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凌晨三点才睡的觉,这可不是如今年轻人的生物钟。
这个时代,特别是农村,一般**点就休息了,以至于我临近十二点多才起了床。
一大早上,村里人已经来我们家开过会了,对于村里突然出现的僵尸,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的讨论。
说几句听起来比较扯淡的,旧时代农村死人尸变并不是稀奇事儿。
遇到这种事情多了,渐渐的老一辈对这种事儿,都总结的有解决办法了。
当然,唯独这一次。
因为尸变的死人甚至连坟在哪里,都没人知道,并且死者还是邻村的。
时间已经过去三年,谁也不知道如今藏在哪个阴暗角落里边。
要知道,死人在尸变前夕,是有一定征兆的。
比如家里不满十二岁的孩子,在太阳落山的时候,会看到死人回家。
父母或者儿女经常做噩梦。
人们完全可以依靠这些征兆,提前找出将要尸变的死人坟墓,然后做出处理,即将尸变的死人威胁其实很小。
而与此同时,半醒半睡间,我做了个梦。
梦里我动弹不得,密密麻麻的白色恶心虫子,不断在我手臂上穿梭游走,被蚕食的千疮百孔,甚至还在不断朝我心脏位置延伸。
而就在床边,坐着一名容貌特别水灵漂亮的红衣女人,伸手不辞辛劳的将那些虫子赶下去,不知重复了多少次,额头脸上全是汗水。
“真漂亮啊。”
这女人是真的很漂亮,穿着一身红色裙子,给人一种古代女人那种,贤良淑慧端庄典雅的感觉。
与此同时,女人一边忙活,那双美眸不经意间跟我对视了上。
我一慌,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谁料,下一刻这女人表情突然一怒,瞪了我一眼,一巴掌狠狠落在我脸上。
“你看个锤子!赶紧醒来!”
“啊!”
这一巴掌直接把我打醒了,环顾四周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原来是一场梦。
在床上发了一会儿愣,随后感觉到后背的纹身微微有些发烫。
“又有脏东西?”
我心头一紧,但看到窗外这把空气都晒变形的大太阳,下意识抓了抓手臂“不应该啊。”
不过也就在触碰到手臂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一阵分外恶心的触感!
我低头看了一眼,顿时被手臂上的情形,恶心的头皮发麻!
昨晚上那道抓痕已经开始腐烂流脓了,血水还有绿色的粘稠汁液早已是沾满整个床单。
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是…伤口位置一夜之间,直接成了漏斗了,全是密密麻麻的针眼小孔,并且缝隙里边全被一些细小白丝挤的满满当当的。
“妈!”
“妈!”
“妈你快来!”
惊吓之余,我带着个哭腔喊起这世界上最有安全感的话。
临到这一刻,我突然想到三年之前,在惯沟里看到的死野鸡,里边全是这种白色丝线。
不过等我亲身感受过之后,这也才发现,这群丝线是活的!
全他妈在我手臂里边缓慢的蠕动!
很快母亲跑了进来“你这娃儿,大中午的嚎个啥?”
“妈…你看嘛。”
“啊!建…建国,你快来,娃儿又出问题了!”
母亲顿时也被我的手臂给吓的大惊失色。
很快,在外边忙活的父亲跟爷爷也走了进来。
父亲也是被我这情况给吓了一跳,不过还是要比妈要沉着冷静一些。
在老汉眼里,只要手臂能正常活动,那就说明问题不大。
“这娃儿,是在那里惹上寄生虫了吗?不过这又不像被蛆给寄生了啊?”
有种病症跟我这种情况很像,皮肤下边生出密密麻麻的蛆虫。
爷爷站在床边看了很久,沉声道“娃儿,你这个伤,被昨晚上的东西抓的吗?”
“就…就是,不过当时伤口很小,我就没细想,没想到…第二天早上成这个样子了。”
母亲已经被急的眼眶有些红了,毕竟我这些年遇到的生死劫太多了,听到又是被那些东西给害的,心顿时焦急了起来。
“爸爸,您看看,娃儿这是咋了啊?”
“这…怕是中了尸毒了。”爷爷凑到跟前,伸手狠狠掐了下伤口,本以为会疼的我钻心,但奇怪的是,感受不到半点痛楚。
“尸…尸毒?老…老汉,我小时候听人讲过,九娃他也会变成那种东西吗?”
父亲面色顿时大变,小时候没少听村里人讲这方面事情,本以为是假的,但没想到有一天会应到自己儿子身上。
爷爷瞪了父亲一眼“滚蛋!你看看你这张狗嘴!去外边削两根细竹签子进来,先把这些东西挑出来。”
“哦…哦好。”
说完,父亲便快步跑了出去,至于爷爷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尸毒,在他听到的老一辈传说里,只知道这东西会一步步扩散至全身,最后彻底成为一只,只知道咬人的活死人。
很快,父亲便拿了几根细竹签进来。
爷爷如今视力很不好,所以挑白丝的事情,只有我跟父母来。
细细的竹签从缝隙中插进去,一缕缕白丝便给挑了出来,随后被父母扔进一旁的盆子里边。
这一幕幕真的说不出的恶心,很快小盆子便被一根根白丝给装满了,我是真想不到,不到两寸的伤口里边,装了这么多。
就这样一直忙了一个下午,原本煮在锅里的肉都焦了,不过如今情况,母亲跟父亲哪里还有心情吃饭?
相反爷爷在一旁,倒是一脸的稳如泰山,站的累了,还坐在那里泡杯茶歇一会儿,打会儿瞌睡。
这是啥情况?说起来爷爷才是这家里最溺爱我的吧?
他…他老人家,难道看出我没救了,放弃治疗了?
不对,他老人家见多识广,爷爷这么轻松,说明这尸毒并不严重。
等绝大部分白丝被掏出来,我感觉手臂顿时轻松了许多,也没有那种瘙痒的感觉了。
父亲象征性擦了药酒,包扎好之后,我如获大赦。
“哎哟,我总算可以动了。”
说完便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跑了出去。
毕竟这玩意儿除了恶心一点之外,并没有半点影响,何况眼下还被消毒包扎了。
当时对这些超自然事情了解有限的很,以为尸毒跟那些感染性伤口一样,处理好定时换几次药就能好。
唯独父母,脸上再一次被愁云笼罩,他们很清楚,每次我一旦跟这些脏东西沾上关系,必然不会这么轻易结束。
一时间,父母的思绪再次回到十二年前。
不禁有些后悔当年的决定,如果当时信了李师傅的话,必然不会出现后面这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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