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犹如冷水浇头,孙志明心彻底凉透。原本稳赢的赌局,怎么突然就输了?若今日真在此处爬出去,恐怕将成为宁城置业协会的一大笑话。
然而,面对唐泽功的命令,孙志明深知违抗便是触怒这位总助理,对方性情刚烈,可不是他轻易招惹得起的。
这家伙绝对是铁石心肠!如此固执己见,早晚要摔跟头!孙志明内心愤恨不已。
“好,算你狠,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孙志明咬牙切齿说完,旋即伏身贴地,朝门外爬去。
墨行望着孙志明远去的背影,大声提醒:“孙副会,记得要爬到大马路上才算数哦,否则下次你要进总务中心,也只能爬进来了。”
孙志明听闻此言,加快速度向外爬去。
这一幕令二厅内的不少人忍俊不禁,纷纷发出笑声。
“诸位请随意,我先失陪一下。”唐泽功向墨行投去一个眼神,随后转身离去。
刚才唐泽功听到墨行称呼苏霍为父亲,他们的关系已然明了。
“爸,咱们不必过分谦逊,你看,咱们不是已经拿下了地标项目吗?”墨行满脸笑容对着苏霍说。
“今天你确实在关键时刻帮了我一把,我理应感谢你,不过这其中也有运气的因素。”苏霍沉稳回应。
“爸,你这个女婿一向运气不错。”墨行微笑着回应,苏霍也难得地对墨行展露了笑容。
此刻,各集团的代表纷纷涌上前来,争相讨好巴结苏霍。
对于这么大一块地标项目,若能与苏霍达成合作,那利润简直无法估量!
“苏先生,我是XX集团的总经理,这是我的名片,能否请您赏光吃个饭?”
“苏先生!区区一个总经理不够分量,我是XXX集团的董事长,我们新落成了一座高尔夫球场,敬请您去体验一下!”
……
苏霍被众人簇拥,起初有些无所适从。片刻之后,苏霍脸上绽放出笑容,对于周遭的阿谀奉承,他并未放在心上。
五年前,苏霍走到哪里都受人追捧,仿佛众星拱月。
时隔五年,他苏霍再次风光无限!
然而,苏霍意识到自己仅仅是个会员身份,对于地标究竟如何处置,终究还需要带回协会内部,由高层决策。
“容我想想,先告辞了。”苏霍迅速穿过人群,偕同墨行离开了二厅,匆忙驱车离开。
车内,墨行询问道:“爸,关于这块地标,您计划找哪一家集团合作呢?”
“唉,我不过是传递信息的桥梁,这片土地的命运,终归还要协会内部裁决。”苏霍带着一丝无奈叹气道。
“爸,想要在协会中崭露头角,或许应该换个思路。”墨行笑着提议。
“何出此言?”苏霍追问。
墨行整理了一下思路,说:“地标文件上的署名是您的,意味着处置权掌握在您手中。如果您直接将文件交回去,那就相当于把一个重要的功绩拱手让人。唯有拥有足够的资本,您才有可能向上晋升。”
听见墨行这番言论,苏霍不禁扭头仔细端详了墨行良久。
自从墨行归来,苏霍还从未认真审视过他,此刻却注意到他的面容相较同龄人更为成熟,尤其那双眼中闪烁着狡黠而深邃的光芒,透出一股老练的气质。
“嘿,爸,注意路况!”墨行及时提醒道。
“小子,有点见识啊。不过你也得想想,烫手的山芋,就凭我手中的实力能否稳稳接住。”苏霍回应。
“如果仅仅因为这一小片地标就让您望而却步,那么日后想要真正翻身怕是困难重重。”墨行反驳。
听罢此言,苏霍再度凝眸看向墨行。
这个孩子,毕竟是墨世川的儿子。墨世川是什么样的人物?凭借鸿鹄之志,自力更生建立起了庞大的商业王国。莫非真应验了那句古语——虎父无犬子?
尽管墨行的说法确实有其道理,但在商界这个犹如战场的地方,稍有不慎便会身败名裂,苏霍内心深处依然满是忧虑。
回到家中,苏彤见到父亲苏霍与墨行两人面带笑容走进家门,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视力出了问题,显然他们两人在回家路上交谈甚欢。
餐桌上,苏彤好奇地问:“爸,您今天有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来,先给老爸倒杯酒,哦对,也给墨行倒一杯!”苏霍乐呵呵地说。
苏彤母女俩互相对视一眼,心想这位老爷子是不是转性了?
“墨行,无论将来如何,今天的事情,先感谢你了。”苏霍举杯表达谢意。
“爸,咱们都是一家人,不必气,我敬您,祝贺您成功拿下地标项目。”墨行赶紧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地标……爸,您拿到了江边那块地了吗?”苏彤的眼中逐渐闪现惊讶。
“全靠墨行帮忙,暂且不说,先吃饭!”苏霍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苏彤看着墨行,没想到他竟有这样的能力,竟能帮助父亲拿到如此重要的一块地?
那块地苏彤再熟悉不过,很多公司都觊觎参与其中分一杯羹。墨行究竟是如何帮他父亲拿到的?
刚用完晚饭,门口便传来敲门声,苏彤起身去开门。
“曹组长,陈总,您二位怎么来了?”苏彤迎上前去问候。
只见曹队长偕同一名富态的中年男子步入了厅,二人毫不气地落座下来。
曹德教自然已经得知协会内部的消息,特地前来找苏霍索要那份材料,而旁边的陈总,则是因为刚才与曹德教一同打球时,听说中江路协会成功夺得地标项目,遂一同跟了过来。
“我今天来,主要有两件事要说,首先,苏霍不负众望,终于为中江路协会斩获首个地标项目,对此我表示祝贺。”曹队长口中说着祝贺,但其语气却没有丝毫喜庆之意。
“其次,陈总反映,昨日你家墨行刮花了陈少的车子,并且还将其一颗牙齿打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曹德教冷冷地质问着。
显然,他们是专程上门兴师问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