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保安们走近许云,气地说:“很抱歉,您还是尽快离开吧。”
孙晨和沈鑫两人满脸得意,等着看许云如何下不了台。
就在这时,售楼经理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掏出手机一看,惊得差点失手,忙接通电话:“喂,苏小姐!”
“我交代的事,处理好了吗?”电话那头询问。
“我一直在这里等,但他还没来。”经理不敢隐瞒,连忙回答。
“怎么会这样?还没来吗?天都要黑了。”苏媚语气中透出不满,“你再好好想想!耽误了事,我可要找你算账!”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这……”售楼经理顿时愣住,难道眼前这人就是那位?
他制止了保镖驱逐行为,谨慎地向许云询问:“先生,您是否来处理房产交接事宜的?”
那幢楼王的产权,一直在等待它的主人前来办理手续。
“正是我。”许云微笑回应,语气平静。
“真的是您!”物业经理腿一软,几乎要下跪:“小人该死,未能辨识出您,还请您宽恕!”
孙晨和沈鑫面面相觑,不解其意。为何经理如此惊慌,难道这套顶级房产真是为许云保留的?那么他的身份又是什么?
“请起身,尽快办理手续,我时间紧迫。”许云吩咐道。
“是,是,马上为您办理,请这边走。”经理殷勤地引导他走向贵宾室。
怎么回事?
两位公子哥本打算好好嘲讽一番,但现在的情形显然让他们愿望落空。许云的身份,显然比他们想象中更为显赫。
他们只能黯然离去。
手续办理完毕,那幢楼王便正式归属许云名下。
离开售楼部的路上,许云接到了苏媚的道歉电话:“许先生,今天真的非常抱歉,是我安排不当。”
“无妨。”许云笑着回答,“我并未介怀。”
苏媚见许云并未生气责怪,心中愧疚。突然,她想起一件事,急忙对许云说:“许先生,您先别挂断,我有件事必须告诉您。”
“说吧。”许云驾驶着车,边说边开。
“是这样的。”苏媚略作迟疑,还是开了口,“有个租户,已经经营半年,至今未支付租金。”
“这种事,你按照流程处理就好,不必告诉我。”许云有些困惑。
“主要是……”苏媚想起那位租户,接着说,“她希望能亲自见你一面。”
“亲自见我?”许云眉心微皱。一个租户,找他有何事?
然而,当他得知那租户是个单身母亲时,好奇心驱使他答应了会面。
按照地址,许云来到那栋二层楼的商铺前,伸手敲响了门。
“谁呀?来了。”
屋内果然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听上去大约三十出头。
随着拖鞋在地板上的轻响,门被打开。
两人目光交汇,许云不由自主地吸了口气。
女子高高束起的秀发,身着宽松的家居服,即便如此,也无法遮掩她曼妙的身材。
就算在家里,这样穿也不太合适吧?更何况还有访来访。
许云感到有些尴尬,视线转向一旁。这时,屋里又传来一个稚嫩的女童声音:“妈妈,是爸爸回来了吗?”
“不是。”女子回答,“快把你的牛奶喝完。”
说完,她转向许云:“请问您是?”
“哦,我是这套房子的……房东。”许云挠挠头,说道。
“您就是房东?”
女子显然颇感意外,上下审视着眼前这位看似青涩的少年。
他竟如此年轻,这让她心中的计划执行起来,恐怕会增添不少困扰。
怎么了吗?许云察觉女子的异样,疑惑地问。
女子的面庞迅速恢复了平静,微笑道:进来坐吧。
不用了,我就在这儿说就行。许云摆手拒绝,而且,这样似乎不太礼貌……
看来,她独自在家照顾孩子,自己贸然进入恐怕会打扰到她们的生活。
在门口讲话像什么话呢?女子轻笑,拨开脸颊上散乱的发丝,说:还是进屋里谈比较妥当。
许云只好妥协,既然她如此邀请,再推辞反而显得过于做作。
他跨进门,女子请他在沙发上稍作休息,自己则转身走向厨房准备茶水。
厅内,一位刚喝完奶的小女孩瞪着大眼睛,指着许云问母亲:妈妈,他是谁呀?
他是我们的房东。女子淡笑着回答。
房东是什么意思呀?小女孩显然对这个新词感到陌生。
房东就是……女子停顿了一下,我们住的房子是他的。
啊,那他是我新的爸爸吗?小女孩天真无邪地反问。
这话一出,女子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小朋友,别乱说话哦。许云也觉得尴尬,连忙解释,我是……你妈妈的朋友。
哦!小女孩恍然大悟,朋友我知道!嘿嘿。
小女孩欢笑着。
囡囡,时间不早了,快去房间午睡吧。女子这时说。
妈妈,我才刚起床呢。小女孩不解地问。
那你去房间看动画片吧,乖乖的。女子对女儿说。
小女孩一听有动画片,立刻兴奋地跳起来,听话地走进房间。
房间里,动画片的声音传出,女子这才松了口气。
厅只剩女子和许云两人。
让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女子看着沙发上的许云,微笑着说。
通过交谈,许云大致了解了她的基本状况。
她叫张婉,今年26岁,带着一个3岁的小女儿。上个月刚从外地搬来,租住在此地。
我听说你的租金还没付,怎么回事呢?许云寒暄几句后,直接切入主题。
毕竟,他此行就是为了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无论租金是否已付,何时支付,他都需要了解前因后果。
许先生……张婉欲言又止,我不是故意拖欠租金的。只是最近,我经济上有点紧张,能不能,缓一缓再支付?
她有些焦急,靠近许云坐下。
成熟女子的韵味,让许云感到微妙的不适,他不自觉地拉远了距离。
好吧,如果你有困难,可以晚些时候交租金。
看到张婉诚实的神情,加上她家中朴素的摆设,许云相信她并非说谎。那些日常用品,除了婴儿奶粉,几乎都是廉价货。
许先生……
张婉的目光转为忧虑,她开口道:我可能需要很久才能支付房租,可能是半年,一年,甚至……可能永远都付不起……
许云闻言,也吃了一惊。
她的意思是长期不交房租,岂不是相当于白住?虽然许云并不吝啬,但房子已出租,若此事传开,其他租也会找借口拖欠或拒付租金,这无疑会带来麻烦。每个在江城谋生的租,谁的日子又能轻松多少呢?
许先生,许先生,我知道我不该这么说,但我真的别无选择。请你别赶我们走,求你了!张婉显得焦急,连忙解释,江城这么大,我真的无处可去……
回忆起那些被房东驱赶的日子,张婉心中满是恐惧。江城的房价高昂,稍微体面点的住所,年租金动辄数万。如今,除了孩子的奶粉钱,她一文不名。
那你的丈夫呢?
许云想起了小女孩口中的称谓,疑惑地问。
她没钱,难道她的丈夫也没钱?
我根本找不到他……
张婉的脸色黯淡下来,瞬间布满了失落。
找不到人?
许云心中一紧,看来张婉来江城,多半是为了寻找女儿的亲生父亲。看她的模样,那位父亲似乎背景不凡。
然而,茫茫人海,何处寻觅?
正当他纳闷时,张婉又说:许先生,你觉得我怎么样?
许云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愣,随后礼貌地回答:挺好的。
张婉闻言,嘴角掠过一丝微笑,起身对许云说:许先生,那么,请跟我来。
说完,她走向小女孩房间隔壁的一间。几步后,她回头对他微笑,示意他跟上。
许云不明其意,犹豫片刻,还是跟了过去。
来到门前,张婉打开门,许云往里探头,只见屋里只有一张单人小床,空荡荡的。
许先生。这时,张婉开口,我明白,我不能白白占用你的房子。现在我能提供的,只有我自己。只要你答应,我,任你处置……
张婉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她打算用她的身体,换取免租的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