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周子越出门的时候正和刚进门的白宴黎擦身而过。
“主子。”他的手下看到了周子越,想要提醒白宴黎。
不过却被他抬手给阻止了。
白宴黎的目光被另外一个更为重要的事给吸引住了。
他抬起头来,一眼就看到了二楼上被女人们给围住了的唐宛如。那些贵女们不断的给她指指点点的,而坐在对面的贵公子们一个个的同她打招呼。
白宴黎立刻就懂了。
他的眸子眯了眯,她这身份好啊,不仅成了他的妹妹,保不准过几天还能给他带回来一个妹夫呢……
想到这里,白宴黎一阵头疼,于是脚步未停,直接迈步走上了二楼。
眼见唐宛如被那群贵女们围着出不来,他干脆站在那群女人的后面,凭借着自己身高的优势,直接伸出长臂来,高高的越过了那些女子,搂住了唐宛如的肩膀,把她从人群里给揽了出来。
唐宛如正在发懵,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白宴黎给护在了怀里。
“夫……”被救了她满眼都是感激,想立刻就摆明自己是有夫之妇的身份。
白宴黎却忽然用一根手指抵住了她的小嘴道:“嘘。”虽然相比较哥哥,他更喜欢她叫夫君,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他们的乔家身份刚被人们认可,如今改口叫夫君,那不是会引起怀疑吗?
这哥哥还真得再叫几天。
“哎?”而此时,正在兴致勃勃给唐宛如介绍男人的贵女们,见唐宛如忽然被人给拉走了,她们纷纷回过头来想看一看是哪一个不长眼的。
而这一看。
她们瞬间就连自己刚才在干什么都忘记了。
眼前的这个高大又帅气的男人是谁?
她们怎么,怎么没见过?
“不好意思。”白宴黎把唐宛如解救出来,揽入了怀里,一手护着她不让别再人靠近,一手对她们很气的道,“打扰你们给我妹妹介绍人家了。我找她有点事,下次再聊。”话落,他就微笑着冲她们点头,转身搂着唐宛如离开了。
妹妹?
而直到他们走了。那几个贵女依然在那里发懵。他刚才说那是他的妹妹?那他难道就是那乔家刚回来的乔九吗?
天哪,这乔家如此出俊男美女吗?
之前她们也没发现啊。
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了。
可是唐宛如却被白宴黎从里面给拉了出来。她以为他是因为刚才被贵女们围住的事在生气,于是唐宛如道:“是她们不知道情况,我也说了我有心上人,谁也不要。”
那乔老给她定身份的时候便是单身,谁会想到有这么多的事情呢。
没想到白宴黎抬手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下次不要到这种人多的地方了,你是圣女,最近在凉都风头正盛,如果今天围在你身边的不是女人,我又没有正巧看到,那该如何是好?”
最近岁其被他安排了其他的事,并没有护在她的身边。
所以他担心。
原来是因为这个。唐宛如心想他还不知道啊,即便是他不看到,也不会有男人敢靠近她的,她这个暗域的暗主也不是吃素的。
不过唐宛如没有说这个,而是道:“夫君,我今天也不是平白要来这里的。”
她挑挑眉:“我有目的。”
见白宴黎面露好奇,她继续道:“那个住在梅花巷子里的女人我找到了。”
*
唐宛如拉着白宴黎重新进了飞天楼里,不过这一次他们没有上楼,而是直接穿过舞台,来到了飞天楼的后院。
那里有正准备参加表演的舞女们正在那里候场。
不同于其他舞女的喧闹,有一个舞女她正一个人安静的坐在一边。
她的身边正有一个大概五六岁小女孩正在玩耍。
“娘,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回家呢?”
那舞女听了这话没有说话,而是用手势作了动作,大致意思,等妈妈表演完节目,凑够了回家的银钱,咱们就回家。
接着她伸出手来,微笑的摸了摸小姑娘的头。
白宴黎的额头轻轻的拧了一下。
她居然是一个哑巴。
看出了他眼里的好奇,唐宛如道:“她就是那徐往放在梅花院里面的人。”
白宴黎十分诧异。
唐宛如继续解释道:“相信你也看出来了,她是一个哑巴,不过她不是天生就哑的,是被人毒哑的。”
“原本她是没有在凉都的,这一次是来凉都寻找自己前来赶考,三年未归的夫君,没想到她那夫君居然已入赘为凉都一位高官女儿的夫婿,见她来找,不仅让人对她拳打脚踢,更为了不让她说出他之前早已有妻女的事,让人把她给毒哑了,要不是徐将军护着,她早就已经被她那人渣夫君害入黄泉了。”
听到这里,白宴黎的目光冷冷的沉了一沉。
他此生最见不得的就是害孤儿寡女的人。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她的夫君。
“如此说来。”白宴黎道,“那徐往倒是做了一件好事。”
“其实从凉都百姓对徐将军的爱戴来看,他确实是个好人,不过是不善言谈,对很多事情只做不说而已。”
“那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白宴黎问道,他这样问,是想从唐宛如的口中稍微的套出一些关于暗域的蛛丝马迹。
没想到唐宛如完全不上当,她道:“是通过那一日在梅花巷子里被皇上给堵住的那些个女人。”
“皇上当时心急没问出什么,但是我却知道了她们就是这飞天舞舞女。那一次是去找这个霜儿一起练舞的,结果皇上冲进去之后,她们以为这些人又是她那个负心汉派人来抓她的,所以就怎样也不肯说。”
“导致最后皇上无功而返。”
“但实际上仔细一查就知道。”
好一个仔细一查就知道。
这个小丫头还真会避重就轻啊。
白宴黎不禁轻笑,他不信她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人生地不熟,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能查到背后的真相。
不过这件事,唐宛如不主动说他也就不戳破她。
“按照你这样说,我倒是觉得重点不是这个女人了。”白宴黎沉吟道,“而是徐往这个人,倒不像是一个会和我母亲私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