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墨行这小子真的时来运转?”苏大强低声嘀咕。
“爸,这不一定呢。”苏文腾接口道。
关于此事的内情,苏文腾略知一二。
“那他怎可能请得动这么多大人物?你看这些人,哪个不比我们苏家实力雄厚?其中甚至有我亲自邀请过却未能请动的,他凭什么能做到?”苏大强追问。
“爸,也许他们是专门过来羞辱墨行的呢。”苏文腾揣测道。
“先看着吧。”
参会人员基本到齐,墨行站上讲台,开始了发言。
“感谢各位莅临我的招商会,咱们直接进入主题。大家都知道,苏家现有一份来自天诚集团的巨额合同,各路人马都想争取到手。”
就在这一刻,一群不请自来的人推门而入。
为首的卢仲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了进来,墨行未曾料到,喝下两瓶白酒的他,竟于今日重现江湖。
“他便是墨行。”卢仲指向墨行。
一名中年男子走近,将一份传票交到了墨行手中。
“我是法院委派人员,这是你的传票,你已被宁城市法院起诉,需随我们走一趟。”该男子宣告道。
“你这是在消遣我们吗?”
“可不是嘛,你知道我们每分每秒都关乎几十万的利益吗?叫我们过来就为了看你出席庭审?”
“真是够了,早知道这样,倒不如陪大人物打场高尔夫。”
墨行静立未动,反问:“我触犯了哪条法律?”
“你负债十亿,若无力偿还,只好通过坐牢来抵偿。社会不容许你这样的违法之徒逍遥自在。”卢仲冷笑回应。
“现在我正式起诉你诽谤我,稍后我的私人律师会向你发送律师函。”墨行笑对着卢仲说。
听闻墨行此言,在场有些人不禁发笑。
若是几年前,墨行说出这样的话,他们或许会深信不疑。
但今时今日,墨行孑然一身,身无长物,他又怎会有私人律师?
“你在开玩笑吧?”卢仲反诘。
墨行却不急不躁地拿出一叠文件,陈述道:“这是龙川集团的所有注册信息,龙川集团尚未被强行注销,负债的是龙川集团。我父亲才是龙川的法定代表人,而非我本人,所以我称你诽谤我欠债并无不当。”
“这……”
卢仲万没想到墨行竟有此番应对!
墨行自始至终都没有在自家公司担任任何职务。
“你来得正好,我稍后有些事情需要请你们公证。”墨行微笑着对法院代表说。
法院代表瞥了眼卢仲,墨行看上去并不像一个落魄的富家子弟,他的见识显然不浅。
用一个已破产的公司作为盾牌,确实让他无法将墨行带走。
“不过,我这个人讲求仁义,既然债务是我父亲欠下的,那么子代父偿,天经地义。”墨行笑着道。
“那你就还啊!”卢仲不满地说。
“我计划重振龙川集团,预计需要启动资金大约十个亿,所以我想询问在座诸位,是否有兴趣成为龙川集团的大股东?”墨行向大家征询。
龙川集团的所有资料,悉数掌握在墨行手中。而金润龙寻找这些资料耗时已久,因缺乏这些资料,他只能兼并龙川的业务,却无法更改龙川的名字。
龙川的品牌,在宁城市仍有影响力,故此这个品牌依然价值不菲。
“这有何难,启动资金不过十个亿,我愿意投资两亿。”其中一位钟总表态。
“还有其他人吗?”墨行追问。
“我出资一亿。”
“我出资两亿。”
……
很快,众人出资额相加便达到了十个亿。
“愿意出资的各位,是否也愿意共同承担龙川的这份债务?”墨行确认道。
“当然。”钟总肯定地回答。
墨行的手段,在座的人都已看得清楚明白。
表面看似招商引资,实则意在摆脱那份沉重的债务枷锁。
此刻,连苏大强都不禁暗自佩服起墨行的心机深沉。
墨行此举既可捞取丰厚的利益,又能一次性解决债务难题,真可谓一举两得。
对于手中的龙川集团文件,墨行视其不过是一叠无用的废纸。
“我有个条件。”钟总站起来,进一步提出:“我们帮你偿还债务后,苏家那份合约必须与龙川集团达成合作关系。”
“当然,那个项目的启动资金预计需要十个亿左右。”墨行轻松回应。
“所以,今天我们总共需要筹备的资金是三十亿。”钟总确认道。
“没错。”墨行笑容满面地应承着。
“好,没问题,我们所有股东财力雄厚,凑足这笔钱不在话下。”钟总肯定地说。
“您误解了,我的意思是,这份合约的起拍价是十个亿。”墨行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