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不在这榜单上,毕竟身份特殊,有人想讨好她故意给她投票,气的她直接把自己名字撤了。”明亦戈笑道,想起老姐臭屁的模样,乐的不行。“之前她还在排行榜上的时候,可是和司空统领轮流做第一的。”
乔秋灵了然地点头,又好奇地问:“那你呢?明哥哥,你排第几?”
明亦戈被噎住了,他能说他在最想娶排行榜上吗?这是能说的吗?他不要面子的吗?最想嫁排行榜和最想娶排行榜如果同时上榜的话,则取排名更好的一边,明亦戈在最想娶排行榜上位列第八,自然从最想嫁排行榜上下来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在想,到底哪个挨千刀的把他投上去的?他不霸气不威猛吗?到底是谁想娶他?气死人了!
“我我我…那个什么,啊,你看司空统领过来了!”明亦戈立马转移话题,好在乔秋灵是个没什么心眼的,立马扭头看去。
只见一高大女子坐在像狮又像马的奇异星兽身上靠近,银边的黑色头蓬轻轻晃动着,雪发黑瞳,眸子平静的如同海岸的礁石。
司空青是赶回来参加太女大婚典礼的,案子可以先不查,太女殿下的成人礼和大婚典礼可绝不能错过,没想到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些,皇城里张灯结彩的,正好赶上人最多的时候。
看着不断朝她扔来的鲜花,司空青无语,撑开星力护罩,不想让那些花碰到她的铠甲。
司空青:什么香的臭的都别来沾边,弄脏我心爱的铠甲怎么办?
看到她这副拒绝的冷淡模样,禁欲感十足,原本尖叫的人跟原地**了一样,疯狂地朝司空青投掷鲜花星果,一些奇怪的言辞出现。
“司空统领我要给你生猴子!”
“司空统领干我!啊啊啊!”
“好色!好禁欲!成亲!立马成亲!”
乔秋灵默默捂住耳朵,他还未成年呢,可听不得这些。司空青充耳不闻,骑着狮鹫马前进,要不是这段路限速,她早就到了。
一张眼熟的脸站在街边,司空青看过去,发现是二皇子,朝着他点头致意,冷淡的视线没有半分波动,略过旁边浅紫色头发的少男顿了顿,是他啊,收回了视线。
明亦戈收回目光,就发现乔秋灵抓着他的胳膊,脸色微白,奇了,“你这是怎么了?”
乔秋灵咽了咽口水,“我腿软,司空统领气势太强了……”
“那确实。”明亦戈揉了一把乔秋灵的头,他小时候也害怕司空青呢,也就他姐拿得下,这可是头彻彻底底的凶兽!
“小明,来结账!”饶玉柯喊道。
“来了!”明亦戈应答,拎着乔秋灵走进去,不是,叫谁小明呢?他马上成年了好吗?
……
宗人府。
雪千曲正在上课,上座的是一位面容慈祥的老太太,皇室宗亲之一的礼郡王,是辈分最高的几人之一,司掌皇族礼仪。
燕煊走进来,向上首的礼郡王行礼,朝雪千曲禀报道:“王夫殿下,金鹏将军来了。”
脑袋里全是字的雪千曲一愣,金鹏将军?谁?
礼郡王宽和地笑笑,“是飞星那个孩子啊,雪殿下去见见吧。”
飞星?雪千曲一愣,原来是他。
随着燕煊走出,穿过曲折的回廊,梨花院中有道身影等候,燕煊伏了伏身,停在了院外,雪千曲脚步一顿,走了进去。
百里飞星穿着白底金边的锦袍,脱去铠甲文质许多,看起来像个不谙世事俊美至极的少年郎。听见声音百里飞星扭头看去,粉白的梨花后走出一个红发红眸的美男子,摄人心魄的瑰丽直冲眼球,绕是百里飞星的定力也看呆一瞬,反应过来立马行礼,“末将参见太女夫殿下。”
雪千曲满脑袋问号,这美少年是不是…年纪太小了点,看起来跟乔秋灵差不多大,上前扶起百里飞星,“不必多礼。”
引着人一起在一边的石桌旁落座,近距离看,只觉得这少年郎生的实在俊美,暗金色的眸子眼尾上挑,气势凌厉,偏偏脸颊带着年少的圆润,又有些可爱,两种截然相反的特色结合在一起,气质格外干净纯粹,竟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发现王夫殿下盯着他看,百里飞星紧张地握紧拳头,微微侧过脸,“王夫殿下在…看什么?”
从他暗金色的眸子里看出紧张羞涩之意,雪千曲心里哑然失笑,怪不得清儿说他可爱呢,“飞星看起来,似乎年幼了些。”个子也跟乔秋灵差不多,矮他半个头,不是吧?清儿还有这种爱好?
明玄清:?雪雪你……
百里飞星抿了抿唇,解释道:“末将年少时出了点意外,身体生长几乎停滞,才会这副样子的。末将其实已经213岁了。”
“原来如此,是我失言。”雪千曲心下了然,向他致歉。他恐怕经常被人以为年纪小,想想都挺憋屈。
百里飞星摇摇头,“王夫殿下不必介怀。”说着拿出一个精致的玉盒推到雪千曲面前,“末将此次回到皇都,是特地来参加太女殿下的成人礼和大婚典礼,还有就是…见一见太女夫殿下,这是末将准备的见面礼,星陨兽兽骨所制的骨扇,有防御之用,希望王夫殿下喜欢。”雪千曲打开玉盒,一柄通体温热的莹白骨扇出现在眼前,其上流转着淡淡的紫色光晕,透着神秘古朴的气息,造型精致华美,一看就是花了心思。雪千曲微微一笑,“我很喜欢,多谢飞星。飞星不必一直谦称,也不必称我为殿下,此处没有外人,我托大,叫我一声雪大哥就是了。”
百里飞星倏地红了脸,大哥的意思……咳咳,结结巴巴地说:“雪、雪大哥……”
雪千曲轻笑出声,手撑着下巴看着百里飞星,这个动作和明玄清很是相似,语气略微调侃,“怪不得清儿说你可爱呢,确实如此。”
百里飞星咬着下唇,整个人脑袋热的要冒烟,雪大哥怎么和她那么像!居然调侃他!他他他怎怎怎怎么办……百里飞星抬眼看去,就见那双红水晶的一样丹凤眼微微弯着,柔和地看着他,好…好漂亮……
反应过来自己居然盯着雪大哥看呆了,百里飞星害羞的不行,干脆扭过身去,“雪大哥!”
雪千曲嘴角笑意扩大,又按捺住,清了清嗓,“好,不笑飞星。”
百里飞星转过来,脸上红色下去不少,暗金色的眸子郑重地看着雪千曲,“雪大哥,朝中有人对七星之人很不友好,你和殿下的大婚意义非凡,你要小心些。我无法在皇都久待,鞭长莫及,你要保重。”
说着站起身来告退,“飞星就不打扰了,告辞。”
雪千曲沉默地看着百里飞星的背影,捂着心口,那里初时面对他的微微酸意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只剩下某种厚重而纯真的东西在逐渐蔓延,竟然是如此赤诚之人,让他连嫉妒都觉得无聊。
雪千曲嘴角微微勾起,摸着手里的扇子,怎么办,越来越期待以后的生活了……
燕煊表情诡异地看着雪千曲脸上的笑意,雪千曲偏头看他,“燕煊,怎么了?这般看着我?”
燕煊有心想说你怎么看起来这么高兴,斟酌了一下说道:“主子和金鹏将军的见面很是愉快?”
雪千曲点点头,“嗯,非常愉快。”
燕煊表情更诡异了几分,不是,大哥,你们两个不应该是情敌吗?即便是妻妾、夫侍关系良好的,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吧,他能感觉到雪千曲是由心而发的愉悦,有点太离谱了吧?
雪千曲拿着百里飞星送的扇子“啪”一下敲在燕煊脑门上,“想什么呢你?”
时间久一点他就发现,燕煊此人是个十足的呆瓜,好吃爱睡,懒散至极,不是不聪明,是完完全全懒得动脑子,戳一下动一下,但吩咐他的事也会做的漂漂亮亮,雪千曲有理由怀疑是清儿答应他的大餐起了奇效。
和他相处起来格外轻松,雪千曲便喜欢带着他一起了。
燕煊:主子,其实我比较想在家睡觉。
燕煊捂着脑袋摇摇头,他发现了,他这个主子看起来高贵冷艳的,实际上恶趣味得很,还小心眼爱记仇,偏偏心思缜密,被整了都找不到破绽。燕煊夹紧尾巴,还能怎么滴呢,就凑合活吧。(-ι_->……
“嘿,咱们…”乔秋灵正说着话,一扭头“砰”一下撞到了一个人,他手上拿着的糖葫芦黏在了这人紫色的衣服上,一道愤怒的声音响起,“眼瞎吗?不会看路?!”
乔秋灵看着这人身后宽敞的街道,疑惑地眨眼,这路这么宽,还能撞上?算了,他毕竟弄脏了人家衣服,乔秋灵张嘴就要道歉,“对不……”
饶玉柯看的分明,这人就是故意找事,一把拎住乔秋灵的衣领把人拽回来,像护着小鸡崽一样挺身而出,“眼瞎的是你吧?路这么宽都能撞过来,碰瓷呢。”
巫拯几人听到动静也围了过来,疑惑地打量着挑事的人。正是下午,这个点街上人流少了很多,要到晚上才会再次热闹起来,街上宽敞的原地打一套拳都不成问题,这人不是眼瞎就是有病。
紫衣男子看着身上黏着的糖葫芦,恶心坏了,用手帕捏着竹签丢到地上,一副嫌弃模样擦着衣服上的糖渍,“弄脏了我的衣服,这可是流云锦做的,赔钱!”
这男子生的高大,面容还算俊朗,打扮的格外精致,眼里的嫌恶像是碰上了什么脏东西,让人看着就生气。巫拯当即炸了,“你这是什么眼神?”
就见男子抬起下巴,用更加刻薄的眼神盯着巫拯看,一边看一边摇头,气的巫拯握紧拳头就想打他。
紫衣男夸张地后退一步,大喊起来,“喂喂喂你们仗着人多欺负人少,撞了人不道歉,弄脏了衣服不赔钱,还讲不讲道理啊!”
男子声音喊的大,当即有人围过来问,“怎么回事?”
紫衣男一副见到了亲人的模样,指着巫拯几个说:“他们呐,撞了我不道歉,弄脏了我的衣服,这可是流云锦做的,不赔钱,还想打人呢!”
围观的人看着巫拯一副怒目金刚的模样,当即信了几分男子所说的话,还是有人比较理智,看着巫拯几人问道:“你们怎么说?”闻阡陌拦住就要发怒的巫拯,清雅淡然的模样,让人生出这人不可能是不讲道理的人的感觉。
闻阡陌朝着周围的人拱拱手,“叨扰诸位了,事情是这样的,家弟性子活泼,事发时正背对着此人,与我们讲话,我们正在跟店家议价,也就未曾注意此人的靠近。可这街道如此宽敞,家弟又并未横冲直撞,我们当真不知怎么会撞上此人的。”
围观的人看看他们几人距离商铺的位置,没错,确实离的很近啊,几乎在店门口了,这要怎么撞人?再看那位明显年纪小的少男,瘪着嘴要哭不哭,像是发现自己闯了祸十分懊恼,正低头看着脚尖,模样生的实在可爱,让人看着就心软。
有人站出来说,“就是啊,你怎么被撞的,路这么宽,旁边都没人,你莫不是碰瓷?”
紫衣男气了个仰倒,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说:“我穿的可是流云锦!用得着碰瓷吗?”
流云锦价格不菲,这人说的也有道理哈。围观的人搞不清楚了,两边都挺有理的样子,有人提议道:“实在不行就报案,让官家断一断。”
店铺里走出个老板模样的人,这事情挨着他的店铺发生,到时候报了案他的生意也要受影响,报不得啊。老板朝着两边拱手,“诸位消消火,消消火,都是误会,误会。咱们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既然是在我的店铺门口发生的,这位公子的衣服我来赔,我来赔,不必闹太大,哈哈。”
饶玉柯怒了,这跟衣服有什么关系,他们又不是赔不起,重点是不能被冤枉!“老板,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掺和个什么?这人明明就是找茬,赔他衣服不就变相证明我们撞了他?”
紫衣男视线落在老板脖间玉佩模样的转换器上,眼底不屑,一副被侮辱的了样子叫道:“说谁找茬呢?说谁找茬呢?好哇,你们这些七星来的人沆瀣一气欺负我们北斗的人,想把黑锅往我头上扣是不是?”
喜欢太女殿下她超猛的超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