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聋老太太啊,你死的好惨啊!”
“老太太,你怎么这么早就离去了啊!”
“我好想你啊!!!”
“……”
后院,聋老太太的家中,已经解除了封条,在傻柱和易中海等人的打理下,被设置成了灵堂的样子。
聋老太太的尸体,被摆放在中间,头前放着一个碗,碗里点着火,乃是通往阴间的引路灯。
迷信这东西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神奇。
有些环节,或者是真的迷信,有的则是传统。
傻柱吃完晚饭,生拖硬拽的何雨水,一起来给聋老太太烧纸,边烧边哭,边哭边烧。
易中海跪在聋老太太的黑白照片前,一个劲的哭诉。
其余的一些人,也有样学样的哀嚎声一片。
不管有多少人是真心的,至少氛围是弄出来了。
陆宁吃完晚饭,实在是受不了聋老太太家那边传来的噪音。
今天可是十六夜。
过年的最后尾巴。
不得出去找找乐子,跨个火把啥的。
可比在家听着一大群人在聋老太太那里哭诉来的强。
说干就干。
足足在外面疯了一晚上,陆宁才酣畅淋漓的回来。
发现聋老太太那里依然哭声不断。
索性,就把门给关上了,五感封闭,舒舒服服的睡大觉了。
明天可还要去轧钢厂上班呢。
…………
第二天,清晨。
陆宁早早起床,刚出来洗漱,就看到了顶着一双熊猫眼的刘海中。
“二大爷,你咋了,昨天晚上没有睡觉么?”
“唉!别提了,一晚上的鬼哭狼嚎,我哪里睡得着啊。”
刘海中一脸怨气,恨不得昨天晚上就去把聋老太太的灵堂给砸了,但怕被打,最终只能无奈的放弃了。
“一大爷和傻柱,准备将聋老太太放在家中几天呀?”
陆宁好奇的问道。
“三天吧,根据传统来。”
刘海中刷着牙,随口敷衍道。
显然,对于聋老太太的身后事,并不怎么关心。
昨天买了一捆纸去烧,已经够对得起老太太了。
“喔,这样啊。”
陆宁不置可否,洗了把,揣着脸盆回到家中,将傀儡收到了随身空间内,生怕那个不开眼的,误闯了他的家,到时候被木头傀儡一巴掌给拍死。
那以后,可就要真的成为罪犯,流落天涯了。
…………
轧钢厂,医务室。
“小陆,来得挺早的呀,吃早饭了么?”
一位半老徐娘的身影出现在了陆宁的眼前,乃是医务室的王主任。
“王姐,吃过了,我也是刚刚到。”
陆宁抬起头,笑了笑。
“唉……”
王主任蜜桃臀坐下后,忽然叹了一口气,一脸愁容。
“咋了?”
“一大早的就叹气,难道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么?”
陆宁转过头,好奇问道。
按理说,王主任应该开心才对,前不久申请的研究项目,厂里已经同意了,给足了预算,怎么还会不开心呢。
“是的,还真有一件事情,愁的我头发都要白了。”
“你也知道,咱们医务室上周的研究项目已经通过了,可是……”
王主任说到一半,停止了言语,感觉就算是抱怨了也没有什么作用。
“王姐,你快说呀,说不定我能够帮你呢。”
陆宁被吊起了胃口,忍不住一探究竟。
“是这样的,研究项目缺一具大体老师,可是优秀的大体老师,可不是那么好找的,我找了好几天,还是一无所获。”
王主任深知陆宁干事一丝不苟不假,但太过于老实巴交了,没有什么心眼子,也没有对他抱什么希望。
“这样啊。”
陆宁舔了舔嘴唇,瞬间了理解了王主任的难处。
不说现在了,就单单是未来21世纪,都有不少家属碰到了需要尸检的案件,都不愿意尸检,生怕破坏了尸体的完整性,更何况是现在呢。
人们保守思想极为浓厚。
想要一具身体保存完好的大体老师,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四合院里面不就有一个现成的么。
陆宁忍不住浮想联翩,唯一的障碍就是易中海和傻柱,要是能够把他们两个人解决了。
让聋老太太当大体老师,那该多好。
聋老太太的至亲,全都为国家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要是聋老太太再在死后成为大体老师,继续发光发热,那简直是满门忠烈呀。
然而,陆宁并没有立刻承诺王主任什么。
想要让聋老太太当大体老师,估计傻柱和易中海都要跳脚,打死也不会同意。
如今,还不是彻底和易中海等人撕破脸的时候。
先静观其变再说。
…………
中院,下午。
棒梗放学后,回到家无所事事。
又回想起昨天吃的肉了,嘴馋的直流口水,忍不住心痒痒的很。
觉得不能生疏了手艺,拿着铁丝,鬼鬼祟祟的来到了傻柱的房间门口。
朝着锁孔,轻轻那么一插,一扭,门就被打开了。
“奇怪,今天怎么感觉比之前少转了一圈,门就开了。”
棒梗带着些许的困惑,推开了房门。
正想着等会究竟能够找到什么宝贝的时候,忽然见到房间内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何雨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这个时间点,你不应该还在学校么?”
何雨水面若寒霜,死死的瞪着棒梗。
“今天我学校大扫除,提前放学,早点回来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倒是你,我问你,你手上拿着铁丝,刚刚是不是在撬我哥的房门?”
被抓了个现行。
棒梗明显有些慌乱,之前百发百中,还是头一遭遭殃。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一个劲的沉默,并没有换来何雨水的宽容。
“我问你,你是不是想偷我哥家的东西?”
何雨水想起这些日子,发现傻柱家老有吃的不见,每次问起老哥,对方也是一脸懵圈,随后就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
搞得她,很是困惑。
现在疑问解开了,敢情是棒梗这个小老鼠,时常光顾。
“你瞎说什么,你有证据么?”
“我是来找傻柱玩的,怎么会是来偷东西的。”
“我警告你,你空口无凭,你可不要瞎说,小心我告诉一大爷,让他开全院大会批斗你。”
棒梗想起了贾张氏撒泼打滚的模样,摆出一副混不吝的姿态,气的何雨水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
“好你个泼皮,竟然敢耍无赖,我打不死你。”
何雨水怒火攻心,抄起边上的扫帚,大步流星,朝着棒梗狠狠挥去。
“打人了,打人了,何雨水发疯了,打人了……”
棒梗一边跑,一边大叫,让院里的大妈们,全都走了出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哎哎哎……”
“雨水,你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怎么还动起手打人了。”
一大妈拦住了她,还一把将其手中的扫帚给抢了过来,大声呵斥道。
“一大妈,你别拦着我,棒梗那坏小子撬我哥的门,是个小偷。”
何雨水见到棒梗后方朝着她扮鬼脸,那副嚣张的模样,气得她眼泪在眼眶内自打转。
“啊呸!”
“我家棒梗可是好孩子,从来不会干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不偷不抢,你可不要胡说,再污蔑我家棒梗,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贾张氏朝何雨水的脚边,吐了一口吐沫,将棒梗护在身后,三角眼一瞪,一副老母鸡护犊子的架势。
“我刚才就在家里面,分明见到了棒梗拿铁丝撬我哥房门。”
“我说的话句句属实。”
何雨水怒气冲冲,想起昨晚那一盒五花肉,更加的气愤了。
贾家也太欺负人了。
除了秦淮茹吃拿卡要外,棒梗还溜门撬锁。
果然,有什么样的妈,就能教育出什么样的儿子,更别提还有一个撒泼打滚的奶奶。
势单力薄的何雨水,无比的委屈。
“小妮子,你哪只狗眼见到了,我还说你刚才上我家抢劫呢。”
“聋老太太就是你杀的呢。”
“你还敢嘴硬,再给我造谣的话,老娘也不是吃干饭的!”
贾张氏语气森然,怒目圆瞪,光是那个造型,就把何雨水吓唬的够呛。
“一大妈,你赶紧帮忙说句话啊。”
何雨水知道傻柱和易中海关系不错,理所当然的求助于一大妈了。
然而,让她失望的是。
一大妈斟酌了一下口吻,当起了和事佬:“雨水,不是我不帮你,只是你凭空说棒梗上傻柱家偷东西,那他偷了什么?”
“我当时就在家中,棒梗还没有来得及偷,就被我发现了。”
何雨水好似见到了希望,又把刚才的情况,叙述了一遍。
“好啊,口口声声说我家棒梗偷了东西,结果偷了什么?不是什么都没有偷么!”
“我家棒梗可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你要是再出言不逊,胡乱编造,我今天可得要好好替你那跟寡妇跑路的爹,教训一下你。”
贾张氏来了脾气,还真以为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结果什么都没有。
那还不得更加的硬气,更待何时。
“你说什么,贾张氏,你竟然旧事重提,说我爹!”
“你先把你自己家里面的破事管清楚吧,年纪轻轻的就克死了老贾,现在又克死了儿子,鬼知道贾东旭失踪了这么多天,是死是活!”
何雨水嘴皮子不落下风,说的贾张氏脸上通红,气的心肝疼。
一旁,一大妈见此,立马当起了和事佬,郑重其事道:“雨水,你看看你,都说的什么话,你没有证据就不要胡说八道了,还不赶紧给贾张氏道歉。”
“我道歉?”
“一大妈,你怎么能是非不分呢?”
何雨水见没有人相信她,眼眶内的泪水一下子没有绷住,两道泪痕,哗啦啦的流淌了下来。
“嗨!我怎么就是非不分了,你要是说棒梗偷东西,那得有证据才行。”
一大妈来了脾气,没有了之前的好口气。
何雨水是傻柱妹妹不假,但女儿身,终究有一天是要嫁人的。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又不能从她这讨得什么好,自然不会多么偏袒。
“是啊,拿出证据。”
棒梗狐假虎威,没有了被抓现行的怯场,仗着有贾张氏和一大妈撑腰,越发的嚣张跋扈。
“好好好……”
“没有一个人相信我是吧,要是陆宁哥哥在的话,一定会相信我说的话。”
说罢,何雨水气的头也不回就跑回了家中,躲在被子里,无声哭泣。
前些日子,那时贾张氏欲对她行凶,何雨水是亲眼见到,是陆宁哥哥绊腿,让贾张氏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
而且,陆宁哥哥还在傻柱凶人的时候,将肩膀借给她依靠。
不知不觉间,何雨水的心中,对陆宁有了很大的改变和依赖。
何雨水相信,要陆宁哥哥也在现场的话,一定会相信她所说的这些话,为他出头,甚至比傻柱都还要靠谱。
…………
屋外。
棒梗见到何雨水落荒而逃,心中美滋滋,就算被你抓现行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他给成功逃脱了。
至于最后一句,何雨水所说的陆宁,棒梗自然是没有放在心上,一个不入流的人而已,用不着上心。
随后,他摸着裤兜里面的铁丝。
棒梗心生一计,让你丫的刚才一口一个陆宁哥哥。
老子现在就去陆宁家,溜门撬锁来一套。
想起陆宁那懦弱的模样,棒梗没有丝毫畏惧,甚至都比不上何雨水。
人群散去,没一会儿,他就来到了陆宁家门口。
确认附近没有人后。
拿出铁丝,在锁眼上面一阵捣鼓。
咔嚓!
门被打开了。
棒梗带着无比兴奋的心情,进入其中,开始了寻宝之旅。
好似寻宝的探险家,棒梗在陆宁的房间里面是翻箱倒柜,将里面搜寻得一片狼藉。
显然是故意为之。
陆宁是什么性格,在四合院内,乃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出了名的懦弱,之前都已经被何雨水抓到现行的了,在贾张氏的庇护下,依然什么事情都没有。
反而还倒打一把,说何雨水污蔑他。
气的人家现在还躲在被子里面哭泣。
小小的陆宁,无依无靠,前段时间还时不时的被老爹挂在嘴边吹嘘,今天又敲了多少闷棍,打了多少黑枪,结果对方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在死鬼老爹贾东旭的言传身教下。
在棒梗的心目中,陆宁还不如何雨水呢。
压根就不在意。
他就是要让何雨水知道,所谓的陆宁哥哥,狗屁不是。
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没一会儿。
棒梗就在陆宁的家中寻到了一些宝贝。
在橱柜里面,发现了数十颗黑色的药丸,闻起来甜滋滋的,有一股莫名的香味。
“天杀的,怪不得每天陆宁那家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下班就躲在家中,原来是偷偷的吃糖啊。”
“也不知道孝敬我们贾家,我现在还在长身体,嘿嘿嘿,我就不气了。”
棒梗舔了一口,发现味道好极了,入口很舔,没有多少见识的他。
一下子就认为,这数十颗,全都是糖果。
这年头,糖果可是十分的稀罕。
吃饭都吃不饱。
又怎么会有闲钱去买零食糖果吃呢。
棒梗也不过是过年的时候,吃了几颗而已。
那还是他年前,缠着贾张氏非要在集市上面去买的。
今天,忽然在陆宁的家中,发现了数十颗糖果,怎么可能不兴奋。
没过多久,就把这些药丸当糖果全都给吃了。
殊不知,药丸哪里是什么糖果。
分明就是昨天晚上木头傀儡随意捣鼓的一些药品。
有阿司匹林、止痛药,还有壮阳药。
陆宁还想着充分发挥木头傀儡的帕鲁精神,一个劲的造药品,等未来恢复市场经济了,大赚特赚一笔。
不曾想。
昨晚傀儡劳作了一晚上的成果,全都进了棒梗的肚子里。
“啊呸!”
“真寒碜,好歹是个厂医,怎么屋子里面一点钱都没有,就只有十几个糖果,穷光蛋一个,还不如我们贾家呢。”
棒梗将最后一个糖果吃进肚子里,轻碎了一口,忙碌了好久,就找到了些糖果,其余的值钱东西,是一点都没有找到。
哪怕是吃的面食都没有。
就连一个窝窝头都没有。
也不知道,陆宁那个王八犊子,每天回家到底吃什么。
带着些许的沮丧和不甘,棒梗无奈的关上了房门,准备回家,等到工人们下班后。
看看陆宁发现家中被盗后的反应。
想想都知道,肯定是一个屁都放不出来。
棒梗不由的笑出了声,可笑那何雨水还把希望放在了陆宁的身上,结果对方屁也不是。
人之初,性本恶。
棒梗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仅仅因为何雨水多嘴说了一句话,陆宁就被棒梗给记恨上了。
不得不让人感慨,家族基因的强大。
贾家,果然是人才辈出。
后院。
棒梗叼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草根,正打算回去。
好好休息一会儿,等工人们下班,再去欣赏一下他的杰作。
然而,刚走到一半。
就感觉浑身发烫,丹田处有一股暖流,酥酥麻麻的。
让棒梗脸色潮红,不出一秒,耳根子都已经红了。
尼玛!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生病了?
不应该啊,刚才还好好的呀。
棒梗满脑门子的问号,不得其解。
“嗷嗷嗷嗷……”
棒梗冷不丁的发出一阵怪叫,双腿打颤,扶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上。
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画面。
那画面是每当夜深人静时,贾东旭拉着秦淮茹一起打扑克的画面。
贾家一大家子都住在一个房间内。
基本上没有什么秘密。
大家不过是心照不宣而已。
或许小当是真的不明白晚上会发生什么。
但贾张氏和棒梗可是门清。
好几次,棒梗都被那声音给吵醒了,趁着夜色,眼睛睁得大大的。
借着些许月色,看得一清二楚。
每当这时,身体内好似有一股即将爆发的小宇宙,在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