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山谷深处,枪声如同联绵不绝的鞭炮声,响彻云霄,这边刚停歇,那边又紧接着响起。群山环绕之中,回音缭绕,更添了几分紧迫与不安。

    一群士兵挺立如松,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那幽深莫测的山谷之中。翁之琪心中如同明镜一般,清楚地知道,这是咱们的侦察兵与建奴的探子不期而遇,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交锋。

    这条隐秘的小路,双方都是心知肚明,都惧怕对方悄无声息地摸过来,因此都派出了精锐的士兵严阵以待。然而,说实话,现在双方都没有打算从这里发动偷袭,因为这条小路实在太过狭窄,大军根本无法通行,万一被堵在里面,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见士兵们站立不动,翁之琪大声鼓舞道:“兄弟们,别怕!咱们手上有朝廷新发的鲁密铳,比建奴的鸟铳厉害多了,射程远,威力大!咱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把这山谷牢牢堵住,让建奴别想打这儿的主意!”

    一听这话,士兵们立刻振奋起来,纷纷埋头苦干,不再去想那遥远的大仗。他们知道,现在的每一分努力,都是为了将来的胜利奠定基础。

    明军装备齐全,工具应有尽有。有的士兵手持铲子,奋力挖土;有的士兵则挥动凿子,劈开坚硬的石头;还有的士兵则挥舞着斧子和锯子,砍伐着粗壮的树木。他们或几十人一组,或几个人一队,分工明确,配合默契。有的士兵用撬棍、杠子将山上的大石头推下来,堵住山谷;有的则将砍断的树木用绳子拉着,放到山谷里的小路上,形成一道道天然的屏障。

    轰隆!一声巨响,一块巨大的石头从山顶滚落下来,砸在地上,整个山谷都为之震颤。接着,哗啦一声,一棵棵粗大的树木被砍断,十几个士兵合力用绳子拉着,放到山谷里的小路上,将小路堵得严严实实。

    铛铛铛!山谷两边,好几百士兵挥舞着锤子、凿子,在石头上凿出一道道缝隙。还有人从辎重车上拿来火药,小心翼翼地放在旁边,准备随时引爆。

    三千明军,在山顶上一里半的地方,拼尽全力地忙碌着。他们挥洒着汗水,将一个个天然的屏障推倒,使山谷变得越来越狭窄。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坚毅与决心,仿佛要将这山谷变成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此时,太阳已经高悬中天,阳光洒在山谷之上,映照出一片繁忙的景象。翁之琪用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番,然后叫来传令兵,吩咐道:“探马都回来了,准备得差不多了!传令下去,让大家都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传令兵皱着眉头,一路小跑到山谷深处,大声喊道:“都停下,我要过去!”他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显得格外响亮。

    两边的士兵一听这话,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忙活了大半天,又饿又渴,早就期盼着能休息一下了。趁着这个机会,大家还开起了玩笑:“快走啊,不然我就当你儿子了!”

    “你爹来了!”另一个士兵笑着回应道。

    “小子敢占便宜,待会儿让你尝尝我们的茶!”又一个士兵打趣道。

    不一会儿,传令兵的头上就冒起了细汗。他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的,但也是没办法。这路上全是障碍,他费了老大劲才勉强走过去,进了山谷深处。

    没过多久,一百多明军跟着传令兵回来了。他们肩上扛着鸟铳,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走到翁之琪面前。一个士兵捧着一个首级递给翁之琪:“翁副将,今天宰了一个建奴,这是他的人头。”

    翁之琪接过首级看了看,然后满意地点点头:“好样的!回去有赏!”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赞赏与鼓励。

    另一个士兵看着满山谷的木头石头,疑惑地问道:“翁副将,咱们这么做,不就是为了让建奴没法偷袭吗?现在他们过不来了,咱们还守在这儿干嘛?”他的问题引起了其他士兵的共鸣,大家都纷纷投来询问的目光。

    翁之琪微笑着点了点头:“问得好!这是总兵大人的计策,当初定的时候有两层意思。”他顿了顿接着说道:“第一,咱们的主力在密云牵制建奴的大军,咱们在这儿屯兵平谷既可以偷袭建奴的后路又可以防守平谷防止他们绕道偷袭主力;第二如果密云那边吃紧咱们可以随时堵住这条山谷然后去支援他们。”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智谋与远见。

    旁边的士兵先是点头表示理解然后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小声说道:“翁副将的意思是……密云那边撑不住了?”这话一出周围的士兵都紧张起来他们都知道如果密云真的撑不住了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黄得功虽然是京营出来的将领但长期在江南打仗手下多是南方人。他们虽然知道建奴的厉害但毕竟没有真正见识过建奴的战斗力心里多少有些没底。未知才是最可怕的!翁之琪手下的三千士兵个个都是好样的但一听主力可能不支心里也难免犯嘀咕。

    然而翁之琪却镇定自若他笑着安慰大家:“两万建奴而已怕什么?总兵大人有陛下的密旨要干大事!咱们只要守住这条山谷就能为主力争取到更多的时间和机会。”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和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来人放火药让兄弟们听听响!”翁之琪大声命令道。轰!火光一闪声音震天动地地皮都颤了三颤。山谷两边的石头被炸得直晃悠接着就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又是一阵巨响。尘土飞扬遮天蔽日山谷里一片漆黑。轰,轰……爆炸声接连不断山谷里又多了一堆石头。

    等烟尘散去翁之琪用望远镜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兄弟们咱们进军密云!”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豪情与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大军凯旋而归的场景。

    ……

    那边的巨响也惊动了建奴的探马。他们十几个人一队小心翼翼地靠近爆炸声传来的地方。领头的佐领一看这架势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派人去报告多尔衮。

    “明军把山谷堵上了?”多尔衮一听就愣了。他赶紧拿出地图盯着密云和平谷之间的路线眉头紧锁。范文程、阿济格、遏必隆也听到了消息一起进了大帐围在多尔衮身边看地图都是一脸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多尔衮抬头问道:“林小风、黄得功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堵路?”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范文程见大家都不说话就低声解释道:“堵路……应该是怕咱们绕过去偷袭。不过这么做其实没必要。”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思熟虑后的判断。

    “为什么?”多尔衮不解地问道。

    范文程指着地图上的山谷说道:“我几天前亲自探过这条路又窄又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如果我是明军只需要千把人守在谷口架上几门火炮就等着睿亲王的大军自投罗网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明军策略的剖析与理解。

    “不管睿亲王带多少人来都是白搭!火药够多的话百万大军也冲不破这道关。”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对明军防御能力的肯定与赞赏。

    “真是奇怪!”多尔衮也摸不着头脑。明军就算胆小也不至于胆小到这种地步吧?有杀敌的机会不用反而去堵路断自己的后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等等……”范文程突然想到宣府镇的情况若有所思起来。他隐隐觉得明军的这一举动背后肯定隐藏着某种深意。或许……这是一场更大的阴谋?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这是咋回事儿呢?”多尔衮、阿济格和遏必隆三人齐刷刷地看着范文程,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疑惑,仿佛此刻的范文程是他们解开谜团的唯一钥匙。屋内烛火摇曳,映照在三人坚毅却又不乏焦虑的脸庞上,等待着范文程的解释。

    范文程的脸色异常严肃,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他缓缓开口:“我看呐,明朝那边正忙着调兵遣将呢!”他的声音虽不高亢,却字字沉重,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波澜。

    “哦,这个我知道。”多尔衮不假思索地回答,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自信,“他们怕咱们,所以把能打的兵都调到密云去了,打算跟我们耗着呢!”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显然对明朝的布防策略不以为然。窗外,夜色深沉,月光稀薄,似乎也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较量而屏息。

    多尔衮这话可不是空穴来风,他们之前打的萨尔浒、沈阳、松锦那些仗,哪一场不是以少胜多?黄得功那四万人,在他们两万八旗精兵面前,根本不够看。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过往战役的辉煌,那是一种对胜利的笃定,也是对自身实力的自信。

    然而,多尔衮虽然觉得调兵备战是理所当然,但范文程却摇了摇头,右手猛地拍在地图上,那力度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安与忧虑都倾注其中。他指着宣府镇,语气坚定地说:“豫亲王(多铎)可能想错了,我估摸着明朝军队会从宣府出击,目标是咱们的豫亲王!”

    “什么?”多尔衮一听,猛地站了起来,脸上的平静瞬间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惊与紧张。虽然他不相信明朝军队能奈何得了多铎,但防身立命,不得不防啊。毕竟,八旗军刚稳定下来,这次入关还是多尔衮力主的,万一多铎有个闪失,他的摄政王位置可就悬了,甚至可能影响到正镶两白旗的兴衰。他的心中仿佛有一块巨石压着,让他难以喘息。

    范文程接着说:“你们看,豫亲王正带着六万大军围着宣府镇呢,今天早上传来的消息说攻城不顺。这事儿你们也知道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切割着空气中的紧张与不安。

    多尔衮、阿济格、遏必隆都点了点头,这消息五天前就有了,今天早上才到。原来这消息得绕道独石口,穿过蒙古地,再从草原南下入关,翻过墙子岭才能到密云,路上山多林密,还有野兽出没,所以慢了点儿。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与焦虑,这场战役的阴影似乎已经悄然笼罩在了他们的心头。

    范文程继续分析,他的声音在屋内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仔细看了战报,对双方的战术都了如指掌。照这样下去,豫亲王恐怕很难短时间内攻下宣府镇。”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每一条线路,每一个据点,都仿佛在他的心中有着清晰的轮廓。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里乱嚼舌根子说豫亲王的不是?豫亲王可是我们大清的勇士,排兵布阵无人能及!”阿济格一听就火了,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视着范文程。他和多尔衮、多铎是亲兄弟,自然护短,对范文程的质疑感到无比愤怒。他的脸庞因愤怒而扭曲,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

    说着,阿济格就要动手打范文程,多尔衮赶紧拦住,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无奈:“十二哥,冷静点,范先生是我们大清的谋士,也是朝臣,不能无礼。”他的双手紧紧握住阿济格的肩膀,试图将他按回座位。

    阿济格冷哼一声,坐下了,但他的眼神中依然闪烁着不甘与愤怒。多尔衮则向范文程深深一鞠躬,他的动作充满了尊重与歉意:“范先生受惊了,我代兄长向您道歉。”他的声音低沉而诚恳,仿佛是在向范文程表达他内心的敬意与感激。

    范文程连忙还礼,心里头对多尔衮的礼贤下士感到既意外又感动。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感激与敬佩,多尔衮的宽容与智慧让他深感敬佩。

    风波暂时平息后,多尔衮急切地问:“范先生,请您继续说。”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迫切与期待,仿佛范文程的每一句话都是他们胜利的关键。

    范文程点点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睿智与冷静:“我早就料到宣府镇不好打。但让多铎去攻,是有原因的。”他的声音平缓而有力,仿佛是在讲述一个早已注定的命运。

    多尔衮一愣,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什么原因?”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仿佛是在寻求一个能够解开所有谜团的答案。

    范文程提醒道:“睿亲王,您别忘了咱们这次入关的目的。一是抢钱抢粮抢人,二是消灭明朝的主力军。”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与决绝,仿佛是在阐述一个不可动摇的真理。

    “哦!”多尔衮一拍脑门,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恍然大悟的光芒,“我明白了,黄得功那帮人就是咱们的猎物!”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兴奋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对头!”范文程笑着说,“明廷派黄得功来,咱们正好来个瓮中捉鳖。”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与自信,仿佛已经掌握了这场战役的胜负关键。

    说完,范文程坐定,开始详细阐述他的战略分析。他的声音在屋内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明朝的部署大概是这样的:先让黄得功在密云跟我们耗着,既不出击也不撤退,摆出坚守的架势。然后,他们悄悄地把蓟州的军队调到密云,趁着夜色换防,只换人不换旗帜。等天亮了我们也发现不了。最后,他们会把黄得功的部队调到宣府镇,堵住豫亲王的退路,再慢慢逼近宣府镇,逼我们决战。”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每一条线路都仿佛在他的心中有着清晰的轮廓。

    多尔衮听完,半靠在椅子上,眉头紧锁。范文程的话听起来挺有道理,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的心中仿佛有一块巨石压着,让他难以做出决断。

    “可是.范先生,多铎有六万人,黄得功才四万,就算他们的士兵勇猛,能跟咱们八旗兵相提并论,但人数上也不占优势啊!他们怎么赢?”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与不解,仿佛是在寻求一个能够解开所有谜团的答案。

    范文程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睿智与冷静:“山海关呢?睿亲王别忘了,林小风很可能会调关宁军去宣府镇支援。”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地图的一角,仿佛是在提醒多尔衮一个被忽略的关键。

    “确定吗?”多尔衮的眼睛一亮,他的心中仿佛有一丝光明穿透了迷雾。

    “不是可能,是一定!”范文程坚定地说,“郑亲王在山海关外牵制吴三桂,但吴三桂手上有四五万人,又守着山海关这样的天险,分个万把人出来不是问题。”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已经掌握了这场战役的胜负关键。

    “五万对六万,我们还是有优势的。”多尔衮嘴上这么说,心里已经开始打鼓了。辽东之战虽然屡战屡胜,但那是因为有天时地利的帮助。现在到了关内,这些优势都没了,他可不想冒险。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仿佛是在权衡着利弊得失。

    范文程看穿了多尔衮的心思,他抬头反问道:“睿亲王,您还记得冀资深和唐胜宇吗?这两人加起来也有万把人,再加上黄得功的部队,人数上已经跟豫亲王不相上下了。而且豫亲王连续攻城,损失不小,严格说起来,兵力上已经不占优势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严峻与紧迫,仿佛是在提醒多尔衮一个即将来临的危机。

    “最关键的是,”范文程加重语气,“现在宣府镇的麦子还没熟,一旦明军进入宣府镇,把豫亲王困在里面,时间一长粮食就没了。粮食是军队的命根子,没了粮食,还怎么打仗?”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沉重与忧虑,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惨状。

    多尔衮再也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盯着地图,脸色阴晴不定。入关前他还以为明朝的军队都快被打光了,没想到现在越聚越多。黄得功、冀资深、吴三桂、唐胜宇还有坚守宣府镇的祝凤翙!多铎虽然勇猛善战,但谁又能保证他必胜无疑呢?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与不安,仿佛是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让他无法平静。

    “先生,请您务必赐教!”多尔衮终于放下身段,再次向范文程深深鞠躬。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与期待,仿佛范文程是他唯一的希望与依靠。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绝,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要为这场战役尽最大的努力。

    范文程站起身来,身形瘦削却显得异常坚韧,他恭敬地回应道:“这不过是我个人的猜测罢了,睿亲王您信也好,不信也罢。”多尔衮一听,愣了一下,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仿佛一片宁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涟漪四散。

    这时,阿济格在一旁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他那粗犷的脸庞上写满了不屑:“这些都是些陈词滥调,错得离谱!”范文程脸色平静,没有动怒,反而气地问:“那请问郡王您的高见是什么?”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仿佛春风拂面,不带一丝愠色。

    “说就说!”阿济格一脸不屑,仿佛对即将发表的言论充满了自信。“我们总共才两万兵马,要是我是林小风、黄得功那帮人,肯定趁机以多欺少,四万对两万,直接打过来。可他们偏偏不这么做,放着近处的我们不打,反而跑老远去打多铎,这不是傻吗?”他说得斩钉截铁,仿佛已经看透了敌军的布局。

    “这话可不对!”多尔衮和遏必隆一听,都抬头看向范文程,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阿济格的话,确实戳中了要点。明军明明有五万人,怎么就不直接打他们,反而去攻多铎呢?这事儿确实挺让人纳闷的,就像晴空突然布满了阴霾,让人捉摸不透。

    范文程微微点头,表示理解阿济格的观点,但接着说:“郡王说的虽有几分道理,却还未说透。首先,睿亲王与豫亲王的情况大不相同。豫亲王在宣府被围,离独石口有三百多里,而且那边防守薄弱,明军很容易就能切断他的退路,犹如饿狼扑食,一击即中。但我们这边不一样,后方十多里处就是墙子岭,既可以进攻也可以退守到长城之外,如同雄鹰展翅,进退自如。如果明军真的增兵,我们也能从容应对,利用壕沟、鹿角、火炮这些优势来抵御他们,同时还能为主力部队争取撤退的时间。”

    “所以啊,明军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才没有贸然进攻。”范文程解释完,大家都觉得他说得在理,仿佛拨开了眼前的迷雾,一切变得清晰起来。阿济格虽然心里不服,但也只能翻个白眼,默默坐在一旁,脸上写满了不甘。

    范文程看了看大家,见没人反对,就继续说道:“我范某人有三个策略,可以供大家参考。”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千钧之力。

    “快说来听听!”多尔衮立刻竖起了耳朵,那双锐利的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范文程稍微停顿了一下,思考了一下说:“这三个策略的前提是,明军真的如我所说,调兵去了宣府。”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仿佛每一步都需精心计算。

    多尔衮轻松地回答:“这个容易判断,多铎在居庸关北、龙门卫南布下了很多探马,明军一动,我们就能立刻知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范文程点了点头,开始讲述他的第一个策略:“我们可以来个瞒天过海。明军调兵到宣府,至少需要五天时间。我们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分兵两路,一路留守,主力则悄悄撤退到关外,绕道草原,再从独石口进入关内,与豫亲王会合共同对抗明军。”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尽的智慧。

    多尔衮听后,靠在椅背上,手按在桌子上,眉头紧锁。这个计策虽然稳妥,但缺乏亮点,一旦被明军察觉,就很难成功。而且宣府地形复杂,骑兵的优势难以发挥,万一再陷入对峙,那就白忙活了。他的心情就像这阴沉的天气,压抑而沉重。

    范文程见状,又提出了第二个策略:“我们可以打草惊蛇,同时围魏救赵。不管明军调不调兵,我们每天都派适量的兵力与明军交战。胜了可以提升士气,败了也能保存实力。这样做的主要目的是牵制黄得功,让他不敢轻易去宣府。如果他真敢去,我们就追击骚扰他,让我们的步兵在他们骑兵面前变成活靶子!”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绝,仿佛已经看到了战场上的硝烟弥漫。

    多尔衮暗暗摇了摇头,这个计策也没能达到他的期望。如果主动开战,黄得功可能会集中兵力对付他们,而宣府就安全了。两军相持下去,他们的粮草供应是个大问题,而明军则可以就近从京城获取补给。这样耗下去,对他们不利。他的心情就像这连绵的阴雨,久久不能放晴。

    范文程看了看大家凝重的表情,继续说道:“最后一个策略,虽然风险很大,但成功的话收益也非常大。”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快说说看!”多尔衮皱着眉头催促道,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焦虑,就像这即将爆发的风暴,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范文程说:“这个策略就是等待。等黄得功的主力到了宣府,与豫亲王交恶之后,我们再行动。到时候,我们派重甲步兵猛攻密云城外的明军,不求全歼他们,只求逼退他们。一旦得手,我们就立刻赶往居庸关。”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阿济格一听就嗤之以鼻:“居庸关坚固无比,就算唐胜宇不在,守军也不是吃素的。”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屑,仿佛对这个策略充满了质疑。

    范文程笑着回答:“打仗嘛,总有办法的。如果攻下了居庸关,那我们就乘胜追击;如果攻不下,我们就在关外列阵。宣府到北京只有居庸关这一条路可走,我们只要围住了居庸关,黄得功的粮道就断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敌军粮草断绝的惨状。

    “粮草一断,军队就会乱套。他们为了求生存,肯定会想办法打通粮道。但是粮道可不是那么容易通的,北边有豫亲王守着,南边有我们睿亲王守着。黄得功如果派主力南下救粮道,豫亲王就会追击他;如果他不派主力南下,那粮道还是不通。虽然我们只有两万人马,但对付两万明军还是绰绰有余的!”范文程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绝和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多尔衮听完范文程的话,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被他的计策深深折服。这三个策略都可行,尤其是第三个策略最为精妙,前后夹击之下,黄得功难逃覆灭的命运。他的心情就像这突然放晴的天空,充满了希望和期待。

    但是多尔衮突然又问道:“范先生为何说第三个策略风险甚大呢?”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仿佛对这个策略的风险充满了探究。

    范文程指了指地图说道:“居庸关东南二十里处有个昌平州。要想切断黄得功的粮道有两种方法:一是攻打昌平州并分兵守城扎营;二是在昌平与居庸关之间扎营。这两种方法各有利弊。昌平州不一定能轻易攻下,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而在中间扎营的话又可能自断我们的粮道,一旦被敌军切断,后果不堪设想。如果得不到当地百姓的粮食支持的话,睿亲王您可能就得考虑撤退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凝重,仿佛已经看到了这场战役的残酷和艰难。

    大帐篷里头,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外面,夜色如墨,只有几盏微弱的灯火在风中摇曳,映照着帐篷上斑驳的影子。

    大伙儿都憋着气,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死死盯着地图上的昌平、居庸关那些地儿。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和期待,仿佛能从那片纸上嗅到战场的硝烟。特别是多尔衮,他感觉身上压了座大山,快喘不过气来了,心里头那个纠结啊,就像是被无数条绳索紧紧缠绕,难以解脱。

    “这可咋整?”多尔衮心里直嘀咕,眉头紧锁,嘴角微微下垂,显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地图上划拉着,每一条路线都像是他心中的一道坎儿。

    眼前摆着三条路,选哪条好呢?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可能的战场情景。

    第一条路,稳当是稳当,就是跟明军的小股骑兵打个小仗,然后绕个大圈子,从草原那边溜到宣府去。但这么一来,咱正白旗的脸面往哪儿搁啊?多尔衮心想,这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我们正白旗胆小如鼠?

    第二条路,稍微好点,能牵制住明军的主力,可到头来还是两手空空地回来。多尔衮摇了摇头,这条路虽然保险,但却毫无建树,他不甘心就这样无功而返。

    第三条路,嘿,那可是刀尖上跳舞,赢了咱就飞黄腾达,输了嘛,大清就得缓上好几年才能缓过劲儿来。为啥?兵不够用啊!多尔衮深吸一口气,这条路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他也知道,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展现他们的实力和决心。

    多尔衮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看向范文程:“范先生,您给指条明路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显然内心的挣扎已经到了极致。

    范文程心里头直打鼓,他深知自己的一句话可能决定整个战局的走向。他含糊其辞地说:“王爷您心里肯定有谱,我就不多嘴了。”说完,他低下头,不敢直视多尔衮的眼睛。

    多尔衮一听,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范文程这是在保护自己,怕万一说错了话会惹来祸端。他也没怪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他又琢磨了一会儿,再次问范文程:“我最担心的还是粮草问题,怕跟明军耗不起。要是选第三条路,您有啥好法子解决粮草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焦虑。

    范文程一听,心里头轻松了点,他假装掐指一算,慢悠悠地说:“按季节看,昌平那边夏收已经结束了。北京虽然旱了点,但还没到颗粒无收的地步。”他顿了顿,接着说:“到时候,咱们要么逼老百姓交粮,要么派几千士兵去收,都不是啥大问题。”

    多尔衮点点头,范文程就趁机开溜了。他走出帐篷,抬头望向星空,心中默默祈祷着一切都能顺利。

    这时候,阿济格和遏必隆凑了上来,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急切和期待。

    “十四哥,别犹豫了,咱打关宁军都绰绰有余,更别说明军了!”阿济格急吼吼地说,他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遏必隆也跟着起哄:“对啊,睿亲王。黄得功那四万人要是灭了,咱们进关就是大丰收,说不定还能摸到北京城。就算拿不下北京,咱们也能往东打山海关,逼吴三桂投降。到时候山海关一到手,咱们大清的铁骑,想啥时候进中原就啥时候进!”他的声音充满了激动和憧憬。

    多尔衮一听这话,再也按捺不住了,他猛地站起来,一拍桌子:“就这么定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次进关,咱们必须有所斩获!”他的声音响彻整个帐篷,仿佛是在向天地宣誓他们的决心。

    阿济格和遏必隆相视一笑,眼睛里都冒着火光,旗人们一个个都摩拳擦掌,就等着上战场立功呢。他们知道,战功咋来?当然是战场上拼出来的!

    “不过这事儿急不得,得先把粮草准备足了。”多尔衮嘱咐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稳和坚定。他知道,这场战争不仅仅是对明军的挑战,更是对他们自身实力和智慧的考验。

    “遵命!”大伙儿齐声应和,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他们知道,这场战争将决定他们的命运和未来。

    多尔衮心里那个激动啊,感觉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东风一吹,立马开干。他心想这次进关,肯定得搞出个大新闻来,说不定还能直接把北京给端了,改朝换代呢!他的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站在北京城头的那一刻。

    “来人!”他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和力量。

    “在!”一个士兵应声而入,单膝跪地,等待着多尔衮的命令。

    “传令给多伦诺尔,让他火速送来半个月的粮草。我就不信明军能耗得过咱们!”多尔衮的声音响彻整个帐篷,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这场战争将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场战役。

    “还有,给我写封信给豫亲王,三天之内必须送到他手上!”多尔衮再次下达命令,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知道,这场战争的胜利不仅仅需要勇气和智慧,更需要盟友的支持和配合。

    “喳!”士兵应声而退,迅速去执行多尔衮的命令。帐篷内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只有多尔衮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他知道,这场战争将决定他的命运和未来,也将决定大清的未来和走向。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勇气和智慧都吸入体内,然后猛地吐出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犹豫和担忧都排出体外。他紧紧地握住了拳头,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和决心都凝聚在掌心之中。然后,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目光如炬地看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向他招手。他知道,这场战争将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场战役,也将是他一生中最辉煌的一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大声喊道:“出发!”他的声音响彻整个帐篷,也响彻了整个军营。士兵们纷纷响应他的号召,迅速整装待发。他们知道,这场战争将决定他们的命运和未来,也将决定大清的命运和未来。他们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武器,仿佛要将所有的勇气和智慧都凝聚在武器之中。然后,他们纷纷走出了帐篷,走向了战场。夜色中,他们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和英勇。他们知道,这场战争将是一场生死攸关的较量,但他们也相信,只要他们齐心协力、勇往直前,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取得最终的胜利。

    巴克勇一见到冀资深这位大人物,心里头就跟打了鼓似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话到嘴边却像被一块无形的巨石卡住,愣是半天没吭声。要知道,冀资深虽然是蓟州的镇守,但他的官衔可是蓟辽总督,官职上比巴克勇和吴三桂都要高出一大截,如同天上的星辰,遥不可及。巴克勇这心里头能不紧张嘛,就像是见到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心里那面鼓越敲越响,震得他几乎要窒息。

    他心里犯嘀咕:这冀总督怎么不在蓟州那座金碧辉煌的府邸里待着,反而跑到密云这个风起云涌的军事重镇来了呢?难道是因为最近的战事?巴克勇的脑海中闪过一串串疑问,就像是夏日里的蚊子,嗡嗡作响,扰得他心烦意乱。

    正当巴克勇胡思乱想,几乎要把自己的舌头咬断的时候,冀资深开口了。他捋了捋下巴上那缕如同钢丝般坚硬的胡子,笑眯眯地说:“哟,这不是巴克勇参将嘛,好久不见,一切可好?”那声音温暖而亲切,仿佛春日里的暖阳,瞬间驱散了巴克勇心中的寒意。巴克勇连忙点头如捣蒜,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好,好着呢!”他生怕人多嘴杂,说多错多,于是就默默地站到了大帐的角落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毕竟,在这个三品参将遍地都是的地方,他这点官职确实不够看,就像是夜空中的一颗流星,一闪即逝。

    不一会儿,人都到齐了,大帐内变得热闹非凡,各路将领或站或坐,交谈声此起彼伏。这时,黄得功将军轻咳了一声,仿佛一声惊雷,瞬间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他提起了朝廷的十七年五月,那时候建奴(指清军)又南下侵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搞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老百姓更是苦不堪言。黄得功一脸严肃地说:“我黄得功,奉了皇上的命令和兵部的调遣,誓要与这些建奴决一死战,保卫我们的家园!”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仿佛一把锋利的剑,直指人心。

    听到这话,巴克勇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眼里满是期待和激动。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身披战甲,手持长枪,在战场上冲锋陷阵,英勇杀敌的情景。而冀资深则是面色凝重,点了点头,但什么也没说。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藏着千言万语。高第则是惊讶地抬起了眼皮,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仿佛对即将到来的战事充满了期待。

    黄得功看了看在座的各位,微微一笑说:“这次决战,我们黄部要冲在最前面,各位就负责辅助我们。大家没问题吧?”众人一听,连忙抱拳应承:“全听靖南伯调遣!”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表现出半点不满或犹豫,生怕被黄得功盯上,成为他手中的牺牲品。

    黄得功见大家态度坚决,便展开了一幅地图,那是北直隶一带的地形图。他指着地图说:“冀资深总督,你率领手下的骑兵,火速前往居庸关,那里会有商队接应你,你们按照计划行事。”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冀资深一听有“计划”,不禁疑惑地问:“什么计划?”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和警惕的光芒,仿佛一只猎豹在寻找着猎物。黄得功犹豫了一下,本来还想保密的,但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来:“我们在居庸关附近准备了建奴正白旗的旗帜,你到了之后就把旗帜换上,伪装成建奴的汉八旗正白旗,然后前往宣府。”他的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在说一个天大的秘密。

    冀资深眉头一皱,心想:这是要偷袭多铎吗?黄得功摇了摇头:“不是,多铎没那么容易对付。你的任务是肃清延庆、龙门卫一带的建奴探子,然后退守居庸关,与我们的大部队会合。记住,千万不要和建奴的主力部队硬碰硬,一旦发现他们,就立刻退回居庸关!”他的语气严肃而认真,仿佛是在叮嘱一个即将出行的孩子。

    “遵命!”冀资深起身抱拳应承。伪装成建奴虽然不难,但到底能杀多少敌人,他心里也没底。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未知的战场,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他知道,作为一名将领,他必须勇往直前,无惧任何挑战。

    接着,黄得功又转向了巴克勇:“巴克勇参将,今晚你和高总兵换防,他守营,你则率领骑兵潜行到居庸关外待命。”他的声音冷静而果断,仿佛是在下达一个不可违抗的命令。

    巴克勇一听,毫不犹豫地说:“遵命!”他心里盘算着,万一被多尔衮发现了,他还能带着骑兵先撤到黄得功那里去。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机智的自己,在战场上灵活应变,化险为夷。

    黄得功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冀资深和巴克勇就退出了大帐。等高第也离开后,黄得功对他说:“高总兵,今晚我们换防。你守在这里与多尔衮对峙,我们则去居庸关外与多铎决战。”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在下达一个决定性的命令。

    高第一听,面露难色:“靖南伯,我们擅长守城,但不擅长守营啊。如果多尔衮发现了趁机突袭,我们恐怕守不了多久。”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奈,仿佛看到了一个无法避免的失败。

    黄得功点了点头,严肃地说:“我知道,但你尽量守住,能守则守,不能守则速回城。另外,明天你再用增兵增灶的计策迷惑建奴,多插些旌旗在营中,让他们摸不清我们的底细。”他的声音冷静而机智,仿佛是在制定一个完美的计划。

    高第有些犹豫:“这样会不会太刻意了?多尔衮可能会起疑心。”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确定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一个充满变数的战场。

    黄得功摇了摇头:“翁之琪与建奴探马交锋的事,多尔衮肯定已经知道了。我们这么做,就是要让他以为我们有所准备,不敢轻易进攻。”他的声音坚定而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遵命!”高第领命后离开了大帐,刚好遇到了还没走远的冀资深和巴克勇。巴克勇好奇地问冀资深:“王总督,您觉得靖南伯给高总兵安排了什么任务啊?”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仿佛一个渴望知识的孩子。

    冀资深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他的眼神深邃而神秘,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巴克勇不死心:“要不,我们去问问?”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仿佛一个即将揭开谜底的侦探。

    冀资深连忙制止他:“别问,多问反而容易引起怀疑。”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在告诫一个即将犯错的孩子。巴克勇听了,只好悻悻地闭上了嘴。

    “可是,这仗要是打输了怎么办?”巴克勇小声问。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仿佛看到了一个失败的结局。冀资深大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尽人事,听天命。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剩下的就交给老天爷去决定吧。”他的声音豪迈而豁达,仿佛一个无惧任何挑战的勇士。

    巴克勇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又突然问:“那个……尽人事后面是听什么来着?”他急得直挠头,仿佛一个忘记了重要事情的人。冀资深无奈地摇了摇头,正要走开,却被巴克勇一把拉住:“您再跟我说一遍嘛!不然我今晚都睡不着!”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恳求和无奈,仿佛一个即将失去重要东西的人。

    冀资深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又说了一遍:“尽人事,听天命。意思是我们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事,但结果如何就要看天意了。”他的声音温和而耐心,仿佛一个正在教导孩子的老师。

    巴克勇这才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就在这时,天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把他俩都吓了一跳。他们抬头望去,只见一朵五彩斑斓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如同盛开的花朵,美丽而神秘。他们知道,这是黄得功在召集各路将领的信号。于是,他们连忙收拾心情,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决战。而那声巨响,也仿佛在为他们的勇气和决心喝彩。(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