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夏眠先洗澡,洗好后换梁屿川。
等梁屿川洗完进入卧室,他看到夏眠正坐在床上叠衣服。
衣柜门全打开了,夏眠身旁还摞了些衣服床单之类的东西。
“在收拾衣服?”他擦着头发问。
没擦干的水珠顺着胸肌下滑,刚洗完澡的身体在空调间里显得热气腾腾的,诱人抚摸。
夏眠看了他一眼:“你没带睡衣?”
梁屿川道:“我睡觉一般就穿条短裤。”
夏眠没再多说,只道:“我把衣服理了理,又腾出了点地方,你的衣服都挂进去了。”
梁屿川把毛巾搭在脖颈上,走到夏眠旁边坐下,然后又倾身凑过去,把下巴搁到她肩上,声音沉沉的,带着点笑意道:“夏眠,你怎么这么好。”
热气喷在脖子上,痒痒的,夏眠耸了耸肩膀,故作嫌弃:“你头好重。”
梁屿川头不动,反而身体越加贴过来。
他的鼻子在夏眠的脖颈间不停地嗅,手也不老实,捏上了夏眠腰间的软肉:“你今天用的哪个沐浴露?怎么不是桃子了?”
夏眠缩了下,脸颊已然泛红:“今天用的柠檬草的。”
轻薄的丝绸勾勒出五指的形状,梁屿川的呼吸急促了一点:“下次用完沐浴露别收起来,我要跟你用一个味的。”
夏眠的脸更红了,她拧着眉低嗔:“没看到我在干活吗?不帮忙也就算了,还捣乱。”
梁屿川在夏眠脖子上亲了下:“忍不住。”
丝绸质地的小吊带被揉乱,细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空调风吹过,冒出一片鸡皮疙瘩。
夏眠用胳膊肘推了梁屿川一下:“冷啊。”
话音刚落,梁屿川整个上半身都贴了过来。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又充满隐忍:“我的错,我给你捂捂。”
……
夏眠渐渐爱上这种生活了。
爱上这种下班有人接,说话有人回应,回到家有人在,夜晚有胸膛可以依偎的生活。
种种的陪伴与细节,都让她感到欣喜和沉醉。
这几乎就是她梦中的完美生活了。
人一旦心情好了,精神气也会跟着好,原本医院里的同事就觉得夏眠漂亮,现在一看,他们都觉得夏眠变得更漂亮了。
眼睛总是弯弯的,人也活力满满。
跟她说话、甚至只是待在一个空间里,都觉得心情变好了许多。
因此夏眠更加受欢迎,连住院部的病人都经常问“今天是夏医生来查房吗”,毕竟偌大的医院,除了新生儿科,想看到一张笑脸真的太难了。
赵媛也是见一次就要调侃夏眠一次。
“最近过得很滋润吧?”
“梁屿川是不是特别疼你?”
“不用害羞,都过来人,我懂的。”
这些话听得夏眠臊得慌,找个没事的空隙就对着镜子猛瞧。
她也觉得自己气色看起来挺不错的,但是真看不出别的什么变化,尤其赵媛还说她的眼睛变媚了,看人的时候娇娇的。
可她怎么看都觉得没变化。
甚至她还翻出了以前的照片做对比,还是一样,没觉出哪里有变化。
下班回到家,在饭桌上,夏眠没忍住问了梁屿川。
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同事都说我变漂亮了,你觉得我有变漂亮吗?”
梁屿川挑眉:“男同事女同事?”
夏眠一愣,笑了:“这是重点吗?”
梁屿川:“怎么不是?”
夏眠弯着眼笑:“好啦,是女同事说的啦。”
梁屿川放心了,他认真看着夏眠的脸,语气肯定道:“是变漂亮了很多。”
在他眼里,如果说夏眠以前是含羞待放的花骨朵,那么现在就是彻底成熟,绽开花苞,完全盛放的艳丽花朵。
青涩的气息全部消失,女人味越来越浓。
一颦一笑都带上了成熟女人的风韵,不会再有人误以为她是大学生。
即使她的脸很显小,又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也不会再有人误判。
因为骨子里散发出的气息已经变了。
而这些变化,都是由于他每日的灌溉与娇养。
爱与呵护会让女人越来越美。
这句话是梁屿川在网上看到的,现在他深深认同。
夏眠问:“哪里变漂亮了?我怎么看不出来。”
梁屿川道:“哪哪都变漂亮了。”
漂亮到他有点慌,因为再过一礼拜多他就要归队了。
本来他的假期就一个月,他后来把年假全请了,东拼西凑也就多了二十天。
梁屿川也有点纳闷,日子怎么就过得那么快。
他都没什么感觉,假期居然就没剩几天了。
现在他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结了婚的兄弟每天都要给老婆打电话查岗,还给老婆手机里装定位。
之前他还觉得这么做有点过了,显得不信任对方,并且侵犯人**。
但现在,他深深地理解了。
等他归队了,他也要天天给夏眠打电话查岗。
要是她能同意,他也想给她手机里装个定位。
毕竟这么漂亮一老婆放在外面,老长一段时间看不见摸不着的,换谁都得紧张。
“你这也太敷衍了。”夏眠皱皱眉,不太满意他的回答。
梁屿川认真道:“我没敷衍你,我是真的觉得你从头到脚每一寸都变漂亮了。”
说着他忽然勾起唇,冲夏眠笑了下,“套用完了,我今天又买了三盒。”
夏眠有些诧异:“又用完了?”
梁屿川点头:“用完了。”
夏眠呐呐:“是不是用得有点快……”
梁屿川看着她笑:“现在还觉得我在敷衍你吗?”
夏眠一愣,反应过来后又一赧。
见夏眠脸蛋红红,羞答答的不讲话,梁屿川叹了口气。
夏眠抬眼看他:“干嘛叹气?”
梁屿川看着她道:“我马上就要归队了。”
夏眠道:“你休息了这么久,也该准备准备工作了。”
梁屿川:“理是这个理,可是燕子,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夏眠没绷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尤其梁屿川还是一本正经地说的这个话,更好笑了,笑得她脖子都红了。
梁屿川等着她笑完,问:“我现在这状态算不算假期综合症?”
夏眠笑着点头:“有点儿。”
梁屿川:“那怎么办?”
夏眠还在笑:“我哪儿知道怎么办?”
梁屿川看向玄关处的塑料袋,里面是他今天刚买的三盒套:“把那个用掉我应该就能好了。”
话音刚落,一包餐巾纸就砸到了梁屿川头上。
“你色死了——!!!”
不过嘴上说着梁屿川色,他的每一次靠近,她又全是纵容的。
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他们都无比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