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狗腿子要是听话,我考虑还让你看大门。。。哦不,看场子!嘿嘿!”
周知非笑的很阴险。
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条哈巴狗。
其实在这些人的眼里。
张龙虎虽然是江湖上有名的狠角色。
但也只不过是稍微能上一点台面的看门犬罢了。
张龙虎皮笑肉不笑,他的五官用扭曲已经不足以来形容。
想发火,可又必须强压下内心的愤怒。
这种感觉。
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棋子该有棋子的觉悟。
我本应保持沉默。
但我并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苟且之辈。
张龙虎作为我此刻在杭城称得上号的朋友。
尽管刚认识他的时候。
我们之间有诸多不愉快。
可人在江湖走,不打不相识。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扇巴掌打脸,却无动于衷。
于是。
我向前迈出一步,挡在了张龙虎的面前。
目光直视周知非。
用不可置疑的语气喊道,“周大少爷,你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哦?”
周知非愣了一下,随后用怪异的眼神扫视着我,“你是哪根葱?”
“我是周二小姐请来参加赌局的人。”
我没有丝毫的退缩。
昂起脑袋,一脸肃穆。
周知非闻言哑然失笑,“哈哈哈!我当是哪一号的人物,原来你小子是个老千啊!笑死我了。”
“对,不错,我是个老千。”
我郑重的点头承认。
周知非捂着肚皮,弯腰拍大腿,“你这么个狗屁不如的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叫嚣?你他妈不想活了?”
“周大少爷的身份谁都知道,要说我不想活,这话也的确有那么几分道理。”
我微微颔首回答。
周知非笑的更加张狂,“知道你还有这个胆子?你不怕死?”
“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我想我是怕死的,但我知道我现在还死不了。”
我话锋一转,目光闪烁。
周知非听到这话来了兴趣,“哦?你想说什么?”
“在赌局进行之前,我打赌周大少爷你不能把我怎么样!”
我气定神闲,不见慌张。
周知非轻“咦!”一声,“这话怎么讲?我捏死你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你信不?”
“信,我当然信,只是周大少爷你的名声,以及作风和人品恐怕要受到不小的影响。”
我镇定自若的回答道。
周知非眉目翻转,“我倒是不太明白,我弄死你跟我的名声又有什么关系?”
“道理很简单,谁都知道周大少爷你和二小姐即将进行的赌局,你现在把我弄死,不就等于未战先怯,承认你不如二小姐吗?”
我故意加重语气挑弄道。
周知非脸色一沉,“笑话,我会不如那个死女人?她是野种来的,你知道不?”
“你在赌局没开始前就对二小姐派的选手,也就是我下手,这不是公开对外宣称你不敢对赌吗?这层关系,周大少爷应该想的明白。”
我言辞凿凿。
任凭是谁也能理解我话里话外的意思。
更何况此刻是在周家赌场内。
来往宾并不在少数。
周知非辗转反侧。
他在扫视人一圈后,大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你是个人才啊,周萌萌那个野种居然能找到你这样的人物,确实不容易,可是今天你让我下不来台,你知道,我这人最好面子的。”
“既然如此,那请问大少爷想要怎么样?”
我气的反问道。
周知非了然的点了点头,“很简单,我们来玩一场,你要是赢了,今天这事就算作罢,要是你输了。。。”
“如何呢?”
我顺势接下来话茬。
周知非咧开嘴露出森然笑意,“那说不得,我怎么也得让你吃吃苦头了!”
“好,请大少爷划下道来吧。”
我深呼吸一口。
蓄势待发。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对于约战,从来没有害怕过。
周知非走到旁边玩牌的赌桌前挥了挥手。
荷官和人立即作鸟兽般散去。
紧接着他抄起一副牌把玩一阵,“扑克一共有四张A,一会咱们同时出手,先拿到三张A的人就算赢,怎么样?”
“可以,只是不知道大少爷准备把牌抛向半空还是放在赌桌上玩?”
我沉默后点头同意。
周知非左右看了看,最后把牌按到了桌子上,“就在这吧,抛起来扑克牌飞的到处都是,这不影响环境嘛!”
“可以!”
我回答的瞬间走到了赌桌的边沿。
其实我心里清楚明白的很。
周知非是故意选择这样的玩法。
他应该是看到了我右手的疤痕。
所以才果断以拼手速的玩法定胜负。
当初我和魔都牌王齐图南有过一场类似的赌局。
我那时候双手健全。
哪怕是以手速着称的齐图南也败在我手上。
更为凶险的亚洲第一快手王杰在我全盛时期,手速也在我面前甘拜下风。
可我心里知道。
那都是陈年往事。
此刻我的双手不复从前。
我本想紧握右拳。
无奈的是,无论怎么发力,都不能做到收放自如。
靠这样的右手,我怎么还能回到巅峰?
看了一眼左手。
难道我今天要以一敌二?
单手胜周知非吗?
“呵呵,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周知非随口问道。
我点头回答,“我叫白七。”
“白七是吧,很好,我知道你的名字没有别的目的,单纯的是在你死了以后给你上块墓碑,没错,我就是这么好心,不用感谢我,哈哈哈!”
周知非貌似胸有成竹。
我揶揄道,“大少爷这么有信心?你觉得你一定赢了吗?”
“那是当然,你以为我会输给你这么个残废吗?”
周知非朝我的右手努了努嘴。
果然如此。
他注意到了我右手的伤势。
我索性把右手插进了口袋,“说一句不谦虚的话,周大少爷,赢你,我一只手就够了。”
“什么?你说什么?你敢看不起我?”
周知非瞬间像个被点燃的火药桶,暴跳如雷。
阴沉着脸仿佛随时要杀人。
我两手一摊,用随心所欲的语气回答道,“这话可不是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