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好看吗?”
“不是,朗哥你是没看过这个杨朱的学说吗?他的学说也是你们道家思想流派之一啊?”
我一边开着车,一边摇摇头“我师父教我,一直都是以老庄学说为思想体系的,从小到大,光是道德经,抄怕都抄的有几百遍了吧?”
听到这里,空明了然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我倒是觉得,这杨朱的思想学说,更加适合朗哥你啊。”
“你看看…这里边有这样一句话,人损一毫利天下,不与也,悉天下奉一身,不取也。人人不损一毫,人人不利天下,天下治矣。”
“我滴娘,你看看这思想理念,何其的清新脱俗,又有道理?”
我咀嚼了一番这话,皱了皱眉“别说,还真有那么点意思,待会儿把书扔我车上,有时间我看看。”
就这样,我车子跟随着林强的奔驰,在下午一点的时候,来到眉山仁寿。
车子找了个地方停下,随后便在林强的带领之下,来到鲫水河下游。
河水突然的暴涨,一共淹死了几百人,就算是时间过去了几天,仍旧有不少人一脸悲痛的顺着河道,搜寻家人尸体。
“九心,你说河地下不会藏着水怪之类的?”
趁着炎炎烈日,我点着根烟,一边走着一边回应道“都有可能,既然你们在开始的时候,修堤坝一直出问题,那么说明这条河里边,必然有什么东西在作怪。”
“不过…后来江水突然干涸这件事情,很可能是自然灾害。”
“在这鲫水河上游,很可能某一处位置,出现了山体滑坡,将上游河道堵塞住了,然后水越蓄越满,一下子全冲了下来,这才导致此处五百人丧命。”
“世界上牛鬼蛇神作乱的事情并不多,我虽然是玄门中人,但我还是主张相信科学,不要遇到事情就妖魔化,那是迷信。”
林强一边走,一边点头“你说的确实有道理,那我们先把鲫水河整个主干道走一遍嘛。”
就这样,我跟林强一路从河流下方,走到鲫水河下半游。
这个时候已经四点钟了,直到我一脚踩在一抔新土之上的时候,这才停下了脚步。
“我日!还真他妈是自然灾害啊?”
林强看到旁边大面积滑坡的情景,顿时骂了句娘。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叹了口气“我就说吧,估计就是自然灾害,这不是白跑了一趟?”
林强苦笑一声“妈的,看样子绝大部分时候,还是该相信科学啊。”
“算了,既然你来都来了,这会儿天色这么晚了,今天就不要回去了,我跟李大富平时就住在下游的一个村子里边,这地方鱼虾多的很,走,我带你去品尝品尝当地特色。”
“那好,走嘛。”
我叹了口气,今天是白跑了,反正回家也没事,索性就在这边玩一天。
等我们顺着河道再下去,已然是日落红霞,快七点钟了。
这个季节的晚霞,真就跟针扎一样,刺的我那叫一个通透舒服。
农村不少的村名都挺奇怪,绝大部分村子,并不会以所谓的村子命名,比如这个村名叫白河坝里。
站在村口注视了一眼,约莫也就六七十户人家的样子。
按理来讲,村里这么多人,临到下午的时候,应该很热闹的,毕竟这个时代,农村里的小孩儿很多。
但临到村口,整个村子都给人一种死寂的感觉,村里边几乎是鸦雀无声。
因为前几天的事情,这个村子,只怕也死了不少人啊。
等进入村子,果真如我所料,绝大部分门前全都立着花圈。
一眼望去,尽是姹紫嫣红,只不过给人的感觉却是不尽的凄凉。
在林强的嘴里,我这才得知,上次那一场突然涨水,几乎把全村所有年轻人都给卷走了。
上到四五十岁的壮年,下到十一二岁的娃儿,为了捡那些搁浅的鱼儿,全都没了,整个村子,一天时间,直接成了**。
听到这里,我也只得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便继续跟着林强往村里走着。
他跟李大富之前一直寄宿在村里村长家。
“哎哟,林老板你们来了?快进来坐。”
我们这边才进门,便见一个五十岁的中年笑呵呵的走了出来。
“林哥还带朋友了啊?好几天没见林哥,我都快想死你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人,听着林强来了,便连忙从屋内跑了出来。
上来就搂着林强的手臂,一脸的谄媚。
女人名叫张翠,是村长的女儿。
本身就没有城里人的那种仪态气质,却又没有农村人的那种真诚纯朴,虽然模样挺好看,但看着终究是俗不可耐。
凭借林强这种阅女无数的花花公子,肯定是看不上这种女人的。
不过毕竟是有钱人嘛,他还是很享受,这种被穷人阿谀奉承的感觉的。
对于他而言,反正是这些穷人主动把脸贴在他皮肤上,事后又不花钱。
“那个村长啊,我朋友过来耍,你看看整点鱼啊虾什么的,尝尝鲜。”
“诶好嘞。”
听到林强的吩咐,一家人就跟古代皇帝大驾光临一样,忙活了起来。
看到这一家四口都着急忙慌的忙碌着,我好奇道“你…这是给了他们多少钱啊?”
林强点了根烟,笑道“没给钱啊。”
我疑惑道“没给钱,他们这么卖力?”
林强嘿嘿一笑“有些穷人就是这个样子,见到我这种有钱人就跟见了亲爹一样,他们就喜欢舔我屁股。”
“我在他们家里白吃白喝这么久,你看看他们这个样子,就跟他们上辈子欠我的一样,笑死我了。”
林强一手掐着烟,继续笑道“别说吃饭了,我今晚上要是想弄她,使个眼神,那个女人绝对是欢天喜地的随便叫我弄,九心你信不信?”
我一脸无语的注视着院外劈材的村长“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了啊?”
林强笑着摇了摇头。
“奴隶制度自秦朝就消亡了,但那一批奴隶,却从未消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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