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人来人往,陆宁自从被人事部的大姐们,一通宣传后,每天的大大小小病人,都络绎不绝。
随着太阳下山,医务室内总算清净了一点。
陆宁伸了个懒腰,转过头,看向了一旁的丁秋楠,发现这小妮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走了。
仔细想想,好像刚才她主动来问什么,不过陆宁那个时候手头上还有一个病人,就随便敷衍了一句,让她先走了。
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
陆宁正准备收拾收拾回去,忽然见到刘海中挺着将军肚,跑了进来。
“咦?二大爷,都这个点了,你怎么还没有下班啊?”
此时,距离下班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了,按理说,刘海中应该在回去的路上了。
可是现在,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令人诧异。
“陆宁,我看你一直忙到现在,之前李副厂长要的药方,你弄好了么?”
刘海中挺直了腰板,一副认真的架势。
“嗯?”
“弄好了,不过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估计李副厂长下班了吧,等明天我再拿给他。”
陆宁指了指桌子上弄好的包裹,虽然不知道刘海中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但也没有直接出言指责,总得看看这老银币想要干啥才行。
而且,李怀德病不病的,跟你丫的有个半毛钱关系。
至于这么上心么。
“咳咳咳……陆宁啊,我看你也累了一天了,还是趁早回去休息吧。”
“这药我就替你收着了,我来的时候见到李副厂长还在办公室,我现在就拿给他,省的你在跑腿一趟。”
刘海中不由分说,将桌子上的药包裹给拿在了手中,脸上笑嘻嘻的,伸出手拍了拍陆宁的肩膀。
得!
太阳是真的从西边出来了?!
刘海中这个老逼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行,那就麻烦你了。”
陆宁点点头,有人上赶着当跑腿的,难不成还有拒绝的理由不成。
虽然动机有待考究,但免费劳动力,岂有不用的道理。
“辛苦二大爷了,还得是您啊,才是我们四合院里面的领导担当,就知道为我们街坊邻居排忧解难。”
“哈哈哈……都是本分而已,应该做的。”
刘海中被一通彩虹屁,夸赞的合不拢嘴,嘴都快要笑歪了。
噗……
还真的信了。
陆宁在心中疯狂吐槽,表面上依然是一副恭敬的模样。
两人一起走出了医务室,打了个招呼,陆宁就离开了。
仅仅几秒后,在一个转弯的路口,陆宁四下打量了一番,发现周围没有人,立刻使用了隐身术。
他倒要看看,刘海中这个老银币背地里,打的什么歪主意。
悄无声息的追上了刘海中。
只见对方来到了李怀德的办公室门口。
在外面,刘海中整理了下衣袖,拍了拍肥硕的大脸蛋,这才弓着腰,敲了敲门,近乎谄媚道:“李副厂长,你在忙么?”
“谁?”李怀德放下了手中的笔,打开了房门,就见到了一张胖脸,顿时吓了一跳,不悦道:“刘海中,下班了,你不回家,来找我干什么?”
“李厂长,您这不是腰伤了么,我过来给您送药来了。”
刘海中将手中的一袋药提起,弯着腰,谦卑无比,虎背熊腰的,能够做出动作,实在是难为他了。
“药?”
“哦……对对对,是我中午去医务室看药的,是陆大夫让你来给我送药的么?”
李怀德脸色明显好看了许多,叫刘海中进屋子坐坐。
今天手头上还有些工作需要处理,这才晚下班了一会儿。
不得不说,陆宁的推拿按摩能力,堪称一绝,坐了一下午,腰比以前可舒服多了。
真想让刘海中当个传话筒,对陆大夫说一声感谢。
不曾想,刘海中先声夺人,一脸愤慨道:“李厂长,你是不知道,我下午去陆宁那小子的医务室,发现周围压根都没有一个病人,他就知道和丁秋楠医生有说有笑,一点都没有把你闪腰这么大的一件事放在心上。”
“嗯?”
“还有这事?”
李怀德微微皱眉,好歹也是个轧钢厂的厂长,虽然是个副的,来的时间短一些,根基不如人家杨为民这个一把手来的深厚,但毕竟名头在那摆着呢。
不能够啊,陆宁有这么的不识抬举么?!
李厂长,陆宁这混蛋玩意不干人事,我可就不一样了,谁都知道,这厂离开了谁都行,就是离不开您的英明领导。
“我当下就看不过去了,立马指责陆宁的不是。”
刘海中对着空气疯狂输出,把陆宁数落的连根毛都不是。
屋外。
使用隐身术的陆宁,听得一脸黑线。
好你个老逼登,竟然当背后这么抹黑他。
对于李怀德这人,陆宁并没有什么企图,自然不会对他的事情,十分的上心。
再说了,一下午,医务室人满为患,大多数都是真的病患,少部分是来看丁秋楠医生。
忙活的不可开交。
就算是这样,陆宁依然给李怀德抓好了药,就等着对方主动过来取呢。
哪里会有刘海中说的这么不堪。
怪不得之前上赶着想要当个跑腿的,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特么的,真是禽兽不如的东西。
居然能够把黑的说成白的,还这么言辞凿凿。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禽兽了,必须要出重拳。
陆宁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平复了下心情,觉得刘海中已经有了取死之道。
本来还想着,在让刘海中人五人六几天,现在看来,他是不想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屋内。
刘海中继续声情并茂,说着陆宁的不是。
“李厂长,我可是心急的很,见到陆宁这个臭小子这么懈怠,我可是花费了大力气,不停的催促,才让他极为不耐烦的开了几副药。”
将手中的药袋放在了桌子上,刘海中义正言辞道:“李厂长,您可是我们轧钢厂的擎天柱,可不能有任何的闪失,陆宁那小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都怪我,是我没有教导好他,我给您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