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修行,唐文龙还在暗中调查了冯勤。
没有后台的他,依靠的是自身手段去调查冯勤。
其原因也很简单,若说冯勤只是学习天赋强,他倒能接受。
可…在切磋时。
他亲眼见着,冯勤使用了炁毒。
自然,所有人都看见了,可大家因为这一整个月,和冯勤也只是师兄弟之称,并没有太长时间的接触。
所以有些细节,并不清楚。
唐文龙作为冯勤的室友,可是醒来就能看到对方。
他敢保证……
对方,没有服用过外药!
没有服药,学会炁毒。
这要传出去,别说年轻一辈,就算是外界那些德高望重的老一辈异人们,都不相信吧?
炁本不是毒,只有服用了外药,催化炁的毒性,以此与药毒相结合。
故而练成炁毒。
冯勤这反常诡异的修行手法,别人看不出可以理解,但作为主任的张旺与唐秋山,都没有“重视”。
唐文龙实在耐不住好奇,去查了一番。
结果显而易见,什么都没有查到。
自己对这位小师弟,确实是一问三不知啊…
连了解都做不到,真的可以超越他么…
这个念头一出,唐文龙猛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想什么呢,自己是内门弟子,还是他的大师兄,竟然想的是超越他,而不是成为他的榜样。
太丢人了!
“师兄…你干嘛?”
冯勤睡得好好的,被这清脆的巴掌声吵醒,眼里全是迷茫。
自从成为异人后,冯勤对周围的动静都变得十分敏锐,什么时候该醒来,什么时候可以不用管,都能潜意识的做到。
例如唐文龙在宿舍走动,洗漱之类,冯勤都可以选择性无视,并睡得香甜。
可这一巴掌,太突兀了吧?
“没事,有蚊子。”
“……”
更突兀了。
两指就能捏死蚊子,至于打自己一巴掌?
唐文龙不说,冯勤也不好问,只能重新睡了过去。
……
一夜无话,睁眼便已是清晨。
阳光还没积极的普照大地,只是在天空上泛起肚鱼白。
冯勤就已经老实按照张旺所说的时间,六点准时地来到木桩前。
因为时间太早,饭堂都还没做好早餐,所以冯勤是五点半就出宿舍,特地去校门外买了包子。
还给张旺也带了两个。
张旺本来表情沉着,想给冯勤一个脸色,让其明白,重心应该放在这边,绝不能因为其他人的课程,落下了主要功法。
但见着冯勤贴心的给自己带了两个包子。
那阴郁的表情便不好把持住了。
瞧瞧这么懂事的弟子,还摆脸色是不是太苛刻。
“咳…今天依旧是瞬击的练习,没有进展也不用太在意,你现在瞬击的水平,已经比得上不少弟子一年的修行了。”
其实在去年才加入的弟子,都没有一位比得上如今的冯勤。
不过张旺没有将这件事说开,老一辈总是秉承着,不能让弟子太过骄傲的心理。
冯勤看着自己还剩下七十次的移动训练,和仅一次的最后一击,态度坚定道:
“今日必拿下!”
“……”
张旺也不知道为什么冯勤会这么坚定,其实作为师傅,他就是想要让自家徒弟接触到何为瓶颈。
然后再通过练习其它功法,以新鲜感相冲,打破这层瓶颈,让其体验到其中的滋味。
哪里是激励啊…
可冯勤已经摆好架势,张旺也不好多说,还是先练再说。
不过这次,并非张旺提起那块木桩。
“架势很足。”
陶桃悦耳的声线,在前方不远处的林子里传来。
身穿紧身衣的她,淡然从中走出,深深看了冯勤一眼后,才问张旺道:
“今天我的任务,就是陪他练习?”
“对,每练十遍,你就将总结出来的不足,说出来,并教他如何改正。”
张旺解释完,便站到后面,没有打扰两人对练。
一时间,冯勤有些迷惑的看着陶桃。
为何这时候换人?
“没什么好疑惑的,张主任让我明天开始教新人,自然得先提前练练手,我们也算是互相进步了。”
陶桃解释起来,毫无感情可言,眼睛早已打量起面前冯勤的一举一动。
虽说她对不感兴趣的功法,委托,可以做到理都不理。
但对感兴趣之事,那股认真劲也不弱于别人。
教人这事,她有兴趣,尤其这人还是冯勤。
一个刚入门,就用一手藏拙,给唐门所有人上一课的人。
冯勤表面轻轻点头,心里也是有些惊愕。
没曾想,在2010年,陶桃的实力就已经足够教导新人了。
这么想来,她的实力保不准比马龙还强。
一想到自己当初被马龙秒杀,便沉住呼吸,斗志激昂地一拳轰去!
瞬击犹如雨滴落下,逐渐变成大雨,再最后汇聚一点,一拳将木桩要害,打出一个深深的凹痕!
一套瞬击,大大超乎陶桃预期,以至于最后一击时,还被逼退一步。
这才刚打完一套,陶桃心里就泛起惊涛骇浪。
力度和手法乃至速度…都不像是一位只学了一个多月的新人啊。
和当初混战相比,实力至少提了一大截!
冯勤全神贯注,丝毫没有注意到陶桃的神情变化,眼里只有这块木桩。
刚停一息,手中的瞬击便再次袭去。
如今的熟练程度,每打一套,那任务里的训练就完成一次。
也就是说,今日只需要练上七十次,而在七十次里打出一次完美的最后一击,便算进阶完成!
31/100…
32/100…
……
40/100!
十套打完,冯勤后退两步,停手聆听陶桃指教。
而在陶桃手里的木桩,早已不成木样,破烂不堪。
“……”
陶桃沉默稍许,才反应过来,开口道:
“伱真的只学了一个多月?”
“对。”
冯勤自知进步确实算快,倒也没有谦虚。
“嗯…不得不说,新人会犯的错,你几乎都没有犯,要说问题,就是你的炁很乱。”
一般来说,新人练习瞬击,可以暂不考虑炁的流向。
但冯勤已经算不上新人了,陶桃自然而然,将他当成有基础的学生看待。
“瞬击的力度和速度,你都很均匀,可这每一击的炁体走向,却乱得惨不忍睹。”
陶桃伸出食指,一团淡蓝色的炁在其中浮现,就见陶桃一击打在面前的木桩上。
然后以十分缓慢的速度,将手指收起,又是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打在木桩上。
一共两击,却用了两秒。
可冯勤看得瞳孔地震。
陶桃那团炁,竟如有了轨道一般,两秒时间,从左手到右手,十分顺滑。
并没有半点重新凝聚的迹象!
“人体上的炁,是有限的,你每一击都重新汇聚炁,不说过程浪费了多少体力,中途被打断时,你也很难施展其它功法。”
陶桃指了指自己,冷酷道:
“例如你用瞬击打我,难道…”
“我会像木桩一样,不懂反击么?”
兄弟们,我这辈子没什么大的理想,就想上上三江,拿个万订,全国闻名……
票票的事,就拜托你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