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吃有喝挺不错,我兄弟俩哪儿都不想去。”唐泽功调侃道。
“看见没?老子被打成这样,哪还有脸见人?老子身为天诚集团的总裁,若这样出去,我这张老脸往哪搁?”于小飞指着自己肿胀的脸颊陈述道。
“二位,这只是一场误会,还请您二位随我离开。”赵逊再次恳求。
唐泽功与赵逊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唐泽功反问道:“随你去西境,接受你的裁决吗?”
“岂敢啊!我真不知您来自北境,您要是早些表明身份,也就没这档子事了。”赵逊对唐泽功回应。
赵逊猜测,唐泽功必然是那位能够调动庞大军队的大人物,但他未曾料到,于小飞竟然也是北境之人。
然而,于小飞也必须释放,毕竟这两个人,他谁也得罪不起。
“给我下跪,磕三个响头赔罪,喊三声祖宗,我们就跟你走。”唐泽功提出条件。
“这……”
“来,大鱼兄,接着喝酒。”唐泽功举起酒瓶。
赵逊心里盘算着,能让别人调动如此大规模军队的北境人,其背景肯定非同一般。
而自己误抓了人,并放出消息说他受贿、要对他进行审判,如今对方要求他下跪道歉,也算是从轻发落了。
“好,我跪!”
“祖宗,祖宗,祖宗,请二位祖宗随我离开吧。”赵逊跪下后,俯身低语。
“行,走吧。”
唐泽功和于小飞站了起来,手腕上的手铐与脚踝上的镣铐已在不知不觉间被解开。
当他们来到赵家豪宅时,面对如此庞大的场面,唐泽功二人并无丝毫惊讶之情。
此时,明少中见到于小飞,立即走上前来询问:“于总,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告诉我,我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于小飞瞥了一眼赵让,笑着回道:“就是他。”
“胆敢殴打于总,我告诉你,我明少中倾尽所有,也要让你活得比死还难受!”明少中心中愤慨至极。
“明会长,切勿动怒,这个人,我们会妥善处理。”墨行微笑着安抚明少中。
“那么,既然人已释放,这支队伍是否可以撤离了?”刘子光趁机提议。
墨行看向陶阳,递给他一个眼神,陶阳随之大声宣布:“你,随我进来,其余无关人员,都在外面等候。”
说完,陶阳步入厅,墨行等人紧随其后。
赵逊本想跟进,却在最后时刻被墨行拦住。
“请止步。”墨行边说边随手将门关上。
此刻,赵让恐惧得颤抖不已。
墨行转身之后,立即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将赵让瞬间扇飞,他的半边脸颊瞬即肿胀起来。
“小飞,他怎么对待你的,给我照样子还回去!”墨行愤怒地咆哮。
赵让内心愈发惶恐,怎么如今墨行在此发号施令?难道这里的主宰不是陶阳吗?
于小飞走上前来,一把抓住赵让的衣襟,连续几个巴掌落在赵让脸上,使其摇摇晃晃,最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还嚣张不嚣张?诽谤我勾结外人?打算让我声名扫地?让我在苏家无地自容?”墨行一连串质问。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赵让一边喘息,一边紧盯着墨行询问。
墨行露出讥讽的笑容:“好吧,就让你死个明白,我就是新任的南域总管。”
赵让面色大变,面对如此情景,他不再质疑墨行的身份。
然而,他做梦也没想到,墨行竟然会是总管。
曾几何时,赵让一度猜测从北境归来的墨行可能是新总管,但当时觉得这种想法实在离奇。
“竟然是你。”赵让苦涩一笑。
从北境归来便担任总管之职,那他在北境军队的地位,必定极为显赫。
“你把我兄弟打得这么惨,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吗?”墨行追问。
“我错了,您才是真正的权威人物,在您面前,我不过是一粒尘埃,您教训我一顿,然后放过我,我愿从此做您的奴仆,如何?”赵让抬起头,哀求地看着墨行。
墨行走向赵让,伸手捏住他的脖子,将其轻易提起。
“今日让你死个明白,我曾是极北远征队的队长,能死在我手上,是你赵让的‘荣耀’。”说完,墨行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这时,陶阳立刻上前,握住墨行的手,向他摇头示意。
“小墨,这里不是军营,不要闹出人命。”陶阳严肃地劝道。
墨行松开手,赵让跌落地上,喉咙剧烈地咳嗽起来。
刚才那一刹那,他几乎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这个人所拥有的地位,确确实实高不可攀,对他而言,取人性命就像碾死一只蚂蚁般轻而易举。
“暂且饶你一命。老陶,把他带回北境,让他加入运输队,这辈子不准再回来。”墨行冷眼瞪着赵让下令。
“谢谢。”赵让点头,此刻,能够活下来总比死去要好。
“别高兴得太早,去了北境,你想死恐怕都难。还有,关于我的身份,你若泄露半个字,我绝不会对你们赵家人手下留情。”墨行发出威胁。
“不敢。”赵让回应。
“关于老唐和小飞名誉的问题,老陶你去跟赵家的老家伙解决一下。好了,我先走一步。”墨行说罢。
“小墨,别忘了把外面的人撤走,吓唬赵家人无所谓,但吓到老百姓就不太好了。”陶阳提醒道。
“放心吧。”
墨行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方总,撤退行动可以结束了,这份人情我记下了,日后无论何事,我都愿为你周旋解决。”
“不敢当,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耀,我这就下令队伍撤离。”电话另一端的方步忠连声回应。
墨行走出厅,步入前院,向赵有才示意:“你进去吧。”
随后,墨行登上直升机,离开了赵家宅邸。此时此刻,空中战机轰鸣远去,悬浮的直升机有序编队飞离,装甲车队亦浩浩荡荡地消失在视野之中。
赵逊不禁惊叹:“老大,究竟是哪位大佬调动了这些力量,真是权倾一时啊!”
刘子光接话道:“还好意思问!这事全拜陶阳所赐,在场无人能出其右。”
赵逊忐忑地低声询问:“老大,我会不会有事啊?”
刘子光回答:“你留下,待会我陪你去找陶阳,好好赔个不是。”
赵有才进入厅,只见小儿子犹如萎靡不振的茄子般,正跪在地上。
唐泽功毫不气地质问:“老家伙,你说我受贿一事,打算怎么解释?”
赵有才连忙陪笑道:“此事交给我处理,我定会给出让您满意的答复。”
唐泽功指向赵让,冷然道:“就让他为此事担责。”
赵有才不明就里,自然希望保护儿子,试探着问道:“能否再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