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慕容炯然这个名字,林小风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强烈的厌恶。想当年,李自成的军队如日中天,势如破竹,小风帝急忙颁布诏书,命令各地的将领进京勤王,共赴国难。然而,慕容炯然,这个出类拔萃却又心怀鬼胎的人物,接到诏书后却并未急于前往救难。相反,他以一种近乎冷酷的理智,按照时间顺序精心制定了一套出兵的策略,然后呈报给朝廷,静待审批。兵法上常说:“用兵贵在神速!”可是,等到朝廷的批复终于下来时,一切都已太迟,小风帝已经驾崩了,大明王朝的天空也变得更加黯淡无光。更令人可恨的是,慕容炯然这个人还故意养着敌人,利用他们来增强自己的势力,这种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慕容炯然,曾是一代英豪,他的威名曾让敌人闻风丧胆。想当年,他追击李自成和张献忠,屡建奇功,那时的他,是何等的英勇无畏。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却渐渐走到了末路,反而被这两个贼寇所逼迫,四处逃窜。追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罪行累累,贪赃枉法,言官们屡次弹劾他,想要将他斩首示众,以儆效尤。但是,由于时局纷扰,明朝廷缺乏可用之人,不得不让他继续独当一面,镇守一方。
慕容炯然看透了其中的奥妙:只要敌人不灭,他的性命就无忧。因此,当李自成和张献忠的势力日益壮大时,慕容炯然虽然口口声声说要讨伐他们,但实际上却已经无能为力了。他养寇自重,与贼寇勾结,这种行为实在是死有余辜!每当想起这个人的所作所为,林小风都感到一阵阵的痛心和忿怒。
林小风沉吟片刻后,决定道:“李阁老,战地有两个选择,忠州或者重庆,与张献忠决战,你觉得如何?”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李邦华和成庆华都是兵部的老臣,他们一起看着地图,眉头紧锁。李邦华指着地图上的两个地方,缓缓说道:“长江横贯忠州,两侧是崇山峻岭,有天险可以依靠。而重庆则东面有巫山,也是夹山带河,占据高处可以俯视下方,地利条件得天独厚。无论选择哪个地方,都有利于我军防守。”
小风走到地图前仔细审视着。明朝的地图虽然简单,但山川道路河流都绘制得清清楚楚。他看着李邦华所指的地方,心中一凛:“那么……无论是防守忠州还是重庆,都不能只靠城墙来防守,应该在城外布置防线吗?”他的目光锐利如鹰,仿佛已经看到了战场的硝烟。
“是的,陛下!元朝以前虽然有火炮,但威力不如现在,而且数量也很少。所以旧城并没有考虑火炮的使用。如果距离城池稍远一些,在山坡上放置火炮,就可以直接轰入城中,给敌人造成重大的杀伤。”李邦华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战争的深刻理解。
“然而野战也有弊端,我军依赖火器,但在山地运输不便,难以迅速转移阵地。一旦被敌人抄了后路,我军就会自乱阵脚。”成庆华补充道,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的神色。
小风叹了口气,没有再深究下去。作为帝王,他只需要知人善任就行了,战阵之事应该交给良将来处理。至于胜负嘛,那就看天命了。他已经克服了两个难题:太子南迁和京师得守。现在该决定决战之地了,这是关乎国家存亡的大事,他必须谨慎再谨慎。
“决战的地方就交给武将去决定吧!这次大战谁适合担任总督呢?”小风问道,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试图从中找到合适的人选。
李邦华想了想后说:“臣认为简明孝最为合适,但他已经年迈可能无法胜任了。而且四川的府库空虚难以支撑大战的开销。”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忧虑。
小风默默计算了一下简明孝的年龄——他生于万历二年至今已经七十高龄了。但廉颇老了还能吃饭呢!也许简明孝也可以吧?况且他的威望一向很高能够镇住各位将领,让他们心悦诚服地听从调遣。
南方诸将都拥兵自重其中以慕容炯然和刘良佐最为严重。如果这两个人能够归心于朝廷那么南明的局势或许会有所不同吧?想到这里,小风的目光变得更加坚定起来。
“那就让简明孝总督川湖云贵四省在四川与张献忠决战!并且向他推荐一个人名叫曾英是成都的名士人称曾公子。”小风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决心,“曾英此人颇有才华和谋略,或许能够为我们的决战增添一份胜算。”
“遵旨。”李邦华没有多问因为他知道皇上一定有深意在里面。他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便退了下去开始着手准备相关的事宜。
“华瑞奇现在在哪里?”小风又问到他的目光中闪烁着一种睿智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战局。
“华瑞奇?”李邦华因为年纪大了一时没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他皱了皱眉头努力地在记忆中搜寻着这个名字。
吏部尚书缪一奎回答道:“陛下华瑞奇现在驻扎在九江总督江西、湖广、安庆、应天的军务他手下大约有两万人马。”他的声音清晰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打在人心上的鼓点。
华瑞奇是江右三山之一与文天祥、谢枋得名声相当。他是一位英勇善战的将领曾经立下过赫赫战功。然而他的结局并不好被慕容炯然的儿子左梦庚献给满清后被杀害了。想到这里小风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痛惜之情。
小风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既然慕容炯然已经收复了武昌那么就命令华瑞奇从九江逆水而上到达武昌后借他的五万兵马追击张献忠。”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陛下……如果慕容炯然不借兵怎么办呢?”李邦华担忧地问到。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忧虑的神色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困境。
“那就命令华瑞奇斩杀慕容炯然父子!”小风咬牙切齿地说到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慕容炯然的愤怒和痛恨,“李阁老你觉得慕容炯然以官军之名行流贼之实吗?”他的目光锐利如鹰仿佛已经看透了慕容炯然的本质。
“此人早就该死了!”李邦华回答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强烈的愤慨和不满,“陛下之前畏惧他反叛所以屡次迟疑不决!现在醒悟了吧!畏惧是没有用的迟早都要面对这个问题!如果不除掉慕容炯然等到他势力壮大了一定会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慕容炯然的痛恨和担忧。
“所以我决定现在就罗列他的罪行派人星夜兼程前往九江告诉华瑞奇让他除掉慕容炯然!慕容炯然一死他的部下都升一级官位补发军饷!我不相信他们会反叛!”小风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决心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和和平。
“即使他们反叛了前面有张献忠后面有九江、南昌、安庆、饶州、徽州、岳州六府的兵马他们怎么打仗?和谁打仗?”小风继续说到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信心和期待,“我们有着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他们怎么可能是我们的对手呢?”
“简明孝手下有五万兵马占据着天时地利而且粮饷充足即使没有慕容炯然的兵马也能和张献忠周旋一段时间。”李邦华补充道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神色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和平。
“该断则断否则反受其乱!李阁老你来拟旨吧!”小风最后决定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决心。他知道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但也是一个必要的决定。为了国家的未来和和平他必须做出这个决定。
李邦华正欲起草诏书,忽然间一件事情涌上心头,让他倍感焦急。他停下手中的笔,凝视着窗外的天空,心中暗自嘀咕:“金!金的问题怎么解决?”阳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却照不进他此刻忧虑重重的心房。
皇上已经免除了全国一年的田赋,百姓的负担稍微减轻了一些,这本是仁政之举,理应受到万民拥戴。然而,地方的困境却因此更加严重了。李邦华深知,这不仅仅是数字的减少,更是地方财政的一次大地震,其波及的范围和深度,远超一般人的想象。
按照明朝的制度,税赋分为起运、留存、羡余三种,每一种都有其特定的用途和分配方式。起运的税赋,如同国家的血脉,要输送粮食和布帛到京师和九边,以供朝廷开支和边防之需;留存的税赋,则是地方得以运转的润滑剂,可以用于支付藩王的俸禄、官员的薪俸、军队的粮饷,但这一切都必须由户部确定数额,按时发放,不得有误;羡余则来源于田赋的加耗、罚没的赃款、商税、徭役等,它的用途相当广泛,如公费、赈灾、营造、水利、官府宴席等都是由羡余来支付。如今,这一切都因为田赋的免除而变得捉襟见肘。
李邦华的目光再次回到桌上的诏书草稿,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斤。他想象着那些官军,他们为了国家的安宁,日夜坚守在岗位上,如今却因为财政的困境,连基本的粮饷都无法保障。这个问题,甚至比流贼的威胁还要严重!他感到自己的心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紧紧揪住,难以呼吸。
然而……九边的军饷已经拖欠很久了,地方上也一定积压着大量的官俸和军饷没有发放。况且,夏粮虽然有的已经征收上来了,但因为京师被围,还没有来得及起运。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座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李邦华沉吟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开口说道:“陛下,四川的军饷应该如何筹措呢?京师的太仓虽然富足,但在兵乱之际,难以迅速送达。”他的声音虽然平稳,但其中的焦虑却难以掩饰。
“如果钱粮充足,简明孝还可以与张贼一战;如果没有,那就像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样啊。”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沉重。
这时,林小风微笑着,胸有成竹的样子,仿佛他已经找到了解决问题的钥匙。他缓缓地说道:“要问谁在四川最富有?百姓贫困如洗,是不能指望的;商人和乡绅虽然富裕,但大局为重,也不能轻易动摇。过去大明之所以能够在南方抵抗贼寇,就是依靠了乡绅富户的力量。他们私自募集武装,贼寇来了就躲避,贼寇走了就出击。”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所以,唯一可以动用的就是藩王宗室了。太祖养猪,养肥了就宰杀,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但更多的是对现实的无奈和讽刺。
“瑞王住在重庆,蜀王住在成都,尤其是蜀王非常富有,他的子孙擅长理财,家资巨万。我估计他存的银子不少于千万两。如果这两个人稍微拿出二三百万来,就足以犒劳军队、招募士兵了。”林小风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期待和决绝。
“这次战役的钱粮,就应该由藩王来承担!”他的话语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指问题的核心。
李邦华听到这话,面色如土,心中暗骂:这个小子想把我陷入不义之地!他知道,内阁虽然权重,但藩王的财产,却不敢轻易妄动。这可是朱家天下的底线,怎么敢轻易触碰呢?他李邦华虽然想效仿张居正,但张公一生,也只动过辽王一个藩王而已。况且他自己担任首辅还不到一个月,远地的人还不知道他呢。
“陛下,蜀王宗室的事情,内阁不方便干预。”李邦华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坚决。他知道,这个决定可能会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但他更清楚,他不能轻易触碰这个底线。
林小风冷笑一声:“太祖封藩,正是为了今天这种情况啊!”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几分冷冽和决绝。
“我有三个策略,你们选择一个吧。”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
于是他看着众臣说:“第一个策略,就是明诏蜀王捐资,如果不捐就按照法律来治他的罪,甚至剥夺他的藩王地位。”他的声音冷酷而决绝,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四大学士相视而摇头,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忧虑。“陛下,这不是一个好策略。”他们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恳求和无奈。这是强捐啊,恐怕会开启朝廷逼捐的先例,官员们又怎么自处呢?内阁之所以能够驾驭朝堂,就是在于它能够兼顾君臣的利益啊。
林小风不问其原因,继续说道:“第二个策略,就是我向蜀王借三百万两银子,期限两年,到时候如数奉还。”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轻松和自信,仿佛这只是一个简单的交易。
借钱吗?众臣议论纷纷,邵师韩担忧地说:“陛下,如果蜀王富有却声称贫穷,那怎么办呢?”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忧虑和不安。他知道,这个决定可能会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那就命令锦衣卫东厂去查他,如果有伪装就按照欺君之罪来论处,先羁押起来然后再抄家,押送到京师。”林小风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冷酷和决绝。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邵师韩听到这话,心中感到寒冷而颤抖。皇帝的狠辣程度,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连宗室都不放过,臣子们又怎么能安心呢?他感到自己的未来仿佛被一片黑暗所笼罩,无法逃脱。
李邦华见皇帝已经下定了决心,于是进言道:“陛下,如果要治蜀王宗室的罪,必须要有明确的证据。”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和坚决。他知道,这个决定可能会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但他更清楚,他不能轻易触碰这个底线。
“以欺君之罪来论处,恐怕难以服众,我认为不可!”李邦华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坚决。他知道,这个决定可能会让他失去一切,但他更清楚,他不能背叛自己的原则和信念。
林小风既然想要治藩王的罪,李邦华就必须帮助他。藩王们坐享其成而不知道做事,还想要侵占渔利,这就是弊端所在啊。他深知这一点,却也无法改变现实的残酷。
林小风叹息道:“又回到了穿越之初的时候啊,借钱无门,只能以贪腐为突破口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沉重。他知道,这个决定可能会让他失去更多,但他更清楚,他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然而蜀王却不同,初代洪武二十三年就藩成都,历代赏赐丰厚,子孙又擅长生财之道,府中金银堆积如山,贪墨之说根本不能用在他身上啊。这一点让林小风感到十分棘手,他知道,想要动蜀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只能用阴招了!”林小风目光中露出精光。他知道,这个决定可能会让他陷入更深的泥潭,但他更清楚,他不能放弃这个机会。人前是君子、人后是小人,帝王之术莫过于此了。只有比朝臣们更狡猾才能驾驭他们啊。
成庆华、邵师韩、缪一奎三人听到这话都感到背脊发凉。他们知道,皇帝的狠辣程度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他们感到自己的未来仿佛被一片黑暗所笼罩,无法逃脱。
林小风继续说道:“李阁老啊,你为简明孝拟写两份诏书吧。一份诏书授予他川湖云贵总督的职位并节制四省的兵马;另一份诏书则秘密告知蜀王说张贼势力强大重庆难以坚守成都也危在旦夕了。我命令简明孝护送蜀王到云南土司那里暂时避难去。”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和冷酷,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如果你们是蜀王的话听到这个消息会怎么做呢?”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挑衅和期待。他知道,这个决定可能会让蜀王陷入困境,但他更清楚,他不能放弃这个机会。他期待着蜀王的反应,期待着未来的胜利。
缪一奎的眼神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深邃,他略作思考,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后才缓缓吐出:“即便是口头传达的旨意,我也必定会遵照陛下的命令,整理好家中的财产,在简明孝将军的护送之下,离开蜀地前往滇地。”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林小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里既有得意也有无奈:“好啊!”他轻轻拍了拍手,仿佛是对这个计划的赞许,也是对即将上演的好戏的期待。
“等蜀王整装待发,刚离开成都的时候,简明孝就会奉旨将他擒获!”李邦华听到这里,脸上写满了愕然,他的眼神在林小风与缪一奎之间徘徊,试图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林小风的声音变得低沉而严肃:“这是祖制所规定的!太祖皇帝有诏令,藩王不得擅自离开自己的封地,违者将被削去藩王之位,剥夺籍贯,贬为平民!”他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打在李邦华的心上,让他感到背脊发凉。
这个计策的狠毒之处在于它的巧妙与无情。先以避难为由引诱蜀王离开封地,再在他整理家财、毫无防备之时,让他落入陷阱。国法严明,藩王擅自离开封地,就要面临被撤去藩位、剥夺籍贯、家财充公的严厉惩罚。
“但是……陛下之前是让蜀王离开蜀地避难的啊!”李邦华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解与质疑。
林小风眯起眼睛,冷笑一声:“我口头传达的旨意,传话的人已经死了,你怎么证明是我说的?我其实是让他坚守成都,不得擅自离开!”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与嘲讽,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户部尚书邵师韩对林小风这种不认账的行为感到困惑和无措,他喃喃自语:“这……陛下是天子,应该一言九鼎……”
林小风闻言,冷笑更甚:“邵尚书,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对于忠臣当然是一言九鼎,但对于无赖之徒,我则会反其道而行之!”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决绝。
“国家正处于危难之中,每一个百姓都有责任。蜀王作为大明的藩王,更应该肩负起他的责任。”林小风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国家的忧虑与对蜀王的期待。
“如果我向蜀王借贷,从他拒绝的那一刻起,我就可以诛杀他。我们大明,不养无用之人!”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决绝与冷酷,仿佛在他的心中,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
“现在我赐给他一个活命的机会,他应该感激我的恩情。”林小风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施舍与恩赐的意味,仿佛他给予蜀王的不仅仅是一个活命的机会,更是一份难得的恩赐。
“就这样决定了!我先秘密下旨给华瑞奇,让他除掉慕容炯然;再赐给简明孝两道旨意,让他向蜀王索要军饷。如果蜀王既不借给他,又没有中计,那么简明孝就可以直接拿下他,罪责由我来承担。”林小风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决绝与果断,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在这个非常时期,我们必须采取非常手段。只要能阻挡张献忠,我不惜任何代价。”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与决心,仿佛为了国家的安危,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说完这些话,林小风转身拂袖而去,留下众人在大殿中面面相觑。他的背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定,仿佛他背负着整个国家的命运与希望。
四位内阁大臣见状,立刻起身行礼然后离开。他们心中充满了对林小风的敬畏与对未来的不确定。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代,他们仿佛看到了大明王朝的最后一丝希望与曙光。
等他们走远后,林小风才舒了一口气。他并不喜欢赌博,但做决策却常常需要赌运气!慕容炯然部下是否会叛变,需要赌!简明孝能否挡住张献忠,也需要赌!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林小风站在窗前,凝视着窗外的夜色。月光如水,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银辉。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在这一刻,他背负着整个国家的命运与希望。
不一会儿,郭天阳推开门走进来,轻声禀报:“皇爷,李性忠在殿外求见!”
林小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这可是李成梁的后代,李如松的儿子啊!他立刻吩咐道:“让他进来!”
李性忠身穿戎装,单膝跪地行礼,声音洪亮:“臣李性忠参见陛下!”
林小风摆手示意他免礼,目光锐利地打量着他。这是一个历经沧桑却依旧坚韧不拔的战士,他的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起来吧,知道我为什么召见你吗?”林小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李性忠一愣,随即拱手道:“臣不知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诚恳与谦逊。
“真的不知道?”林小风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玩味。
李性忠一脸茫然,他确实不知道林小风为何召见他。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代,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副将,而林小风却是掌控着整个国家命运的皇帝。
林小风沉吟片刻,目光更加锐利地看着李性忠问道:“你认为大明还有救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与不确定。
这个问题让李性忠悚然一惊,他急忙拱手道:“陛下恕罪,臣愚钝,不敢揣测圣意。”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惶恐与不安。
“不敢揣测?还是装傻呢?”林小风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嘲讽与不满。
李性忠沉默不语,他的心中充满了苦涩与无奈。在这个乱世之中,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副将,无法左右国家的命运。他只能默默地坚守着自己的岗位,期待着有一天能够为国家尽忠效力。
林小风见状,沉吟片刻后开口道:“李副将,你认为关宁军还是我的关宁军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对关宁军的期待与无奈。
李性忠硬着头皮回答:“是!”他的声音虽然坚定,但心中却充满了苦涩与无奈。他知道,关宁军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关宁军了,它已经姓了吴。
林小风摇了摇头,叹息道:“不是!我大明有三大精锐部队。辽东铁骑在朝鲜覆灭,东江登莱新军在吴桥覆灭。而最后的精锐关宁军,却姓了吴。这难道不可笑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对历史的感慨与对现实的无奈。
李性忠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他深深地感受到了林小风的无奈与痛苦。他知道,林小风一直在努力挽救这个即将崩溃的国家,但他也深深地感受到了无力与挫败。
林小风继续道:“李家镇守辽东数十年,到了你这一代,本应纵横疆场,杀敌报国。没想到多年之后,你却屈居在吴三桂之下,担任副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李性忠的同情与惋惜。
李性忠的眼中泪光闪烁,他深深地感受到了林小风对他的理解与同情。他知道,在这个乱世之中,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副将,无法左右国家的命运。但他也深深地感受到了林小风对他的期待与信任。
“唉!”林小风故意叹了口气,眼神闪烁不定,“我想让你重振祖业,你愿意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李性忠的期待与信任。
李性忠一愣,随即不顾身上的戎装,跪在地上道:“臣愿意!乞求陛下赐给我这个机会。”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与决绝,仿佛在这一刻,他背负着整个家族的荣耀与希望。
林小风点了点头,对李性忠的话感到欣慰。他知道,李性忠是一个历经沧桑却依旧坚韧不拔的战士,他有着不屈的精神与坚定的信念。他相信,只要给予李性忠足够的信任与支持,他一定能够重振祖业,为大明王朝尽忠效力。
“机会是有的,但我怕你胆怯不敢去做!”林小风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激励与鼓励的意味。
李性忠急了,跪在地上不断磕头:“臣不畏生死,只求陛下赐给我这个机会,让我报仇雪恨!”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与决绝,仿佛在这一刻,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林小风看着李性忠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个历经沧桑的战士已经做好了为国家尽忠效力的准备。于是,他直言不讳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我军俘虏了八千多名流寇,他们都是边军的精锐之师,装备齐全,战斗力不俗!”
“但我还不完全信任他们。我需要派遣一位将领去统领他们。你敢冒着被哗变的士兵杀死的风险去担任这个重任吗?”林小风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李性忠的期待与信任。
李性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一个能够让他重振祖业、为国家尽忠效力的机会。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臣愿意!乞求陛下赐给我这个机会!”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与决绝,仿佛在这一刻,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李性忠没有丝毫犹豫,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绝,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他坚定地回答道:“臣愿意前往!”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陛下,流贼盘踞在河间,兵力虽不过万余人,但其狡猾多变,不可小觑。臣愿意领兵前往讨伐,誓将此贼剿灭,以巩固京师西南的防线,保我大明江山稳固!”李性忠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国家的忠诚与对胜利的渴望。
然而,林小风却摇了摇头,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他轻声却坚定地说道:“不可。”
李性忠闻言,脸色微变,欲言又止,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却被林小风再次打断:“记住,贪多嚼不烂!战争不是儿戏,每一步都需谨慎。”
林小风站起身,走到李性忠面前,目光如炬,他缓缓说道:“朕将命令内阁,任命你为保定总兵,驻守良乡。那里地势险要,是京师西南的重要屏障。你曾在关外屡经战阵,深知建奴的战术,也知道如何破解它们。两个月后,流贼必将再次进犯,你需要做好准备。”
“驻守良乡期间,你应当专心训练精兵,打造一支能够克制建奴的铁军。钱粮、器械、战马、甲胄,朝廷一定会优先供应给你,你无需担心后勤之虞。”
“到时候,你就是朕的奇兵,是朕手中的一把利剑,明白吗?”林小风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期待。
李性忠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躬身行礼,沉声道:“臣……谨遵圣命!”说完,他起身告退,步伐中带着一丝沉重。
随着李性忠的离开,乾清宫再次恢复了宁静,只有殿外的风轻轻吹过,带起一阵阵细微的声响。
林小风望着空旷的大殿,心情稍微安定了一些。他的目光穿过重重帷幕,仿佛看到了大明江山的未来。
军事的布局已经完成,无论是南北的战争,都分为防守、相持、反攻三个阶段。现在才刚刚处于第一阶段,急不得,需要稳扎稳打,步步为营。
京师周边的防线也已经重新布置:东边有吴三桂守卫山海关,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蓟州则有冀资深和高第,他们经验丰富,智勇双全;西南的良乡则布置了李性忠,他勇猛善战,是抵御外敌的一把利剑;北边的居庸关则立了唐胜宇,他治军严谨,防守有方;京师则由三大营和蒋太微共同拱卫,兵力达到十万之众,都是精锐之士,即使李自成再来,也能正面抗衡。
既然已经解决了李自成的威胁,林小风的心思便转到了建奴身上。他们狡猾而强大,是大明的心腹大患。
“郭天阳,传令工部,朕要去戊字库。”林小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他知道,要破流贼,火器是关键。
……
銮驾离开皇宫,锦衣卫在前面引导,勇卫营在两侧护卫,东厂的厂卫则跟在后面。林小风的护卫力量虽不充足,但每个人都训练有素,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浩浩荡荡的銮驾向着戊字库行进,京师一片肃穆。街道两旁,百姓们面带哀容,但看到銮驾经过时,都跪拜高呼万岁。他们视天子为挽狂澜于既倒的英雄,所以京师并未被攻破。
林小风坐在銮驾之中,掀开帘子向外望去,满目皆是白色。不是雪,而是沿街的门户上都挂上了白布以祭奠亡灵。纸钱在空中飞舞,灰烬随风飘入掌心,还未触及便已经消散。侧耳细听,哭声充满了整个城市。这场战争让京师痛心,但也激发了京师的血性。
林小风心中无悲无喜,他合上帘子,闭目养神。他需要静下心来谋划未来,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好充分的准备。
不久之后,銮驾到达了戊字库,群臣列队迎接。林小风走下銮驾,直接进入库内。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成庆华在内阁处理政务,所以陪驾的任务落在了工部左侍郎陈必谦和右侍郎周堪赓的身上。两人穿着旧朝的官服,陈必谦面带忧色,不时地看向门外,期盼着成庆华的归来;而周堪赓则眼窝深陷,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睡觉,步履飘摇,如果不仔细观察,还以为他是鬼魅。
两人一左一右地跟在林小风的后面,小心翼翼地提醒着:“陛下,请注意台阶。”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对这位年轻的皇帝充满了敬畏。
经过一番煎熬的行走,林小风终于坐在了戊字库大堂的椅子上。他的目光扫视四周,最后落在了焦勖和汤若望的身上。这两位是大明火器制造的佼佼者,孙元化已经去世,毕懋康也归隐山林,大明的火器现在只能依靠这两个人了。
“陛下亲临工部,有何旨意?”陈必谦见林小风沉默不语,便出声询问。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忐忑,显然对这位皇帝的意图并不十分清楚。
林小风沉吟了片刻,然后问道:“工部是否有建奴重步兵的甲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他知道甲胄的防御力对于火器的威力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有的,臣这就让人取来。”陈必谦连忙命人从后库取出甲胄送到林小风的面前。他一边递上甲胄一边解释道:“这是我朝十一年辽西之战时缴获的,后来送到了工部进行研究。”
林小风看着眼前的铁甲,眉头紧锁。这套甲胄由两套组成:一套是棉甲,上面镶有很多铜钉;另一套则是铁甲,看起来像是宋代的步人甲,上面布满了弹痕和箭矢的痕迹,显然工部对它进行了深入的研究。
这套铁甲制作得非常精良,虽然历经多年,但锈迹很少,甚至隐隐泛着蓝光,显然是经过了防锈处理。林小风轻轻地折了一下甲片,眉头的皱纹更深了。这是钢制成的!在那个时代,钢的价格非常昂贵,能够制造出如此精良的铁甲,可见建奴的军事实力之强。
林小风将铁甲放在桌子上,沉声问道:“你们研究了六年,有什么成果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与期待。
陈必谦恭敬地回答:“陛下,能够破开这套甲胄的火器只有三种:鲁密铳、佛朗机炮和火炮。我军的鸟铳虽然数量众多,但很难破开棉甲保护下的重甲。”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遗憾。
林小风回忆了一下,鲁密铳是赵士桢改良过的火绳枪,原本是土耳其鲁密国进贡的。《武备志》中记载:“在所有的鸟铳中,鲁密铳的射程最远,威力也最大。”他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陈必谦继续说道:“鲁密铳的射程可以达到百步(明代一步约1.5米),我们实测过,五十步外就可以对披甲的敌人造成重创。”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与期待。
然而……林小风疑惑地问道:“我记得万历三十年后,我军就已经配备了鲁密铳,而且还大量发送到辽东,为什么战绩却寥寥无几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与质疑。
陈必谦的面色变得像土一样难看,他欲言又止似乎有所顾忌。林小风见状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声色俱厉地说道:“万历年间的事情你现在还忌讳谈论吗?”他的声音如雷贯耳震得整个大堂都仿佛在颤抖。
陈必谦惶恐地跪在地上颤声道:“臣不是这个意思臣这就说。”他不敢再有丝毫隐瞒连忙将实情说出:“最初我们仿制鲁密铳非常成功工部制造得非常精良。但后来官员们开始偷工减料中饱私囊导致鲁密铳的质量下降经常炸膛所以边军就不愿意使用了。再后来朝廷授权边军自己制造火器但他们要么技术不精要么将领贪污所以制造出来的鲁密铳反而不如工部制造的因此一直没有什么战绩。”他说完这些话后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般瘫坐在地上。
林小风听完陈必谦的话后沉思了片刻然后重重地哼了一声。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追究责任也没有意义反而会浪费人力物力。他现在需要关注的是如何制造出能够破开建奴重甲的火器以应对即将到来的战争。
“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在不耽误其他火器制造的前提下你最多能制造多少鲁密铳?”林小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期待。他知道这场战争的胜败很可能就取决于这些火器的数量与质量。
“这种鲁密铳需要满足两个要求:一是能够破开这种甲胄;二是必须是自生火铳。焦勖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关于它的不合理之处我已经写在纸上了稍后郭天阳会给你。”林小风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期待。他相信焦勖与工部的能力一定能够制造出满足他要求的火器来。
最后林小风又补充了一句:“钱不是问题。”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与(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