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真心中暗自思量,对此并无异议。但他毕竟只是个外人,对于参与其中的事情,始终有些耿耿于怀。
然而掌教至尊都未在意,他又何必多虑?只需遵照其指示行事便可!
掌教至尊接着向陆真等人交待了几件事宜,随后对他们道:“好了,此处之事已说得差不多了。再议下去,恐会被那些躲在暗处之人察觉生疑。”
陆真听罢,觉得掌教至尊重话颇有深意,遂对身旁的徐天明言道:“徐师兄,掌教至尊重言甚是有理,我们还是尽快离开此地为好。”
“谨遵师弟之命。”
事实上,徐天明已被眼前接踵而来的诸多变故弄得头晕脑胀。然而掌教至尊尚需他相助,当下也未再多言,只应了一声,便随陆真一同离去了。
两人退出大殿,直奔各自的居所行去。刚下台阶,便远远瞧见一人正朝他们这边走来。
凝目望去,赫然发现此人竟是凌若霜!
见状,陆真与徐天明不由得互觑一眼。随即,二人迈步上前,准备迎接凌若霜的到来......
徐天明笑容洒脱,与身侧的凌若霜仙子打了个招呼:“若霜师妹,你此刻在此驻足,可是等待于我?抑或是等候哪位同门高人?”
凌若霜俏脸微噘,看向众人道:“除了师兄你,还能有谁?掌门与众长老提及何事,竟让你耗费如此长久的时间?我还打算请师兄带我去藏宝丹阁选取一些灵丹妙药呢。”
徐天明含笑反问:“你要我引路去藏宝丹阁寻觅丹药,可是身体不适?你素来康健,怎会有恙?”
然而凌若霜神色稍显黯然,向徐天明诉说道:“谁说我安康无恙?这几日修炼时,怕是不慎导致经脉堵塞,以致左臂隐隐作痛。故此想去丹阁寻些丹药调理一番。”
徐天明听罢,一边调侃着一边欲查看凌若霜的伤势:“你总是这般冒进,修炼之道当以稳为主,适可而止。如今果真是尝到了急功近利的苦果了吧?”
然而凌若霜黠慧地闪避,不让徐天明触碰她的手臂,并说道:“师兄,在这里还有其他同门在旁,不必如此。”
听到这话,徐天明不由得轻笑一声:“罢了罢了,我随你一同前往藏宝丹阁便是。”说完,他转过身,向陆真歉然道:“重兄,请恕我失陪,我需先行陪同若霜师妹去一趟丹阁,待会儿再回房与你相见。”
“无妨,一切随意。”陆真神色如常,淡淡一笑。
随后,徐天明携手凌若霜离去了。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陆真心头不禁紧锁,眸中似乎掠过一丝思索。
回到静室之中,陆真并无心思继续修炼,只是静静坐着,反复思量今日发生的种种。
这些纷扰之事在陆真的脑海中盘旋不去,让他感到一阵烦乱。但他毕竟身为陆真,面对心绪紊乱,当下便以内力运转,倾力平复心潮起伏。
心情渐渐平静后,陆真低声自语:“此间事务果真错综复杂,但我恰恰喜欢挑战至高境界。无论对手是谁,只要有觊觎之心,我都必将让他们见识到我的真正实力!”
话音刚落,他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冷冽之意。接下来的日子,陆真便全身心投入清除内心杂念的工作中。而后,他凝神阖目,专心致志地开始了修炼调息。
对他而言,当前最为重要的任务便是不断提升自身的修为。唯有修为精进,才能在三日后那场至关重要的比试中发挥出更为强大的力量。
时光荏苒,不知何时,陆真终于从入定状态中苏醒过来。睁开眼睛,却发现早已立在一旁等候多时的徐天明,不禁微微一愣:“徐师弟,你何时来的?想必已等候许久,为何未曾唤我起身?”
而徐天明嘴角勾起一丝淡笑回应道:“我察知你正在闭关修炼,关键之时,自是不会打扰于你。不过幸亏并未久候。”
“多谢关心,凌仙子近况如何?她的修为伤病是否已无大碍?”
陆瑾询问道。
徐天明目光投向远方,随后对陆瑾言道:“若霜已被我遣送回宗门修养,她臂上伤势实则并无严重之处,只是修行时经脉受阻,强行突破脉络,以致引发了一些小困扰,只需静养调理便可恢复如初。”
徐天明对此并未太过挂怀。
然而陆瑾闻此言,面上表情依旧平淡如常,但他话题一转,又言:“虽说如此,你觉得凌仙子是否有何异常之处?”
“异常之处……”
徐天明听罢,眼中流露出一丝困惑,以不解的目光凝视着陆瑾。
陆瑾轻轻点头,接着解释道:“就是关于昨夜那次突袭之事,我想,或许你应……”
“不必再多言!”陆瑾话未说完,徐天明便立即出声打断,言语间仿佛是从齿缝中挤出一般坚定,“我明白你的担忧,但这事我心里已有计较,请陆兄莫再过多插手其中。”
此刻,他的话语犹如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压而出。
事实上,二人皆心知肚明,尽管之前策划的计策尚未实施,但从近期发生的种种迹象来看,昨日企图暗算陆瑾之人,很可能便是凌若霜。不过,陆瑾却并未就此挑明。
这一切顾虑皆因徐天明与凌若霜之间的关系所致。
然而,事态演变至此,已然变得颇为棘手。因此,陆瑾打算直接向徐天明揭露此事,让他不要再抱有任何幻想。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在他即将揭穿真相之际,徐天明却表现出极度惊愕,显然并不希望他将此事挑明。
因此,陆瑾的话语刚至半途便戛然而止。
此刻,徐天明似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禁叹了口气。稍作调整后,他对陆瑾说道:“唉,事已至此,我也颇感无奈。若真是若霜犯下此举,我必定不会轻纵于她!”
徐天明话语中流露出的决心,令陆瑾微微舒了一口气。至少,这意味着徐天明还能分清轻重缓急,知晓何时该何事当断。
于是,陆瑾对着徐天明继续言道:“徐师弟,既如此,我也能稍微安心些了。实际上,我担心的是你无法辨明轻重缓急,不知何时该做何种抉择。”
但徐天鸣闻听陆尘之言,却淡然一笑道:“莫非你心中认为我徐天鸣缺乏修炼者的自制力么?你尽可放心,毕竟我乃长白仙宗弟子,岂会轻易背离修道准则!”
得到徐天鸣的保证,陆尘内心稍感宽慰。
随后,陆尘转而又对徐天鸣言道:“然而细想之下,那至关重要的宗门大会也要三日之后方能召开。在这三日光阴之中,我们就这般无所事事吗?”
陆尘话语间流露出深思熟虑之意。
听见陆尘如此发问,徐天鸣仅微微点头应道:“的确如此,如今我等行事过于显眼,反易招致某些同道之忌。故而,与其惹人注目,倒不如暂且静观其变。至于实在有所作为之事,唯有趁此间隙努力提升自身修为。唯有实力大增,才能在关键时刻发挥重大作用。”
陆尘深以为然,对此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旋即自怀中取出一块冰寒之物——那正是寒天沉银,对徐天鸣言道:“不过说到这块寒天沉银,究竟该如何处置才好?携带在身颇感沉重不便,若是能早日妥善处理掉,反倒轻松许多。”
陆尘如是说着。
徐天鸣见状,便即刻回应:“实则这寒天沉银并非成型法宝,仅仅是一块尚未凝练的天地奇珍罢了。只是因其乃金系灵宝之上品,故而蕴含些许法宝神通。倘若重兄有意,不妨将其收归己有。料想原持有者已无意收回。”
陆尘一听,思索片刻后问道:“若此物果真是灵宝,是否便可收入囊中,并借其之力以炼制法器呢?感觉我手中青泉剑威力略显不足,若是能将此寒天沉银融入其中,想必能使青泉剑威势倍增。”
不过话虽如此,陆尘本人却并无炼器之术,即便心有余亦力不足。
徐天鸣闻听此言,不禁淡然一笑,答道:“此事倒不必忧虑。我长白仙宗藏经阁内确有炼器秘籍,你若对此有兴趣,大可前往藏经阁探寻一番,或许能觅得所需之资料。”
“我……身为外人,也能涉足贵宗的藏经阁吗?”
陆尘疑惑地问道,他认为依照那些修真小说所述,藏经阁往往是各宗派核心之地,通常不对外开放给外人。
然而,感受到徐天鸣言语间的诚挚,他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揣测可能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