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官被偷袭,原本正要发作,却捕捉到了一些很了不起的东西。
“路?”他转过身,脑中疯狂回想着京中路姓贵人,这。。。莫不是哪位王爷爵爷家的小公子吧?那可不是闯下大祸了!
边上的小兵捡起了令牌,递到校官手里,并且十分庆幸幸好今天自己没有直接对上这帮人,不然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那校官借着灯笼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令牌,正是他们城防司的通令牌,虽然是旧的,磨损的比较厉害,但是如假包换。
坏了!今日还真的踢到铁板上了!
校官摆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这位路公子,方才多有得罪。。。只是不知道,这个令牌您是哪里得来的?”
路子明看见他怂了,心里底气更足,拿着马鞭在校官面前空抽了一下啊,没什么实际伤害,就是羞辱。
“与,你,无,关!这门今日,本少爷出是不能出?”
校官看见他这趾高气扬的样子,心内的叫苦不迭,今日真是倒霉,本以为几个醉酒的二世祖吓唬走也就是了,怎么偏生姓路?而且看他后面实打实跟着一群人,莫不是那群人中还有贵人?
“是,是,打开城门!”校官将令牌递回,高声示意,打开了城门。
路子明对着后面的人一挥手,大家大摇大摆的出了城门。
“嘿!许兄,你这个令牌还真管用!哪里弄来的?能不能给我也整一个?”郭公子虽然不敢直接在京城叫板,可是眼见着令牌居然如此有用,十分的羡慕。
“这个呀,哈哈哈,是我捡的。”那当然不能实话实说,反正无论几人怎么问,许宜闻都说是捡的,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
“怎么样,你的刀归我了吧?”
这一众人就站在城外,黑灯瞎火的,也没个去处。不过冯公子还是很肉疼,早知道就不比了,谁不知道许家二小姐马上要嫁给皇子了,能弄来什么令牌也不是稀奇事。
路少爷作为冯公子最忠诚的小跟班,当然不能看着他如此输掉,赶紧打圆场:
“许兄,咱们赌的可是叫开京中八门,你这才一个,算不得赢!”
三人同时看向路子明,表情各异。
许宜闻:你有病吧,我就一个令牌,难不成同时给八个守城官看?那估计明天我的尸体也能分成八截入葬了。
冯公子:你这个傻缺要干啥?还嫌事情不够大是不,能叫开一个不就等于能叫开八个吗,傻缺!
郭公子:啊?不愧是京城人,玩这么大啊!
冯公子心内知道他是想给自己保一保面子,所以还是艰难开口了:“算了吧子明,已经很晚了。愿赌服输,这把刀归许兄了!”
说完很痛快的将刀取下,心里滴着血一样递给许宜闻。
许宜闻收下刀,开开心心挥了两下,今天这个事虽然办成了,但是闹得还不够大啊。算了,保命要紧,还是赶紧回去迎接老爹的毒打吧。
“唉!好吧,不过天都这么晚了,咱们待着在城外也不像样子啊,等我去叫开城门,咱们好回家。”
哈哈哈哈哈!许宜闻内心大笑起来,这个路子明分明就是耍威风没过瘾,现在又想回去,这回可好了,出了事最大的罪责可不在自己了。
冯公子想阻止,可是路子明一扬马鞭,又冲回了门下,都来不及说他两句。
校官一直站在城上观察着这群人,眼见他们叽叽咕咕说了一堆,现在居然又回来了?
顶着一个头两个大,还是硬着头皮下了城,将门打开一条小缝,侧身出来。
“路公子,不知还有何吩咐?”
“本少爷今日突然不想出去了,将城门打开,我们要进城。”说完还将手里的令牌使劲晃了晃,一脸坏笑。
校官欲言又止,几次张嘴,但是还是将话咽进肚子里,憋着一股气大喊:“打开城门!”
于是这堆人又回到了城内,打马扬鞭,各自回家。谁知马还没有跑起来,路子明忽然在自己身上到处乱摸,不知在找什么。
“几位兄台,对不住,我东西好像掉在城外了。许兄,可不可以将令牌再借我用一下,我很快回来!”
许宜闻内心想着这人真是个棒槌,却不动声色的将令牌又给了他。冯公子这回是真的生气了,这个路子明,真的把城防司当成他家仆人了,再一再二,何来再三?等会真要出事了。
“子明,是什么东西?不如明日开城门后我让家丁帮你找吧!”
“是我娘的遗物,很重要!”路子明眼里流露出焦急,还偷偷往后看了一眼,确认城门又一次关上了,才又一次回到城下。
“喂,少爷东西丢城外了,开开门,让我出去。”
校官脸皮跳了三跳,明知眼前的人在耍自己,可是没有什么办法,谁让人家姓路。
正要再开,忽然一只火箭从城上射下,正中路子明马前。马儿受惊,狠狠地颠了一下,差点给他翻下来。
“哪个王八蛋敢偷袭老子!你有没有教养!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无论你是谁,擅闯城门者死!”城楼上飘下一句话,一名白衣小将手持大弓,手里正搭着第二支火箭,瞄准着路子明。
许宜闻抬头,其他几人或许不认识这人,但是他认识。这是城防司吴家的大儿子,也就是吴雪妍的大哥吴松劲,子承父业,也在城防司历练。只是没想到今晚会碰上。
“吴大公子!高高手!我们不是有意的!”许宜闻远远地喊着,却没有近前,他也怕吴松劲给自己一箭射死了。
既然吴松劲在此,那么通令牌的事情肯定就瞒不住了,见好就收,可不要真的变成擅闯城门造反了。
吴松劲听见有人喊,松了箭,走下城门来,却没有正眼看这几人,而是直接质问那名校官:
“为何给这几人开门,已经是宵禁时分了你不知道吗?”
“回大人,他们有咱们的通令牌。”
吴松劲皱了下眉头,从路子明手里抢过令牌,打量了一下。
“磨损的这么厉害,样式也是旧的,一看就是已经淘汰过的令牌。竟不知你们是从哪里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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