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之后,达斯特再度潜入狱中,和艾拉接触了。櫋
“瑞典王,我已经和埋伏在城外的军队约定明天晚上发起进攻。但在那熏香上,我遇到了一点麻烦。”
“师父也你没有拿到熏香么?”
“拿到了。我从决斗场上把整罐熏香都顺来了,但这么点数量不够啊。然后我就开始调查熏香的存放地点,一路查到那群阿兹特兰人头头的房间。那里守备严密,我没法潜入。”
“没有熏香的话会麻烦许多。师父你加油再试试?成功了我直接让你当将军!”
达斯特连连摇头:“不行、不行!要这都能潜入,我当什么将军啊,直接改行当刺多好?”
“看来只能留着这些熏香用来对付那三个精灵级了。”阿尔弗雷德在一片说道,“剩下的阿兹特兰士兵,我们得做好流血的准备,硬拼了。”
虽然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但艾拉还是有点不太开心。她这次带来的只有三千人,虽然都是精锐,但对上三百个会自我级魔法的敌人根本就没有什么优势可言。就算有阿尔弗雷德在城里做内应,最后付出的代价还是会很大——而且这些还不是阿尔弗雷德、而是她瑞典的士兵。櫋
“如果进攻的时间再延后几天,倒是会更容易一些。”达斯特说道,“黑死病已经开始在温切斯特大规模流行了,估计不就之后阿兹特兰人也会染病。他们可是没法治疗这个病的。只要你们愿意等,等到他们死完了再出去都行。”
“你在开什么玩笑?”阿尔弗雷德不高兴了,“这可是黑死病!恐怕还没等阿兹特兰人死完,我温契斯特的居民就没了!”
“那你自己的军队呢?”达斯特白了阿尔弗雷德一眼,“你要保护温契斯特,让瑞典王的士兵血战是怎么回事?”
艾拉打断了达斯特的话:“行了,阿尔弗雷德现在没法召集军队。不列颠不仅是我们重要的盟友,而且还是重要的贸易伙伴。黑死病患者即使服用了磺胺,病死率也高达一半,要放任它扩散开来对谁都没有好处。我们还是一起想点办法,减少伤亡吧。”
“说起来,我混在阿兹特兰人当中,倒是看到一个有趣的事情。”达斯特一屁股坐在在地上,饶有兴致地讲了起来,“他们见到黑死病患者,总是在那边喊什么‘特斯卡特波利卡’,甚至还有人在地上下跪朝着天空求饶呢。”
“特斯卡特波利卡?那是什么?”
达斯特神秘兮兮地靠近艾拉的耳朵:“我猜啊,那是……”櫋
话还没说出口,上方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达斯特一下子弹了起来,慌慌张张地给自己脸上补了几画彩漆:“有人来了,我得马上出去。瑞典王你继续想作战方案,想好了待会儿再和我说!”
达斯特匆匆忙忙地走出地牢。没多久,门口就响起了他雄壮的声音:“报告长官!一切正常!”
门打开了,几支火把照亮了黑漆漆的地牢。出现在门口的是伊兹科亚特尔。他用毒蛇般的目光盯着艾拉,说道:“瑞典的王,出来吧,特拉托阿尼有请!”
艾拉不明白为什么特索索莫克会在这个时机找她。明天晚上就是发动袭击的时刻,难道她的计划提前暴露了?
怀着几分忐忑的心情,艾拉站到了特索索莫克的面前。特索索莫克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但艾拉看着却总觉得像是不怀好意。
“祝贺你在决斗场获得五连胜。”特索索莫克向艾拉张开双臂,似要给她一个胜利的拥抱,“即使放眼整个阿兹特兰的历史,也少有人达成这个伟绩。也许我该为此敬你一杯。”
“那你们阿兹特兰的历史有点短啊。”艾拉说道,“我住的这个牢房里还有一个连胜了三十几场的人在呢。你是不是该给他摆个宴席?”櫋
特索索莫克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他把目光在艾拉身上扫了一遍,在确认艾拉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势后,他又说道:“我很好奇,你为何拥有这样的身体恢复能力?这是太阳战神见证下的决斗,理应是不能使用魔法的。”
“也许是你们的神太小了,管不了我们的魔法吧。”
“太阳战神是至高神——”
“我觉得你们应该开拓眼界。这世上还有其他的至高神,有很多超乎你们的想象之外的强大的魔法。”
艾拉指的是天方帝国的唯一神雅威了,但特索索莫克却联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什么。他的眼睛忽地露出凶光,一个箭步冲到了艾拉的面前。当艾拉反应过来时,她的身体已经被特索索莫克抓了起来,高高地举到了空中!
看到艾拉拼命挣扎的样子,特索索莫克冷笑了一声,把艾拉放了下来。
“有人说你是神的使者。”他说道,“但我看着你不像。你的身体恢复能力确实异于常人,但你的作战能力却低得可怜。在双方可以使用魔法的情况下,你不是我们的对手。”櫋
“神也有很多种,有赐予人智慧的、教授人技艺的、带给人文明的。”艾拉反唇相讥,“你们的神就只会打架?那看来你们阿兹特兰根本就只是野蛮的部落。”
当听到“带给人文明”几个字时,特索索莫克明显又震了一下。他似乎在和什么东西作对似的,努力地昂起头,说道:“阿兹特兰对其他部落的低等神毫无兴趣。让我们换个话题吧。有个病人痊愈了,我听说是你用的药,是么?”
艾拉终于明白了特索索莫克的意图。她想到了达斯特带来的情报,计上心来:“你的武士里也有人得病了么?那可麻烦的很了。”
特索索莫克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他再度昂起头,说道:“麻烦?一个病而已。有药就能治愈,有什么麻烦可言?你既然能治好一个,没理由治不好第二个吧?”
看着特索索莫克那股装模作样的严肃样子,艾拉暗暗感到有些好笑。
“如果是普通的病的话,那确实有药就行了。但是这次,这个病可是事关‘特斯卡特波利卡’啊。”
“烟雾镜?果然是他?”櫋
特索索莫克忍不住喊出了声来。
“怎么?”艾拉面露微笑,“你们阿兹特兰人也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