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秘密之物何在?”
许盛搜寻未果,举起手中的灵机玉牒连连质问。
“哪有什么物品?你口中所提,我实在不明所以。”许悦然毫不退缩,直视着许盛。
此刻唯有保持镇定,坚决装作对此事一无所知,方可免遭许盛更深的猜忌。
“你还在我面前故弄玄虚?那些照片何在?”
许盛凝视着许悦然的眼眸,企图从其中找出一丝端倪。
“此灵机玉牒新近所得,怎会有你说的照片存在?”许悦然继续辩驳。
许盛审视许悦然良久,确信其眼中并无半点虚假之色,手机之内亦空空如洗。
但他并未就此罢休,“速速前去,找一家灵宝修复坊,试图恢复玉牒内的信息。”
许盛欲将手机递予一名手下,不料许悦然忽然出手,抢回了手机。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之际,许悦然已将手机高举过头,奋力掷向远处。
手机划破天际,落入下方的翠湖之中,平静的湖面上顿时泛起阵阵波纹。
“许悦然,你……”
承载着重大秘密的灵机玉牒竟被投入湖中,此举让许盛怒火中烧。
怒极之下,他扬起手掌欲击向许悦然。
“许盛,即便此刻你对我痛下杀手,也无法扭转已然发生的事实。”
许悦然笑意盈盈,坦然面对许盛的暴怒。
在将影像传给许云与许安娜的那一刻起,这部通讯法宝的使命便已终结。
“纵使无法逆转结局,你也休想安生!”
起初,许盛仅存疑虑并怀抱一丝侥幸,以为许悦然并未将那些照片扩散出去。
然而此刻她的行动,却让他明白,原来她早已备有副本,因而才会毫不犹豫地将存储着原始资料的灵机投入碧波潭中。
许盛一边思索对策,一边暗自决定要对许悦然施以严惩。
不料此时,他的随身传音符震动起来。
“公子,在下有急事禀告,江姑娘失踪了。”
“什么?跑了?你们这些人有何用处!”许盛闻言大怒,毕竟他已经将江琳重创至此,竟还能逃脱?
“江姑娘出身名门望族,又是预定的少夫人,我等……”侍卫语气委屈。
“一群无能之辈,留尔等何用!”许盛怒不可遏,周围人听闻此言皆颤栗不已,无人敢直视其威严目光。
“立刻排查搜索,务必在一炷香内找到她!”
许盛深知哀叹无益,当下唯有尽快清理现场,销毁痕迹,做到万事俱灭,以防万一被家中的那位老祖宗察觉端倪。
家中的那位老祖宗对于此类丑事最为深恶痛绝,一旦落到他手里,别说保住他在家族的地位,恐怕就连所谓的散修之位也无法幸免,更别提什么实权和尊荣。
刚挂断传音符,许盛的另一枚紧急联络符再度亮起,显示的是自家老爷子的标识,这令他顿时心头一紧——看来老祖宗已经得知此事。
许悦然见状,心中已然明了,看来正是许云和许安娜二人向老祖宗告密了。
“喂,祖父。”
连串的铃声过后,许盛才鼓足勇气接听,调整心境,让自己冷静下来,以便沉稳应对即将到来的风暴。
“许盛,你现在何处?”老祖宗的声音从符文中传来。
“祖父,孙儿在外面。”许盛恭敬答道。
“许悦然是不是也在你身边?立刻带她回来见我,我现在家中等候。”
说完,老祖宗即刻切断了联系,只留下一声声刺耳的符文回响在许盛耳边,他内心的凄凉之情油然而生。
瞥了一眼身旁的许悦然,许盛满目狠厉。
显然,老祖宗拨打这通联络符,且知晓许悦然近在咫尺,定是早已有所察觉。
但此刻已容不得多想,既然老祖宗发话,无论如何必须立即返回。
不过,许盛亦非束手就擒之人,就在返程途中,他分别向祖母及双亲发送了求援信号,请求他们火速赶回家中支援。
唯有如此,或许才能在老祖宗雷霆之怒下,侥幸躲过这一劫难。
至于许悦然,她的命运将会如何……
许盛尽管内心对她充满了无尽的愤慨,然而此刻任何举动都显得毫无意义。倘若他将满腔怒火尽数倾泻于许悦然,令其遭受修为损伤的话。
那后果显而易见,太上长老必定更为震怒,自身的修炼之路也将越发坎坷。
“许悦然,我实在不明白你这般行事,究竟意欲何为?”
许盛目光落在身旁的许悦然身上,满腹疑惑。
“许盛,我之所为,并非偏袒任何人。倘若你们能够安守本心,与宗门同道和睦共处,或许我还可念及血脉亲情,唤你一声兄长。”
“然而,你之后所为,即便他人不知情,我却明察秋毫,江城云天秘境之事,必然与你们脱不开干系。”
“悦然,真相未明之前,你有何理由疑心于我?即便是有人故意为之,你又为何一口咬定那人便是我?这岂非先入为主的偏见么?”
“是否先入为主,我是否有冤枉你,你心中自知。”许悦然淡然一笑。
“总之,如今你已自身难保。此事上,我并未冤枉于你。”
提及此,许悦然的话语触碰到许盛心底的怨毒,再也无法压抑。
“许悦然,你莫要忘记,此刻你还身处我的飞舟之内。胆敢惹恼于我,当真无所畏惧么?”
“畏,自然有所畏惧。无人能够超脱恐惧之外。”许悦然冷静地看着许盛,“但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如若你能主动认错悔过,或许还可求得一线生机。失掉修行资源与权位,总好过一无所有。”
承认私下藏匿大量灵材秘宝,无疑是自寻死路。唯有顽抗到底,方能赢得喘息之机,尚存翻身之望。许盛已然立下决心,誓死抵抗至最后一刻。
纵使他们握有照片等物证,仅凭此类证据,难以坐实他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