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cener_ip><b></b>苏科尔涅利乌斯西庇阿回来了。他的声音干燥的像是一片沙漠“安静地坐到马车上去,克洛诺丝断定你在这一路上无法言语。”
简单的一句话,却有着让艾拉不得不遵从的力量。身为王族,艾拉的叔叔掌握着“自然”级别的魔法。他以克洛诺丝的加护为艾拉施以诅咒,使她无法言语。不会魔法的艾拉完全无法抵抗他语言中的魔力。
“女仆,你也跟着她一起坐车。克洛诺丝断定你在这一路上同样无法言语”
艾米强烈地抗拒着。但苏的魔法压制了她一个等级。她最终也无法抵挡那语言中的魔力,闭上了嘴巴。
苏笑着为艾拉带上了皇冠。在国民眼中,她依然是巴塞丽莎,至少在噩耗传回都城前都是。。
“还会有人来帮我么?”
“如果……能像《白骑士》一样发展,那该多好啊。”
《白骑士》是艾拉小时候非常喜欢的一本。在她成为巴塞丽莎前,她曾一次又一次的让艾米为她朗读这个故事。
她至今都能够背诵其中的一些段落
“公主的芳名唤做塔巴萨,诸天星辰青睐于她。”
“她的歌声是春风的低语,让万紫千红绽放于她的裙下。
她坐上了为她此行精心准备的马车。那是她有生以来见过的最为华丽的马车车盖上点缀着价值连城的珍珠与宝石,车厢满满地铺着紫色的丝绸。四匹白色的骏马精神抖擞地站在马车前方,桀骜不驯地朝着天空撕鸣。
按照原先她自己安排计划,今天她要去离首都最近的城镇布律西斯。
马车开动了。透过车窗,他看到他的叔叔正满脸堆笑地向着她挥手。
“塔巴萨的叔叔有一双秃鹫般的眼睛。”
“他的喙总是贪婪地将腐肉吃干抹尽。”
“无尽的让他盯上了高高在上的王座。”
“那一天,罪恶的剑砍下了他哥哥的头颅。”
“她的叔叔为塔巴萨戴上六道枷锁。”
“又用一十二道铁门囚禁了她。”
“邪恶的‘秃鹫’召来邪恶的精灵,它的呼吸能让湖泊成冰。”
“精灵用剧毒的草配置出遗忘一切的药水,要让塔巴萨心甘情愿地为他叔叔卖命。”
康斯坦丁尼耶是世界渴望之都。来自世界各地的数量众多的人们早就得到消息,早早地聚集在路边,只为瞻望七丘帝国的那美丽、聪慧又高贵的巴塞丽莎。华丽的车架在人群中间缓缓前行,人们的欢呼声震碎了天空的浮云。新鲜又美艳的花瓣从两旁的楼房中洒下,在车盖上、道路上铺了厚厚的一层。
“然后,书中的白骑士出场了。”
“无暇的骑士踢开最后一道铁门。”
“阴暗的地牢被那身纯白的铠甲照亮。”
“公正的剑轻易地粉碎了阴谋的枷锁”
“那匹白马驮起塔巴萨直跑向国境的边缘。”
车队离开了闹市,来到了通往乡野的路。透过车窗,艾拉能看到一小块的天空,偶尔飞过一只自由的鸟儿。有时也能看到云,裂成碎碎的一小块一小块,浮在天空上,无法触及。
“狭义的骑士,你不该和我叔叔为敌。”
“他手下有邪恶的精灵让万物凋谢。”
“还有岩石般的巨人将城堡托起。”
“他的军队是如此庞大。”
“所经之处,每一条河流都被饮用枯竭。”
车队离开了大路,走入了山中的偏僻小径。小径的两旁长着满满的野草,还有许多枯死的草,和活着的草一并被囚禁在土地上。
“白骑士护着塔巴萨一路逃往边境。”
“荣誉之火战胜了精灵的寒冷。”
“英勇之矛贯穿了巨人的心脏。”
“但这对可怜的人儿,却在边境的最后一个城堡被秃鹫的大军追上。”
强盗出现了,他们站在高处将乱箭射向车队,有许多箭穿透马车,擦着艾拉的身子而过。艾米被吓得蜷缩起身子不停发抖,艾拉却一动不动。
“婚礼在那孤独的城堡中举行。”
“参加的宾客只有那匹雄壮的白马。”
“塔巴萨从城堡中找到一对绽开的‘阿莫尔’。”
“那是即使离别也能心意相通的魔术之花。”
“她将那一对花分开,装饰他与她的礼服和婚纱。”
护送艾米的宫廷卫队展开了反击,一时间车外到处都响起了兵器碰撞的声音。
艾拉的脸平静如湖。
“白骑士盛装披挂,向着他冲来的敌人多如海沙。”
“婚礼的钟声是那鸣叫的战鼓。”
“宾客的祝福声是那战场上的厮杀。”
“白骑士的身后是塔巴萨——还有晚霞。”
“塔巴萨哭着向着一切神祇祷告”
“骑士之王!求你救救我的骑士!”
“英雄之王!求你救救我的英雄!”
“万王之王!恳请你垂怜于他!”
宫廷卫队的队长开始呼喊卫兵们撤退。他们丢下了艾拉乘坐的马车,强盗们涌了上来,用刀强行劈开了马车的车门。
“白骑士倒地前投出了最后一根标枪。
“幸运女神将她的青睐降下。”
“断罪的标枪刺穿了秃鹫的头颅。”
“失去统帅的军队四下溃散,那速度,就连躲在石头下的虫子都自愧不如。”
“‘阿莫尔’闪着萤火虫似的微光。”
“城堡中的红蜡烛被热情点亮。”
“等到明天,还有新的朝阳。”
艾拉把脸转向车门。她看到一个相貌可怖的强盗,手上那把沾着鲜血的屠刀正高高扬起。
“白骑士救出了塔巴萨公主,两人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但是,却不会有骑士来救我。”
那把屠刀毫不犹豫的向着艾拉的脖子砍了下来。艾拉最后瞥了车门外的世界一眼,然后认命地合上了眼睛。
两行清泪划过了她的脸颊。
——但是,那把刀却迟迟没有砍到艾拉身上。
艾拉疑惑地睁开了眼睛——她看到一把斧头正深深地插入那个强盗的脑壳。那个强盗翻着白眼,眼睛吓人的大睁着,然后向后缓缓地、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一把、两把、三把……无数把斧头从远处飞来,像暴雨般倾泻在马车周围。有强盗的喉咙被斧头从正中劈开,也有强盗的半个脑袋直接被斧子削飞了出去。飞溅的鲜血甚至将拉车的四匹白马染成了红色。
尔后,从远处传来了喊杀声,那惊天动地的声音,宛如古神的愤怒。<dividcener_ip><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