就把她给扔到了京郊,而郊外也有不能入京的灾民在闹事,她一个人被吓到了。

    周子越说:“悦儿,昨天婚事出了点意外,新娘子上错了轿子,你是被吓坏了吧。”

    “这是我的错,我作为你的夫君,新娘出来的时候,没能及时的认出你,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悦儿,我保证之后会保护好你,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对于换娶没成功,唐悦儿心情很不好,而自己又什么都不能说,等于生生吃了这个哑巴亏。

    但事到如今,她人也已经嫁了。

    也没什么办法了。

    看着面前的周子越,唐悦儿想到自己现在已没了退路,必须要倒霉至极的跟着他共同受苦,她就一下没忍住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