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
梁屿川有些想笑,心里也有点发软。
也就夏眠会觉得有人能欺负他了。
他摸摸夏眠的头,温声道:“算不上欺负,她们最后也没能把我怎么样。而且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不用再放在心上。”
夏眠点点头,往他怀里靠了靠:“好,那不说这个了。对了,你爸妈知道你回来了吗?”
梁屿川摇头:“我没跟他们说。”
夏眠问:“那你回来这件事除了我还有谁知道?”
梁屿川:“除了闻乔还有一些佣人,其他应该都不知道。”
夏眠转过身看着他:“捂得真严实。”
梁屿川笑着说:“那可不,我都在楼上看你半天了。”
夏眠有些惊讶地睁大眼。
梁屿川见状继续道:“要不我怎么会在这个时间来找你,本来我是打算在宴会上登场,给你惊喜的。”
“原来我的一言一行全在你眼里。”
不过这么说的话,夏眠就有些好奇了,“宴会的主角是你表妹,你要怎么在宴会上给我惊喜?总不能抢了主人家的风头吧。”
话刚说出口,夏眠就反应过来了,她看着梁屿川道,“也是,只要你出现,就已经是惊喜了。”
其他什么都不用做。
光一个出现,就完全足够了。
梁屿川捏了捏夏眠的耳垂,眼底是满得快要溢出的温柔。
谁会不喜欢自己的爱人跟自己表白呢?
尤其一双眼睛还亮亮的,看向自己时里面盛满了爱意。
一路的奔波疲惫全部消失,梁屿川道:“待会儿吃饭的时候肯定是跟我爸妈坐一桌,他们可能会催生。总之他们要是说起这个话题,你别回答,让我来说。”
夏眠仰头看着梁屿川。
梁屿川道:“放心,都交给我。”
夏眠点头:“好。”
和梁屿川预想的一样。
他出现在宴会上的时候,引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原本已经入座的人一波又一波地聚了过来。
夏眠跟在梁屿川身旁,把之前跟着梁父梁母时听到的夸赞又再听了一遍。
寒暄了好一会儿,这群人才终于散去。
夏眠挽着梁屿川的手,坐到了梁父梁母所在的一桌。
因为是亲人朋友间的聚会,所以主要是按照关系亲疏分桌。
他们这桌上除了梁父梁母外,还有本次的举办宴会的主人一家。
不过因为是主人家,需要进行一些敬酒等照顾和联络亲友的行为,所以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各桌之间游走。
也因此,他们这桌一半的位置都是空的。
桌上除了梁父梁母,还有她和梁屿川外,就只有主人家的两个小儿子。
因为两人都还小,所以没被父母拉去感受酒桌文化。
夏眠对眼下的情况还是比较满意的,这样一来,就只要应付梁屿川爸妈就好了。
“你们两个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酒还没过三旬,甚至一旬都没过,梁母便问起了孩子的问题。
夏眠谨记梁屿川的话,没做声。
梁屿川轻描淡写道:“再过两年吧,不着急。”
梁母目光直直看向梁屿川:“再过两年你都三十多了,怎么不着急?”
梁屿川道:“再过两年我三十整,哪儿就三十多了?”
梁母道:“怎么就不是三十多了?咱们这儿又不算周岁,都说的虚岁,你今年其实就已经三十了,夏眠也二十八了。”
被虚空长了两岁的夏眠:婉拒了哈。
梁屿川夹了块糖醋排骨,神色不变道:“你爱算虚岁你自己算去,我反正只认单位还有医院打的单子上的年龄,国家说我多少岁,我就是多少岁。”
低着头闷不吭声吃菜的夏眠:我也!!!
大概是被儿子怼惯了,梁母也没生气,她又道:“行,二十八就二十八,二十八了你还不生你什么时候生?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就算了,你不为夏眠考虑考虑?”
“她现在二十六,再过两年就二十八了,都高龄产妇了,你知不知道高龄产妇有多危险?”
这题夏眠熟啊!
正好撞她专业上了啊!
夏眠当即放下筷子,想给梁母好好科普一下到底什么是高龄产妇,但还没开口,她就忽然感觉到腿被碰了下。
刚张开的嘴又闭上,夏眠拿起筷子继续默默吃菜,把战场留给梁屿川母子。
梁屿川道:“正好,这个我有查过,高龄产妇指的是三十五周岁以上的女性。所以别说两年后,就是五年八年,夏眠也算不上高龄产妇。”
不给梁母开口的机会,梁屿川又道,“而且我现在工作非常忙,十天半个月回不了一趟家,这种条件也不适合要孩子。”
梁母:“怎么不适合?家里这么多人还养不了一个孩子?你小时候我和你爸也没天天陪着你,你不也长得很好?”
梁屿川:“我长得好,不代表我孩子能长得好,万一没养好养歪了怎么办,谁来负责?”
“梁家来负责。”梁母微抬下巴,语气里满是底气十足的傲倨。
“而且,不可能养不好。不管养得怎么样,都有梁家兜底,你不用担心这些问题。”
“不管生多少个,我都保证给你养得好好的。”
梁屿川垂着眼,声音稍稍压低了些:“养自己儿子不积极,养孙子倒是挺积极的。”
“砰”一声。
桌上的人都怔了下,目光一齐看向梁父手里的酒杯。
只见里面酒液剧烈晃动,顺着杯沿洒出一点,昭示出主人勃然的怒意。
梁父目光沉沉地看着梁屿川,神色不怒自威:“你怎么这么对你母亲说话,这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