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与此同时,原本站在田墙上的中年,一口老血直接吐了出来!
显然,将这女鬼给弄死,这老家伙被反噬了。
而临在我眼前的,是一只足足几米之高,身穿古代鱼鳞甲胄的阴间阴将!
夜幕之下,看到这一张阴森凶戾的面容,一时间只觉得回到了数年之前。
那一夜在广元的十万大山之中,师父就是如此,从阴间召唤出阴兵阴将,驱邪缚魅。
心中大定,我顿时哭喊一声“师父!”
随后便听见不远处传来那一阵苍老而又熟悉的骂声。
“我日你先人,你龟儿不要叫的这么妖艳儿哈,老子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随后便见几道人影,于隐没的夜幕之下,朝着这边缓缓而来!
一时间,原本还嚣张的中年人,临到此时看到师父的到来,吓的连忙拖着身子,朝远处奔逃!
但不等走几步,两人顿时被钉在当场,再没了动静。
显然,之前人群中有人施展了定身术。(在旧时代,民间的存在过定身术或者说隐身术这种东西的,后面我细讲。)
我看到师父们的到来,抱着死去的王晴天,连忙朝着他们奔去。
这几号人都在师父的带领之下,朝着那中年而来,其中还有不少的熟面孔。
一年未见,师父倒没什么变化,仍旧是走之前的样子,只不过手上那根黑漆漆的枣木棍,还有几分怨气没有消散。
想来,前往香港归来之后,又带着这一批人去干了什么事情。
师父看了我一眼“真的是命大,正好撞见老子回来,这个是…晴天那女娃儿吧,死了?”
之前因为要搏命,理性控制着自己,对于王晴天的死,我能无动于衷,但临到此时,看到多年的朋友就此死去,我顿时忍不住哭了起来。
“师父…你一定要救救她。”
“先滚到你杨姨那里去,我把这边事情处理干净了再说。”
时隔多年,等我再次看到杨凤芝,杨姨这张慈祥漂亮的脸。
不禁又想起那年,她牵着我的手,在广元西河散步的时候。
对于我而言,这个老妇人于我母亲一样,一眼一言都透着一股慈爱。
杨姨看到我一脸沮丧的样子,笑着揉了揉我的脑袋“九娃,你这个朋友对你很重要啊?你对象?”
我擦了擦泪水,注视着余温渐散的王晴天,摇摇头“不是对象,是…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我们关系很亲的,刚刚就是她…救了我一下。”
与此同时,杨姨打开电筒,也是细细注视起王晴天。
就此良久过后,她也是摇了摇头“这个娃啊,不应该这么早死,应该有大前程的,不过因为跟你在一起…”
“你娃命太不一般了,遇到危险,身边的人总是不免得会帮你挡灾。”
“那…那还能救吗?”
“先把最后一点生机保住,回去再说。”
说完,我便将王晴天放在地上,杨姨便开始弄了起来。
在弄的期间,我看向剩下的几人。
“朗哥,好久没见了啊!”
但见一名老者的背后,一个青年朝着我招了招手。
不是别人,正是许久没见的王朝,至于面前这个老头子,应该就是师父的那个朋友了,之前听王朝说过,他师父是茅山一脉,很厉害的人物。
感受到我在注视他,老头也是朝我笑着点了点头。
“你好,我叫王清仇,你就是藩长的徒弟九心是吧?”
我连忙朝这位前辈点了点头“晚辈朗九心,王叔好。”
之后,便又是那个赵玄机,以及宋肃,这么多年没见,二人都老态了许多,不过那一身令我厌恶的感觉仍在。
我朝着二人打了打招呼,很快,便见两个青年从赵玄机背后走了出来。
“来,九心,这是玄机叔的徒弟,赵玉风,赵清凤,你们都是年轻人认识一下嘛。”
我撇头注视着眼前两个,比我大三四岁的青年,沉默了片刻,咧嘴一笑。
“两位师兄好。”
赵清凤比较热情,上来便握手问好“你好你好,之前就听师父讲,藩长收了个好徒弟,没想到果然一表人才啊。”
至于赵玉风,则是淡淡一笑“久闻不如一见,你好,九心。”
我朝他回了个道礼“师兄你好。”
虽然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我十分肯定,不论是上次索命门的刺杀,还是此次的事情,必然是这两个人从中作梗了。
毕竟我死了,对于这两人的好处实在是太大了。
等着吧,敢背地里搞我,这个仇我肯定是记下了。
只要有机会,我肯定会把你们两个人断根绝种的全杀干净。
一番招呼完毕,杨姨这边也是暂时把王晴天的生机给保住了。
看到这张好像是睡着的俏脸,我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之后,便一脸憎恨的注视着被定住不动的两人,但这一次,终究轮不到我下手。
等师父来到二人的面前,中年人便一脸哭悲的求饶了起来。
“李…李藩长!”
“叫我老汉也没用,当年中越边境,老山一战的时候,老子是没有把你们给打疼吗?”
“竟然还敢跑来内地,还他妈是老子的地盘,你去全中国打听打听,有哪个敢来四川,找我李存仁的麻烦?”
“我…我们不敢了,我们自废了功夫,您放我们一命吧?”
师父冷冷看了两人一眼,随后朝着王清仇看了一眼“王兄,这些可都是你们茅山老祖宗惹的好事,你自己处理哈。”
这话一出口,王清仇也是苦笑,的确,不论是降头养小鬼,东南亚的邪术全都出自茅山,这也确实是他们茅山的问题。
之后师父来到我跟前,看来。
但等看到师父,面色顿时恭敬了起来。
“李…李师傅你回来了?”
师父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并未多做理会,似乎对李烟姐姐怀着一丝不满。
至于我,眼下也无心注意这些,连忙将王晴天放在床上。
“师父,你赶紧看看吧!”
师父走上前仔细看了看,随后又掐算了一番。
就此沉默了片刻之后,师父看向我严肃道“这个娃…是该死之人了,救不了,如果我救了,是在破坏下边的规矩,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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